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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e已经死了。」我回覆。
「这个人是谁啊?好像没看过你跟他聊天。」林奕权看我一直低头注意手机,便凑过来看我在跟谁聊天。猜想他本来以为是女生吧。
「一个朋友吧。」说是朋友吗?的确,当时我跟安然的交情挺不错的,国中毕业后来台北时甚至约出来见面了。他是我在文站中最要好的朋友,也许是因为同样是男言情小说家的关係吧!毕竟在这个圈子中,男作家是稀有生物。
不过现在我跟他可是对立面呀。
也许因为他是言情小说家的关係,感情中能轻易拿捏得死死的。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已经是没有感情的恋爱关係,但因为了解汪卿玥的个性便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他的目的到底是甚么?安然自己肯定也清楚知道这样绑着也不可能死灰復燃,那为甚么要折磨汪卿玥、折磨自己?
『我想知道,是被谁扼杀的?』
『扼杀曾经被誉为最富天分的作家。』安然的简讯又来了。
「与你无关。」我不想和他谈论关于我的事情。毕竟现在满脑子都在思考安然这一连串奇异行为的原因。
「最富天分的作家?」林奕权看着简讯喃喃。都忘记他还在我旁边窥视聊天纪录了。「他说的是你吗?虽然国文老师有夸过你的作文很厉害,但这」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其实也就去年发生的而已。去年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除了决定来台北读书、认识顏吟珍以外,也包刮我放弃写作这件事。
「就算是很久以前也很厉害呀!原来你是作家界的明日之星吗?」林奕权满脸的好奇貌,瞠目紧紧盯着我,嘴巴张开表示不可置信。
「就说是以前了。」我微笑。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应该是我担心他才对,现在却颠倒变成林奕权关心我。
我稍微楞了一下。认识林奕权以来我一直将他当作兄弟,很多事情都会跟他分享,以前的事情也提起了不少,本来藏在心里关于顏吟珍的许多也说了,但关于写作这件事情,倒是隐瞒了很久、很久。
真的已经不再想提起关于写作的从前了。但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是真的,我的确放弃写作了。」我徐徐的说,最后还是告诉他了吗?关于我最遗憾的决定。
「为甚么?」他追问。
大概从国小五年级开始,迷上写作,尤其是把脑海中幻想出的故事抒发成文字,慢慢的就创作出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初次崭露头角是国中的作文竞赛获奖,又在外面的一个小说比赛中获的佳作。
稿纸,几乎是我随身携带、远行必备的物品。无论是作文还是小说甚至散文,都能让我写的乐在其中。于是我在国二的时候开始在网路上发表自己的作品,也是那个时候加入安然所在的文站的。
不过在我国三的时候,,纪载着我多喜欢她这件事,写的撕心裂肺、写的我心如刀割、写的我每看一次就哭一次。却只换来她一句:「我们不可能了。」
是啊,不可能了。最后还是只有让文字感动我自己,感动不了别人,包括你。
所以我说文科生到底算甚么?我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用最拿手的文字,挽回、感动我最爱的人。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我毅然决然的退出工作室,完全的放弃写作这条路。
当然在路上认识的人包括安然都希望我能够想清楚,毕竟在大家眼中我是个被誉为最具天分的言情男小说家。但我想,真的就算了吧,写出的文字永远只有和自己產生共鸣,对于周遭的人毫无感染力。
「于是你就放弃了?」在听完我娓娓道来后,林奕权不可置信的问。
「嗯,放弃了。」我轻轻点着头。
「明明这一切的一切就不是你的错,为甚么一个人揽下这么多事情?分手已经是既定结局了,你为甚么要选择屈就一个不属于你的躯壳,而不是大胆的就做自己?」
「也许是因为莫名其妙就被伤得太深吧,所以即使她的一字一句都在伤害我,我也想用自己最自豪的文字绑住、留下她。」莫名其妙被伤得太深,毕竟这才认识估计两个月、交往快两个月而已,就深深爱上对方,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说完这番话,我好像稍微了解了为甚么安然会绑着汪卿玥了。只是因为自己还爱,就用自己的方式留下对方。
真糟糕,这害我忽然现在陷入两难中呢。这么说来安然似乎也没错,他只是再用自己的方式想留住、甚至挽回汪卿玥的喜欢,跟我曾经想挽回顏吟珍离开时是一样的。而林奕权自然也没错,他是出于本能地爱上汪卿玥的,并且也是汪卿玥先对他动心的。
「喔对了,宫沐靳你甚么时后回台南呀?」林奕权转移话题。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上个星期就已经段考完了,这一周可以算是来学校做做样子、听老师检讨考卷也不上甚么课,毕竟没有进度了。虽然应该是可以翘课的,但为了避免老师突然记上缺旷课,还是稍微在学校露个脸比较保险。
这么
', ' ')('算,这周末开始就算正式放暑假了。
「大概下个星期一吧。」我算是那个回家跑很快的学生,所以一放长假基本马上就衝回台南了,虽然台南很无聊啦…
「这么快吗」林奕权的语气稍微不捨。
「怎么了吗?」
「本来想说找你一起出去爬山的。」林奕权挠挠头,苦笑着说。
「枕头山吗?我只接受枕头山。我似乎很久没运动了,所以爬山甚么的可以先不要。」我笑着说。
「就是因为少运动才」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甚么,索性直接开口打断他:「你还是先认真准备暑修吧,这学期你的会计不是被当掉了吗?」
五专的自由时间很多、也是很开放的环境,原则上很多老师上课都不会抓学生不乖、滑手机、阅读课外书之类的,所以如果学生的自制力不够,很快成绩就往下掉了。
林奕权就是其中一个快被老师放弃的学生。
「真好呀,羡慕你可以不用暑辅。」林奕权满脸的忌妒看着我。
「稍微认真读一下不就可以会了吗?」我说的云淡风轻,但其实考前我也是在咖啡厅读的死去活来。
从小时候算起,我就没有补习过,但功课一直跟的上就是凭藉我超强的读书法。印象中,林奕权甚至还希望我能倾囊相授教他我读书的方式,想当然耳是被我婉拒了。
林奕权正看着我在苦笑。
转眼回到宿舍后,我开始找合适的票回台南。
看着玲瑯满目的火车票根客运票。
这个时候回家也只是在家耍废而已呀,以前的同学几乎都在上课、我爸身为大学教师虽然跟我们同时放暑假,但一样要到学校去。至于我妈,出去买菜可以混到下午才回来。
看来连续几周我都只能孤拎拎的在家里。
这样也挺好得,让我稍微远离杂音,好好思考安然、林奕权、汪卿玥的巧妙三角关係。
「你们甚么时后要回家去呀?」我回头问我的室友。
「七月中旬吧。」
「我就不回去了,继续在台北打工。」
「我也是七月中旬喔!」
他们三个人轮流回答我的问题。我记得寒假的时候,刚刚放假我就买了票坐回台南,结果暑假也是这样呢
我没有多说甚么,只是悄悄把下星期一的车预定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復出。』是安然的简讯。为什么会希望我復出呢?
我是不会復出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下一条简讯,便让我稍微有了復出的念头。
『我还是希望你能做自己,如果还喜欢写作,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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