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怦怦的心跳加快,飞快的亲完一口,扑进他怀里埋脸。宇宙先生,你的每个样子,我都喜欢。
然而她眼前的男人,英俊眉宇间透出一丝无奈,说不定以后,他会后悔今天这样放过她。池宇不甘心的系好衬衫纽扣,伸出指尖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寒假很快到来,芽优不得不和池宇分开一段时间。她回南方的水乡过年,而池宇在忙完公司年前的事情后,也陪同父母去国外度假。原本池宇想让芽优一块去,之前带她见过父母,他母亲也很喜欢芽优。可她惦记奶奶孤单一人,坚持要回去陪奶奶。
南水镇近些年发展旅游,水乡古镇里,青石板路延伸的两旁,皆是白墙黑瓦。和北方冬天下着厚厚的大雪不同,这里的雪很快就融化,瓦檐黛色间一点纯白,十分婉约。
而北城的雪一旦下起来,整座城市就成了白色冰激凌。芽优把外面的事情说与奶奶听,老人家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芽优的奶奶姓宋,民国年间是闺秀小姐,后来家道没落,丈夫去世,最后只剩她孤身一人。宋奶奶识字,穿着讲究,芽优经常在北城买好看的胸针送给奶奶。宋奶奶抚养她长大,送她去画院学画,芽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奶奶的恩情。
兼职攒下来的钱,芽优给奶奶买了电动按摩椅,奶奶叫她别乱花钱,可芽优在对自己在乎的人上,从来就没有金钱概念。她想赚更多的钱,让奶奶过上好日子,18岁的芽优希望自己快些长大。
寒假里芽优帮忙给奶奶做饭洗衣,奶奶年纪大了,家务活她坚决不让奶奶做。清早芽优出去买菜,还没走到家门口,看到小巷子前面围了一大群人。
街坊邻居围在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前,眼睛都看直了。等芽优过来,又围着她七嘴八舌的问,在大城市认识了什么大人物。几个阿姨直夸刚才那帅小伙,长相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难道是池宇来了?芽优满心欢喜的跑进屋里,却惊讶的呆在原地,他、他怎么会在这?
纪南庭嘴里叼着雪茄,匪气十足的仰靠在她家木椅里,呛人的烟味弥漫整间屋子,奶奶咳嗽声不停,芽优直接就朝纪南庭走去,挨到他耳边怯怯的说,“不好意思,请你出去抽烟,我奶奶不习惯烟味。”
她说得很着急,声音也依然糯软,纪南庭嘴里噙笑,调查结果没错,她声音真小。转眼打量她纯净无暇的脸蛋,难怪池宇那家伙迷得神魂颠倒,这鲜嫩程度,能掐出一把水啊。
他稍整了下披在肩上的黑呢子衣,起身走到外面,回来时手里没了雪茄,而多了一束红玫瑰。他身材高大,呢子衣披在宽肩上,袖子自然垂在两边,里面则是裁剪利落的黑西服,相较于池宇尔雅清俊的气质,纪总裁全然一副大佬范的霸道气场。
“这些仅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芽优小姐喜欢。”他笑得邪里邪气,芽优心里咚咚乱跳,虽然她有点不安,却又并不害怕这个陌生男人。
芽优没有接花,疑惑的望着他。纪南庭一掌就把她搂到怀里,俯身吻住她耳朵说话,“我来这旅游,酒店都满了,能住在你家吗?”
他舌头舔的方式和池宇很不一样,从舌根到舌尖狠狠刮着她耳廓,显然是挑逗女人经验很足的技巧,芽优羞得捂住耳朵,连忙要躲开,可他力气很大,手掌箍紧少女的细腰,眼睛目不斜视的勾引她,“我是池宇的朋友,难道不是芽优小姐的朋友?”
芽优对纪南庭和池宇间的事情一概不知,池宇也从来没提起过,但那天短暂的见面,加上纪伯父和池宇间关系,她暂时认定‘朋友关系’。
“芽优的朋友好不容易从北城过来,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快回屋里坐。”宋奶奶出来催年轻人都进屋,芽优十分奇怪,他什么时候是她朋友?刚才他跟奶奶都说了什么?
纪南庭笑而不语,勾搭有夫之妇他都经验有余,何况是个小丫头。
他俯身又绕到她耳边,芽优害怕得后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把她逼到墙边,趁宋奶奶去泡茶的功夫,在她耳边斯磨,“放心,你和池宇上。床的事情,我没和你奶奶说。”
芽优顿时羞得无言以对,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动机不明,她不能让他今晚住下。她的这份羞涩让宋奶奶一眼就会错了意,男朋友来了,她家姑娘害羞。
纪南庭已提前告诉宋奶奶,他最近和芽优吵架,希望奶奶帮忙撮合。“不过芽优既然还没告诉您,我和芽优的关系,希望您装作不知道。”他诚恳祈求的眼神,深情得令人动容,可惜宋奶奶哪知老狐狸的心机。
宋奶奶还以为芽优不答应让他住下,是在闹别扭呢。芽优不好和奶奶顶嘴,最后只好答应。
纪少爷玩弄女人的段数,全北城闻名。纪南庭认为不出三天,这丫头就能在他身下呻。吟。走进芽优的房间,也是他今晚的‘酒店’。空间小得他一八五的高个,稍动手脚就抵到边缘,纪南庭往她小床上一坐,木板缝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唇角勾起一抹笑。
啧啧,真猥琐。他满脑子都在想,和她在这小床上翻滚起伏,摇床声吱吱呀呀,没错,就是这声音。纪南庭四仰八叉的躺在她床上,猛拍床板,突然放声大笑,“这房间我喜欢!我就喜欢这声音!够猥琐!”
