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刚才的一丝侥幸彻底消失不见。昨晚一些模糊的片段浮上心头,当然也包括他们是怎么从隔壁的房间转战到了这里……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许冬言警惕地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看来宁时修并没有走远。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挑出两件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门。
宁时修正在卫生间里刷牙。他穿着黑色的工字型背心,肌肉结实匀称,皮肤在阳光下光滑而有质感。
这让许冬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她连忙错开目光。但宁时修已经看到她了,表情也比她淡定多了。
她轻咳一声,走过去,边打量着镜子中的男人,边想着要怎么解决昨晚的事情。她思忖良久说:“看……你……你……你这样子,应该不是处男吧?”
宁时修不由得一愣,险些把漱口水咽下去。但他只是从镜子中瞥了许冬言一眼,什么也没说。
许冬言欣慰地点了点头:“不……不……不是就好,这样我也不算占你便宜。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宁时修刷牙的动作兀地停了下来,抬眼看她。
许冬言继续说:“你也知道,人……喝了酒之后意识不是很清醒,往往会做……做……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
宁时修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接了清水漱了漱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昨天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也没什么,嘿嘿,嘿嘿。那我们就把昨晚的事情忘掉,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觉得怎么样了”
宁时修扫了她一眼,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嘴:“既然你这么想得开,我也没意见。”
他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倒是让许冬言毫无防备。前一刻还怕他不依不饶,可此时,她心里竟然有点不甘心。这是怎么回事?
她打量着他:“你是不是经常这样?”
“哪样?”
“一夜情啊!”
宁时修无奈之余反而笑了:“许冬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你明明是扮猪吃老虎!昨天我的确喝多了,喝得不省人事。可你不是啊,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
宁时修微笑着挑眉:“那你要怎么样,要我负责吗?”
许冬言愣了愣,总觉得这笑容背后是个阴谋,只要她稍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
“要你负责了呵!”她摆摆手,转身离开,“除非我许冬言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回房前,她再次提醒他:“还是之前说的,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谁先说出去,谁就孤独终老!”
宁时修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舒出一口气。他是千杯不醉,但他也是个男人啊!
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房间依旧充斥着昨晚旖旎的味道以及许冬言身上特有的香味。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瞬间,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宁时修将地上散乱的衣服一件件捡进驻衣服篓,突然,他停下了动作——许冬言竟然忘了把内衣穿走。他拎起那件不怎么性感的“儿童内衣”看了看,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沙发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