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回头朝着陆晏惜福了一福,“改日糕点做好了定先送于陆先生品尝。”
顾晏惜看着她嘴角那抹放松的笑意,点头道:“好。”
朱家长子朱浩诚年近四旬,看起来很是儒雅,如今花家没有长辈,他连妹妹屋里都没去,得知外甥女出门了他便让下人带着他去了前院,又自己循着声音去了族学。
他也不靠近,就站在廊下听了会,柏林的声音很好认,还带着童音,却又没有童音该有的稚气,这个花家最淘气的小子在花家的一系列变故后终于沉下来了。
听了一会他就发现柏林并不是照本宣科,他竟然会引经据典的来给那帮学生释义,背没背会他不知道,可听懂了是肯定的。
可花家请的先生素来都是教学严谨,柏林这是从哪学会的?
朱浩诚脑子里突然闪过父亲的话,莫非这是……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朱浩诚回头就看到他刚刚想到的人缓缓走近。
“芷儿拜见大舅,劳大舅久等了。”
朱浩诚虚扶了扶,背着双手往外走去,“我也是刚到不久。”
朱芷带着朱浩去了书房,书架还空着大半,可其他该有的却一样不少。
花芷亲自沏了茶,然后在下首坐了,“今日并非休沐,大舅怎的会过来?”
“想来就能来。”
可不就是,想来就能来,端看有心无心而已,花芷笑笑,对大舅生出几分好感来。
朱浩诚看到收于一边的棋具,“手谈一局?”
花芷自是不会拒绝,她虽然要借朱家的势,可她也并不想将花家置于朱家之下,位置没摆正影响的是两家的感情,可花家现在确实属于劣势,她想办法都得把这劣势扳过来,大舅愿意手谈,倒也好。
棋品观人品,她就让大舅好好看一看便是。
花芷的棋艺是能把花老爷子都逼平的,花屹正和朱博文棋艺相当,而朱博文让三子朱浩诚都不一定能赢,结果可以想见,棋盘上黑龙盘踞,白子却已不成局。
就是到了最后胜负已见,花芷也没有让半个子,将朱浩诚的白子杀了个七零八落。
朱浩诚苦笑着弃子认输,一时间却连丢人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什么时候去和你外祖父杀上一局,花老爷子离开后他天天在家摧残我,有你这个对手他指定高兴。”
“我不能被小看,只能倾尽全力。”
朱浩诚叹了口气,他能明白外甥女这么做的用意,虽然她的做法略凶残了些,“你外祖父让我来和你说一说如今京中的局势,大舅先问一问你,你对京中局势了解多少?想着重了解哪方面?”
“我了解的就是外祖父和我说的冯家魏家与花家有宿怨,其他的一概不知,以前不需要我知晓这些,等我需要了解的时候又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还请大舅把能想到的都告诉我。”
花芷一脸坦然,“原先我以为花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就能得来安稳,后来才知道是我想错了,打花家这张招牌主意的人不少,想要用花家的招牌就必须牵上花家的人,柏林首当其冲,我绝不容许有人将主意打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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