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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师哥站在方霖家的门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抬手想要敲门,门却忽然开了。
客厅里没人,厨房里也没人,骚师哥连卧室都看了也没人。
这时候从厕所里传来了两人的交谈声。其中一个是方霖,只是另一个男声他没听出来是谁。
“是么?”方霖说。
“我也不知道,别碰,有点疼。”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方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激动,
“你让我摸摸,别挡着。”
“医生,别,不要,嗯~”那人的声音里有些激动,有些娇羞,还带着点挣扎的样子。
骚师哥瞬间竖起耳朵,偷偷靠近厕所。只看见厕所门上映出站着的男人身影,另一个人跪在那里,头就在那人的腰胯部。
难道连方霖也终于铁树开花了?骚师哥心里的八卦之情熊熊燃烧起来,他正要摩拳擦掌假装尿急推门而入撞破两人好事然后逼他们给自己口述大战三百回合的黄文,有人却忽然站在他身后,
“你哪位?”
苏柏辰黑着脸,看着这鬼鬼祟祟在厕所门口的不速之客。一大早有患者闯上门非让方霖给看病就算了,这个一脸猥琐地听墙角的又是什么人?
不是说方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么?怎么这家一早上起来就这么热闹?
骚师哥本来还想继续骚,可看这人黑着脸长得又比自己壮,估计了一下就开口透露实情,
“我是来找方霖的,我是他师哥。”他瞅了瞅苏柏辰,
“你哪位?”
“我现在跟他住在一起。”
骚师哥挑挑眉,有点意外的样子。这时候厕所里的两个人也都出来,方霖脱着手上蓝色的手套,身后的患者臊眉搭眼地跟着,一脸娇羞地把身子藏在方霖身后。
“你的情况很典型,去医院里找我带的学生们,让他们也都看看摸摸,毕竟难得的实习练手机会,你的医药费就让他们包了吧。”
扭头看见病人还一脸担忧,方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放心,不过两三天就能痊愈。”
一扭头,他看见骚师哥跟苏柏辰像是哼哈二将一样堵着厕所门,不禁皱了皱眉头。
“苏柏辰,你去做饭。还有你,你来干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要知道骚师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类型的人,宁愿在灯红酒绿的新宿街道上卖笑拉客都不愿跟师弟好好谈论医学问题,大早上的还真的很难见到他,况且这还是在自己家,这就更稀罕了。
什么事情严重到需要骚师哥亲自登门?
骚师哥看向走向厨房的苏柏辰,轻声说,
“我们去客厅说。”
骚师哥说完了就长舒了一口气,倒在方霖家柔软的沙发上,
“你知道不知道,就为了这事,我连觉都没睡好,在床上那个翻来覆去,连炮都没心思约了,错过了好多个小帅哥呢。”
“所以就是你骗婚,然后现在苦主找上门来了……”方霖总结道,却被打断了,
骚师哥杏眼圆睁义正严辞俨然一副真理的化身,
“那不叫骗好不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我根本就是什么都没答应。”
“好吧,那就是你骗人家钱,然后……”
“他自己主动打给我的,能说是我骗么?”骚师哥气势有点不足,抱起方霖沙发上的抱枕,表情苦恼,
“你也知道,我当时就是缺钱用,用完才发现是他给的。拖着拖着,就这样了呗。”
“你来找我也没用啊,”方霖无奈道,
“要是你前列腺发炎之类的我还能帮你,问题是我又没谈过恋爱,你那么多炮友,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么?”
方霖有些口渴,喝了口水,只听骚师哥很小声说,
“我一提那人是军校出来的,那些炮友们都好没义气地把我删了……”
方霖都愣住了,半天,他伸出手,用力拍了下骚师哥的脑袋,仿佛长辈在教训调皮的晚辈,
“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可真是给自己摊上大事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方霖你给我出出主意,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你看我也不是结婚的料子,跟那人的事情纯属酒后喝多了,谁知道那牧师就那么实心眼,两个醉鬼他也敢给结婚?我那时候不就是年少无知见个有把儿的就想让它干我青春期骚动嘛我哪里能想得到那么多……”
骚师哥开始絮叨,仿佛犯人在做自我辩护。方霖无奈地叹气,觉得这一大早上他头都大了,连胃都有些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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