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真人却是苦涩道:“正如灵山供奉的化人丹、双生玉一样下落不明,我去问丹宗要时,丹宗才说丢了许久。”
祁则眉头一皱,问:“还有别的宗门丢了什么?”
“剑宗的铸剑锤,兽宗的灵泉眼,合欢宗的禁术秘传,前些日子我派人去问,才发现大小宗门都遭了贼……”清逸真人面色极差:“传闻妖族中有化人移魂,偷天换日的傀影妖术,这千年未见,哪想是重出人间了。”
祁则看了看地图,示意清逸真人继续。
清逸真人手中的棋子起落,黑白子一时间如天女散花般布在地图上,最近处竟已威胁到人间皇都。
“有些小宗门的立宗灵宝是被妖族强抢,多的是灭宗惨案。”清逸真人语调不忍:“人族虽然奋力抵抗,但终究抵不过鬼门将开的妖族,让他们占了上风。”
鬼门。
年年听到这两字浑身一个激灵,靠近祁则,紧紧依偎在他身侧不动。
清逸真人只看她一眼,严肃问:“玉寰尊人,镇压鬼门之事,千年间一直是灵山所行。叁月将至,此次镇邪祭祀乃叁百年一轮的重中之重,可有问题?”
年年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害怕地闭上眼,却感觉到祁则轻抚她的脸颊。
祁则的声音依然清冷坚定:“本尊在,自然无事。”
“那便好。”清逸真人终于露出笑意:“若是您束手无措,我只能碎灵祭剑,以命护族了。”
祁则并不言语。
清逸真人道:“想必玉寰尊人也发现了,这次大比实为请君入瓮,为的就是那些妖族觊觎这次的奖品宝贝,趁机抓活口。我已布下诸多阵法眼线,但凡稍有发现,就将那妖族生擒活捉。”
同时,他又在地图上指点几下:“也是一次结盟眼,天子已向仙盟求助,发兵百万共讨妖族。”
“行军布阵一事,盟主修为在本尊之上。”
祁则问了几个宗门的情况,发觉年年似乎不太舒服。
“年年想出去透透气。”
年年不敢看那地图上黑黑白白的棋子,每一个都是成千上万的人命,她不忍道:“师父,年年有些闷。”
祁则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说:“仙盟后山有一灵泉,那里灵气浓郁,又在风口,你去那儿歇息片刻,切莫走远。”
那里是仙盟禁地,禁制重重,还有精英弟子把守。
清逸真人知晓祁则是怕年年遇险。见祁则对她如此上心,也只能将唯一的通行玉符给了年年。
灵泉离这主殿不远,却是孑然另一番天地。
通过重重把守的小道后,年年顺着小路往里走,只看见了一条清澈见底,但没有鱼虾水草的小溪,还有一些稀松平常的树。
她妖力浅薄,修为不高,但却有一种异样的、像是牵引呼唤般的感觉。
再往里,年年发现一道石墙。她轻而易举地穿过这石墙的障眼法往里走,赫然是一片纯白色的,与云鹿剑气息相同的花。
清澈寒凉的水中,年年依稀见到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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