芽优:“……”
根本想不到‘情兽’的歪心思,她一脸莫名其妙,姑娘家住了十多年的房间,干干净净的,哪里猥琐了?(原谅你哥听着摇床声才能睡觉吧……)
这一晚,纪南庭躺在姑娘家的小床上,听着吱吱呀呀的声音,长腿撑到小床沿外,想象池宇的女人在他怀里娇喘,他对自己床上功夫无比自信,做了一场激情猎。艳的美梦。
早上醒来,准备大干一场,纪南庭势必一天把姑娘拿下,结果……头重脚轻的倒在床上,发高烧。
习惯了北方的暖气,南方的湿冷冬天让纪南庭吃不消,高烧38°,又吐又泄,简直活遭罪。要不是父亲亲自嘱咐,他才懒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说,毕竟是追池宇的女人,委屈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没想委屈成这样,‘小弟’都焉了好吗!?
宋奶奶让芽优给他煮点姜汤,驱寒气。但纪南庭生平最讨厌吃姜,姜的味道令他无比反感。芽优心想干脆不管他了,可又放心不下病人,这种担心,非亲非故的,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小时候芽优爱喝奶奶炖的瓦罐汤,尤其冬天里喝下肚,全身一下子就能暖和。这道菜也是宋奶奶从她江西老家,一直带到江南。她想,要不给这位生病的‘朋友’炖瓦罐汤。
棕色瓦罐盖子揭开,热腾腾的白雾直冒,纪南庭却嫌弃的瞅了眼那黑罐,什么幺蛾子?巫女给煮的黑药水他才不喝,他裹着宋奶奶借来的军棉袄,脸色发白的窝在棉袄里,昨天还意气风发土匪驾到,今天却突然像个赌气的孩子。
不吃姜,不吃饭,也不喝汤。芽优问,“纪先生……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你。纪南庭阴沉着脸,又苦笑一声,你有什么好吃的?本大爷岂是区区小病能打倒,等他好了,一夜七次都没问题!
芽优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满脑子跑火车,她已经彻底放弃要照顾病人的想法,她喝她的瓦罐汤,纪南庭没有说话。
芽优呼哈呼哈热气,纪南庭看着她,不说话不说话。
芽优舔一舔小嘴,纪南庭还看着她,不说话不说话。
半晌过去,纪南庭换了个姿势,用手扶住瘦削的下巴,也不知是高烧把他脑子烧坏了,他别过头,感冒鼻音有点重,闷着出声,“你……给我也吃一口。”
第四十二章 bear42
第二天,纪南庭的高烧退了些,意识清醒后,还在回味昨天喝的瓦罐汤,看芽优人小小的,厨艺倒是不错。他无聊的问,平时她都给池宇做哪些菜。
芽优老老实实的答,池宇不知道她会做饭,她也没给他做过。纪南庭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他是第一个尝她厨艺的男人。这让他很高兴,转念一想又莫名其妙,他和女人的接触基本在床上进行,平常生活没有过多交流,基本交流也是信用卡上的账目流通。
给女朋友一张卡,让她爱买就买,纪南庭认为金钱关系才是世上最可靠的关系,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用钱满足,这样既省心,又可靠。女人因为金钱爱他,最后以金钱结束关系,他不必付出任何感情。
现在因为一个姑娘给他做了顿饭,他竟然很高兴。纪南庭奇怪,他是那么好满足的人?没让他泄欲,他会满足?别的司机开车,纪司机开的是高铁列车。头次追姑娘,一天过去了,连个嘴都没亲到,纪南庭对自己的把妹速度,第一次产生怀疑。
这会宋奶奶看他身体恢复了,让芽优带他出去转转。南水镇旅游近些年办得有声有色,改名叫‘南水古镇’,当地民宅古朴有韵味,吸引了不少游客。
婉约秀丽的江南古镇,春天烟雨朦胧时最美,芽优当导游也当得很认真,说现在来旅游,其实并不是最好的时候,冬天薄雪也融化了,柳枝还未抽条,石桥下皆是残荷。她是学工笔画的姑娘,看景喜欢看意境。
然而南水镇在纪南庭眼里不过屁大点的地方,民俗风光之所以古朴纯美,那都是因为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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