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走出去几步之后又回头,扬唇笑了笑,“谢啦。”
男生愣了好几秒,这才木然地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周明叙打完球回寝室,路上看到乔亦溪给他发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问他在哪,第二条在二十分钟后,说已经把东西送到他寝室去了。
果不其然,周明叙一回寝,室友就从床上探个头下来:“有个妹子来给你送东西了,她说她跟以前给你送东西的不一样,我就接了。可以接吧?”
“嗯。”
室友继续道:“不过话说,那妹子是谁啊,你妹妹吗?真的好漂亮啊我操。”
他又用力啧了声:“她走的那时候你知道吧,就站在楼梯口回头跟我说谢谢,我他妈感觉那瞬间魂都被勾……”
楼上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周明叙都没听进去了。
他打开糖饼屋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东西来。
拉开最外面的一层,里头是……一颗高跟鞋式样的糖。
周明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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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碰上的时候,乔亦溪并不知道里面有那样的玄机,问他糖好不好吃,周明叙说味道不错。
只是……他欲言又止,却到底没有再说。
周末的时候乔亦溪回周家住,因为那周有提琴课,周明叙在学校忙,没有回来。
家里就只有她和周母,虾饺自然就赖上了她,一个劲地找她跟自己玩。
乔亦溪自然就担起了“玩伴”这个重任。
虾饺不仅叫声像狗,而且玩耍习惯也挺像狗,比如喜欢玩捡球游戏。
周明叙有给它买一个小尺寸的球,乔亦溪就在客厅跟它抛球玩儿。
结果一不留神,它把球玩进了周明叙的卧室,并且很久都没出来。
怕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乔亦溪等了会,赶忙也跟了进去。
虾饺在周明叙床下扒拉来扒拉去,她凑近一看,小家伙在床底下玩球。
她帮虾饺把球拿出来,结果顺带又扯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那东西长得挺眼熟,乔亦溪捡起来一看,是她的一个小耳夹。
这个耳夹不见了有一阵子了,因为她经常丢这些小东西,所以当时也不在意,只当是放在了哪……
现在想来,大概是在他房间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掉这儿了?
毕竟耳夹这东西有时候会松,而她也可能是没注意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把耳夹收起来了。
这事儿她就当了一个小插曲,没太在意,后来回学校忙主持的事,自然更是无暇顾及。
那天跟江雪顺了一下词,修改了一些句子,一下午就过去了。
两个女生去校外吃晚饭,餐厅内人坐得满满当当,只剩一个桌子还有空位。
乔亦溪过去坐好,才发现旁边坐的是周明叙。
他似乎在等餐,跟前是餐牌,手上拿着大屏的手机,横着屏,正在打游戏。
由于戴着耳机,他对身旁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江雪瞟了两眼,在坐下的时候用嘴型同乔亦溪道:“这是大佬。”
乔亦溪似笑非笑地点了头。
后来服务生过来点单,主食完毕后她还想加个小食,精挑细选过后抬头道:“再加一份鸡块吧。”
服务生抱歉地看了看周明叙:“不好意思,鸡块最后一份上给他了。”
周明叙的餐正好上齐,他此刻正摘了耳机准备吃饭,很显然听到了服务生的话,偏头看了她一眼。
发现是乔亦溪之后,少年长指拢着那碗炸鸡块,放到桌子中间。
是示意她可以吃的意思。
乔亦溪当即心领神会,拿了两把叉子,分给江雪一把。
江雪看她毫不见外地叉了一个鸡块,还有点懵:“……真的可以吗?”
乔亦溪蘸好番茄酱,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回:“当然可以啊。”
江雪犹豫地夹了一块,心想着难道这就是长得好看的特权,连陌生人的鸡块都能随便吃的?
没一会,她们俩的餐也上来,盘子里还剩最后一个鸡块。
乔亦溪拌了一下自己的饭,似乎是想起什么,舔了舔唇,密谋个什么计划似的凑近周明叙身侧。
她还没开口呢,周明叙便像洞悉她所想一般,摇摇头:“我不吃了,你吃吧。”
乔亦溪呆滞了几秒钟,然后反应过来——他以为她是想吃最后一个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