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之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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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乐:修改了。希望这样能顺畅些

厄休恩在荒原的一处废弃神冥神神庙中停了下来,这是一座阴冷潮湿的建筑,随处可见损坏的彩色窗户,阴暗的光线照在油漆脱落的壁画上,他仰着头盯着画面模糊的墙壁,旧神的画像随着岁月的侵蚀早已脱落,墙壁干裂而开,小指宽的缝隙一直蔓延至屋顶的房梁处,缝隙中留下星星点点的霉斑和奇形怪状的苔藓,连带着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旧神的庙宇虽然破败,可依然蔓延着阴冷神圣的气息,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仿佛无尽的黑暗要将人给拽进去。

他的母亲就葬在神庙后面的墓地之中,听说他生父的尸骨也埋葬在这,战场上无主的尸体到最后都会被冥神神庙收留,没人知道他们是谁,留下的只有没有名字的墓碑。母亲不想被埋在家族墓地里,这是她唯一的遗愿,死也要和她的男人在一块。

“晚上好,母亲,还有父亲。”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冷漠苍白的脸流露出一丝温情,轻轻放在面前的一块平地上,千年过去,成千上百的墓碑被掩埋在地下,若是不厄休恩用神力维持着这座神庙,只怕也会随着时间消亡。

“我见到了你心心念念的神明,她是谷物女神,每年秋天你总会去她的神庙祈求丰收,很遗憾,她不是你所想的一副圣洁的模样。”他站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之间,他不由想到了塞尔斯的伶牙俐嘴,微微皱起眉头,“你知道吗,她喜欢和姑娘打情骂俏,还喜欢看她们跳艳舞,跟她比起来,我觉得自己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正派的人。”

他每隔几年就会来这和父母聊天,只有在父母的墓前才能得到一时的平静。

当然,厄休恩是不会将自己被旧神摸了屁股这事给抖出来。

“顺便提一句,我用魅魔的魔法蛊惑了她,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平静的诉说着,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旧神的果香,他垂下眼帘,掩盖住眼睛里翻滚的欲望,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他从小就是个省心的孩子,不会让母亲看见自己失态的一面。

“不过你肯定要责备我对神明不敬了。”他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自己的冒犯,“但我对她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对她尝试下这个魔法,要知道,我还从来都没有用过它。”

接着,他没有再提及旧神的事,而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身形化作一只普通的老鹰,扑朔着翅膀飞离这处荒原。

他去了克里斯城,两个魔族踩在瑟兰因倒塌的神像之上,肆无忌惮的说着话。他隐匿着身形,轻蔑的看着那一堆破碎的石头,思考着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无可指摘。

魔王绝无可能交给瑟兰因,他得推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替死鬼。

看着那两个愈发放肆的魔族,他的声音穿透那两个魔族的脑海,冷冷的说道:“跪下。”

话语声停止了,两个魔族面面相觑,惊惧的盯着对方的脸。

其中一个问道:“你刚刚说话了吗?”

“不,没有,我以为是你说的。”

他们相互猜疑着,一股巨大的力道施加在他们身上,迫使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背上冷汗涔涔。

“你们两个亵渎神灵的人,跪在这一直忏悔下去。”他最后说道,带着一丝冷意,“除非神能原谅你们。”

他选了这两个人,不管瑟兰因对此是否满意,但他们毕竟亵渎了神明。

厄休恩并未直接去找瑟兰因,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位于云层之上的某一处大型浮岛,岛上的面积堪比一个王国,阴森冷峻的城堡背靠着巍峨雪山,仿佛一道绳索紧紧勒在了雪山柔弱的脖子上,城堡之下是连绵不断的森林,优雅安静的跪在城堡的脚下,森林中央则有一处蔚蓝色的湖泊,里面本没有任何物种,但瑟兰因喜欢在湖州饲养水生魔兽供自己取乐,所以无人敢靠近这个湖泊。

傍晚的阳光洒落在城堡雄伟的大理石柱上泛着微弱的红光,仿佛昭示着这是来自血腥的颜色,他的突然出现几乎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恭敬的低下头,身体微微前倾,连城堡附近的鸟也停止了嘶叫,仿佛他的出现让整个浮岛变得危机四伏。

几个披着黑袍的男人急冲冲的围了过来,脸上洋溢着激动,仍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没人敢上前询问厄休恩究竟去了哪里,个个低声下气,连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从不在黑暗之神眼皮底下越轨。

一只橘色的小恶魔飞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毛茸茸的脸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圆,不停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撒娇的说道:“大人,我好想你。”

厄休恩抚摸着自己的宠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侍从,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是魔族占领了克里斯城,顺带推倒了光明神的雕像,他们都有颗勇猛的心,一个真正的信徒,不过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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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图里,大人.......”为首的神侍说道,“我们都以为您......”

“以为我死了?”他轻轻一笑,“别担心,我没有这么柔弱。”

他语气轻松平常,却在无形之中令人在胆寒,神侍硬着头皮问道:“大人还需要我们为您做些什么吗?”

