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官,爹就是官,花祖父也曾是官。”
叫花屹正花祖父是花芷决定的,其他人除了花平宇是叫大伯之外曾寒都是跟着她称呼。
花芷理解的点头,意料当中,有着那样惨烈的身世,对当官的抵触也正常。
“那你有想做的事吗?”
曾寒抱着膝盖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个得由你自己决定,慢慢想,不着急,你还有很多年去想这个问题。”
曾寒也就点点头,真就不想了,低头翻开书看起来。
花芷笑笑,又摸摸他的头,这么爱看书,以后花家的藏书阁交给他打理倒是不错。
这一刻的花芷绝对想不到,曾寒以后真就守着花家的藏书阁一辈子,哪怕著书立说成为当世大儒也不曾改变,他不姓花,但他说他是花家的曾寒。
晚上,花芷和芍药面对面的躺在床上,打地铺的孩子已经睡着了,两人说话都是轻轻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师傅在给你配一个去脸上疤痕的方子是不是?”
“对,只差最后一味药了,我出来的时候师傅说等我这次回去他就离宫去找。”
花芷摸摸她的脸,看得出来芍药的底子非常好,若是能去了这些疤痕定是个美人。
“不过师傅也说了,不一定能全部去除。”芍药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倒觉得去不去疤没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我都看习惯了,反正又不用嫁人。”
“……没人规定你不用嫁,你可以嫁。”
“为什么要嫁?”芍药是真的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嫁人,她又不是那些世家中的姑娘,得嫁人才能活下去。
花芷遮住那双太过明亮的眼睛,“如果有人求娶呢?也不嫁?”
“不嫁,当年凌王对娘那般喜爱,后来不也说变就变了?我还没有娘的美貌,没有娘的品性才情,还能奢望有人对我从一而终不成,我才不做那样的美梦。”
花芷失笑,把手放了下来,吴永没戏,如果芍药发现了吴永的心思怕是都会将他好一通收拾。
芍药突的瞪大眼,撑起上半身惊声问,“花花,你不会是想把我嫁出去吧?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和晏哥!”
“你能怎么打扰?还能在我关着门的时候破门而入不成。”花芷把人拉下来躺好,点着她的鼻子道:“我只是希望如果哪一天真有人让你动心了不要强行违背心意,别让自己留下遗憾,想做什么就做,除却生死无大事,你身后还有我和你晏哥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芍药抱着花花的手臂,头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轻轻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