陈情连忙跑上前来帮忙,眼角余光瞥到她脏了的裙摆心里很不是滋味,朝堂上这会还在为了谁来接手金阳你争我夺,有几个人能想到他的主子此时已追敌千里之外,谁又能想到身为女子的大姑娘一肩挑起了金阳所有事,吃不好睡不好,身边没几个侍候的人不说还得亲自动手做事。
“怎的是你来了?京城没你能行?”看清楚来人花芷笑了,拍了拍手走到一边记下一个数字,偷偷运走多少银子她自己心里还是要有数的。
“京城有原七宿司首领坐镇,他老人家一人能抵百人。”陈情站起身来领着同来的三十人齐齐弯下腰去,“参见大姑娘。”
“不用多礼。”花芷虚扶了扶,“来得比我预料的快,也好,赶紧帮忙吧,这里的银子一半我要弄走,具体的之后你去问贾阳。”
众人自去忙碌,陈情看到了在另一边的抱夏,再转眼一瞧,这屋里竟只有这主仆俩在。
“主子留给您的人手呢?怎的还让您受累。”
“多半让他带走了,于木后来追过去送消息,就一个贾阳已经忙得分身乏术。”花芷拿出帕子想擦擦手,却发现帕子脏得都能擦脏手了,遂丢至一边,随意的往衣服上擦了擦,“京城情况如何?”
“属下离京前金阳的消息才送到,眼热的人很多,皇上态度不明,各方私下走动频繁。”
“你觉得会落到谁手里?”
陈情摇摇头,“属下想了一路也没想出谁的可能更大,好像落谁手里都不意外。”
“皇上近期没有表现出对谁的偏向吗?”
“不曾。”陈情犹豫了下,低声道:“皇上如今不常露面?”
花芷精神一震,“身体不好了?”
“属下离京前进宫给皇上送主子的信时见过一次,瞧着精神头极好。”
“那为何……”
陈情声音更低了,“属下打听过,皇上如今只宿在月嫔的如兰殿,再没去过其他妃子那里。”
皓月有问题,这一点花芷是确定的,可她不知道这个问题会应在哪个方面,总不能是为了让宫中再不会有其他孩子存在,可这个可能性本就不高,不必要她来费这个力气,要说皇上贪恋皓月的美色,可能性也不大,皇帝见过多少美人,活到这把年纪再被美色迷惑也不会是皓月这个等级的美色,她是长得不错,离绝色却也差着点距离,那是为了哄着皇上立下让她的孩子上位的诏书?可孩子如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怎么想都想不过去啊!
花芷端起冷了的茶喝了一口,“宫中其他娘娘没意见?按规矩,有孕的妃子不是不能侍寝的吗?”
“皇上为月嫔破例了,太后娘娘的申斥都未能改变。”
事情又绕回来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皇帝待皓月如此不同?花芷抬头,“皓月可有异样?”
“规矩得不能更规矩了。”陈情苦笑,“不止属下的人在盯着她,来福公公同样也是,只是月嫔表现出不喜来福,皇上便不让来福跟着进殿侍候,他并不能知晓如兰殿是个什么情况,对了,好让您知晓,于神医离宫了。”
“离宫?皇上允了?”
“是皇上让他离宫的,不过不允他出京城,属下将人接回了世子府,那里有足够的药材供他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