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许冬言一直都很忙,忙得她都没注意到有好几天没见到关铭了。后来发现后跟同事一打听,才知道他请了一周的假。
关铭是典型的工作狂,许冬言认识他这几年几乎从没见他请过假,这次是为什么?生病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她给关铭打了个电话。关铭在电话里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不橡是个病人。
许冬言问:“怎么请假了?”
关铭揶揄她:“这都几天了,你才想起我?”
许冬言随口撒了个谎:“我……我……我……以为你就是临时有事,这两天就回来了,谁知道你请了这么久的假。”
关铭嘿嘿笑着说:“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事等着我去摆平啊?”
“那倒是没有,就是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关铭心里暖暖的:“是有点事,小事,过几天就回去了。”
“哦,没事就好。
关铭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说:“也可能有事,但也说不准。”
许冬言听得迷糊:“什么说不准?”
“算了,等定下来再跟你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结束了通话。
下午的时候,许冬言被张俪叫去办公室。她一进门,张俪便直接切人正题:“你看看你这两篇写的是什么?”
张俪将几页纸扔到她面前。她低头看,是这两期专栏的稿子。有什么问题吗?”
张俪见她不解,一脸无可奈何,她站在办公桌前,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这种小项目报道了有意义吗?谁会有兴趣关心这个?人家是给你广告费了还是怎么的?”
小项目当然没大项目更具吸引力,可是全国一年能有几个大项目?但是专栏却不能停。许冬言腹诽着,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张俪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说:“别说没有大项目跟,长宁的新项目马上就要动工了你不报道,却报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长宁的项目进展没人比许冬言更清楚,宁时修也是为了这个项目才刚出了差。可是许冬言最近实在没空去外场跟进:“最近杂志的事情都是我在跟,没什么时间出差。”
许冬言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张俪却不以为然。张俪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我们之前没有过接触,你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这人呢,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都想在前头,不像某些人会等到错误发生了再去补救,那还有什么意义?你以前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我一向不是什么会护短的上司,在我手底下干活,只有得力的和不得力的,没什么工作以外的人情。所以你能千就干,不能干自然会有人替你干,明白吗?”
起初,许冬言还不明白张俪要说什么,听到后来,她总算是听明白了:有谁替她担过责任,在她出了错后会想办法替她补救,又有谁会一直护着她,并不只当她是自己的下属?除了陆江庭,没有别人。
许冬言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张俪从到任开始就一直不喜欢她了,原来在张俪心里,她已经被烙上了大大的标签——她无非是个只会跟男上司攀交情、擒暧昧、一无是处的团队蛀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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