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顾晏惜又道:“小六是特例,因着孙守将的缘故,孙家为了他的安稳不会给他太多人手,皇上为了防他也不会允许孙家给他太多人手。”
“以后还是要多派几个人保护小六。”
顾晏惜应下,说起另一桩事,“我已经派人去南边收茶园,其他事需准备妥当才能动,这事却无关这些。”
花芷自是不愿意干等着,也心甜晏惜事事想到了她前头,温软了神情道:“银子你先垫,等皇上拨下私库的银子再还你,一应帐本我都会做得明明白白,一个铜板都不会贪他的。”
两人又就这事谈了好一阵顾晏惜才离开,马不停歇的进了宫。
皇帝期待的心在看到晏惜恭敬规矩的磕头认罪后冷了下来,自然也就没了好态度,“都比朕脾气大了,谁敢定你的罪。”
“微臣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皇帝强忍着没有将镇纸再次砸过去,紧紧盯着他道:“朕将皓月留在宫中封了她月贵人,赐住如兰殿。”
顾晏惜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毕竟皇上如今已很少宠幸妃子,不过以皓月对权势的渴望说不定如此正合她意,得到一些就总要失去一些,想来她也能想得明白。
而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从皇上的态度中看出来皓月并没有多言她那个说是预言先知实际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本事。
“微臣恭喜皇上。”
“……”皇帝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觉得气得很,“给朕滚出去!”
“臣还有一事。”顾晏惜依旧跪着头也不抬,“阿芷托微臣问您银子何时能给她。”
皇帝将自己的私印丢了过去,“七成,朕要尽快看到成果。”
“微臣会转达。”顾晏惜捡起印章,“微臣告退。”
看着真就退了出去的人,皇上气得再一次将御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他这是真要和朕生分?朕在他心里还比不得一个女人?他是不是忘了他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朕给的!他的命是朕救的!忘恩负义的东西,忘恩负义!”
来福头几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他只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法,让皇上看不到他!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皇帝站在他面前问,“来福你说,朕可有亏待过他!”
来福心里叫苦,却还是得道:“皇上待世子若亲子,世子也全心全意为您着想替您分忧。”
“那是以前!”皇帝一脚把来福踢倒在地,可着劲的发泄心里无处可去的怒火,“他现在看都不看朕一眼,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人,没出息的东西!”
“老奴觉得世子定也是想着早日将事情做好让您开心。”
皇帝冷笑,放到以前他相信晏惜确实会如此,可现在他分明是根本没将自己放在心上,不然定会拦着不让他收皓月进宫。
不就是收拾了花芷一通吗?等着,事情一了他要她的命!
他倒要看看到那时,他那好侄子是不是会让他偿命!
“传旨给朱博文,着他配合花芷行事,告诉他,此事若办不好朱家也不用在京城呆着了,去阴山关和花家做伴吧,不是感情好吗?朕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