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他许冬言不免有点头疼。
但宁时修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倒是一直看着陆江庭。两个男人在沉默地对视着,气氛异常诡异。
等了半晌,许冬言轻咳一声,问宁时修:“你怎么在这儿?”
宁时修这才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别告诉我就是他。”
他猜到了,猜到了陆江庭就是她喜欢的人。可是被当面说破,她还是挺丢脸的。
她连忙朝宁时修使眼色:“对……对……对……啊,这位就是我们部长,我……我……我跟你说过的。”
宁时修用很纠结的神情看着她,等她说完,他问:“怎么舌头打结了?”
许冬言恨恨地闭上了嘴。
陆江庭看着宁时修:“你找我?”
原来他们两人是认识的。许冬言想了想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工作上有交集,只是两人的态度都有点奇怪。
宁时修低头点上一支烟:“不是。”
许冬言连忙说:“哦,那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宁时修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里。
陆江庭似乎还有话想和他说,见状也只能再找机会。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许冬言说:“走吧。”
许冬言如释重负地跟着他离开。
陆江庭边走边问:“你们认识?”
许冬言随口胡诌道:“就……就……就是普通朋友。”
陆江庭挑眉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夜色中,宁时修看着后视镜中一前一后的两个人。陆江庭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步子迈得不疾不徐;许冬言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神色关切。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隐在了夜色之中。
宁时修瞥了眼副驾驶座位上那本厚厚的《静物素描》,拿起来随意翻了翻,扔到后座上。
陆江庭的伤口需要缝针。许冬言在一旁看着医生在他的手上穿针引线,仿佛自己的手都跟着一起疼起来。可是陆江庭却似浑然不觉,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还不忘跟她讨论她刚交上去的一篇稿子:“国内外对比的数据要尽可能地详细些,图片可以丰富一点,技术方面的东西不用说得太详细……”
她含糊地应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他的伤口。
“我说的你听到了吗?”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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