厄休恩平静的说道:“不需要做什么,至于光明神的事,别担心,他不会对魔族降下神罚,我会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提议。”

他稍微停顿,托起小恶魔的大屁股换个姿势抱着它,说道:“我出去许久,你们不介意我先去洗个澡吧,但记得让图里来见我。”

“遵命大人。”神侍不敢违背他的旨意,悄无声息鱼贯而出。

沐浴后的厄休恩靠坐在丝绒椅背上,板着一张英俊的脸,烛火映照着他完美无缺的侧脸,在墙上投射出棱角分明的阴影,他目光眺望远处的森林,冷冰冰的目光散发着怒气,犹如雪山之巅流淌过的寒雾,修长刚硬的五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小恶魔的绒毛,不由止住了小恶魔想亲近他的热乎劲。

他脑海里浮现出塞尔斯的脸,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失忆后的记忆一直在干扰他的思绪,迫使他想起自己和女神之间的亲密无间,他愚蠢的欲望在塞尔斯透彻的蓝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那天晚上产生的激情一时平息不下去,他感到抑制不住,不断回想着她赤裸的身体,胯下的那根东西硬了,小恶魔就躺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摇摆着尾巴假寐,时不时拍打着他的大腿,让他的身体紧绷的厉害,他十指交叉放在腿间,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袍子上不自然的突起。

突然之间,他觉得大腿酥酥痒痒,趴在自己腿上的重量被他自动转化成塞尔斯,想象着她用身体勾着自己,大胆的叉开腿,坐在他的下身上。

他并未压抑自己的欲望,而是闭上了眼睛,呼吸略微急促,在脑海中入迷的重温激情,胯间丝滑的锦缎紧紧勒住他的欲望,每呼吸一下带动着身体微微起伏,敏感的肉棒会轻轻剐蹭着布料,他有些变态的享受这样的折磨,还故意的放慢了呼吸,延长这变态的快感。

他那里一直硬着,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缓了下去,睁开的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想起瑟兰因想杀死自己的计划,这所有的一切终于衔接起来,觉得万分好笑,瑟兰因处心积虑想弄死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个女神?就因为他摔碎了她的神像,那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直到现在都对他是如此的赏心悦耳。

可惜他心爱的女神并不爱他,还三心二意,不光如此,离去的时候,乌洛安也来到这,明显是来找塞尔斯的。

他对乌洛安报以微笑,感谢他的相助,得到的只是他冷冰冰的视线和沉默。

看来女神和龙的关系不错,他不禁想到了旧世界的一些谣传,暗沉的眸子愈发冰凉。

“你知道旧神的故事吗?”厄休恩突然问道。

小恶魔舔着爪子,懒洋洋的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人想知道什么呢?”

“我记得丰收女神的故事不如其他旧神的多。”

“塞尔斯大人很少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她只会在丰收的季节去乡村照看田地,还几乎都是大地女神拖着她去的,而且每年只花一半的时间满足信徒的祈求,她照看作物的兴致总是来的快,去的快,今年想给麦子一个好收成,等到了明年或许就变了,她又开始对果树上心。”

“那她可真是够懒惰的。”他嘴角不由上扬,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似乎意识到这样笑不妥,“那她和龙的故事呢?”

小恶魔想了想:“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塞尔斯大人没有像其他神明那样憎恨龙族,但也没对龙多好,她从不过问龙的事,似乎将他们遗忘了。”

他的心不由沉了一下,又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塞尔斯,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厄休恩不愿再回想起,这是他终身的耻辱,一个乞儿,靠着女神施舍活下去的人,无论他有多卑微,为她绞尽脑汁的做鞋,又卑躬屈膝的为她穿上,可见女神并未对他有多么的好,即使她享用了自己的身体。

想到此,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女神的冷漠让他的殷勤如同一条狗在大路上被人一脚踢开。

指尖凝成黑色的浓雾,顺着窗户往外有目的的飘去,小恶魔察觉到了神力的气息,不由说道:“那不是魅魔的梦魇之术吗?”

“是的。”厄休恩点点头。

小恶魔又是惊讶又是忐忑,黑暗之神从未用过魅魔的力量,毕竟那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它忍不住好奇道:“大人怎么会突然想到用梦魇之术?是要给哪个信徒传递神谕吗?”

厄休恩笑笑,只是摸了摸它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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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瑟兰因很晚才回到书房,厄休恩早已等候多时,用平静的语气欢迎了他。

“你的酒不错。”

厄休恩高高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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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杯,双腿交叉搭在他的书桌上,半眯的眼眸细长而高傲,仍是他我行我素的作风,再粗鲁的动作在他的英俊的脸下也会变得不值一提,谁能想到厄休恩成神时已经有三十岁了,长久的沐浴在血腥杀戮中并未让他变老,而是永远的鲜活、年轻,很容易让脑子不灵光的傻瓜为他癫狂,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他坐在高背椅上正品着自己的红酒,这个模样比失忆的时候大不相同,整个人容光焕发,嘴唇很红,像是抹了血一样,身披猩红色天鹅绒斗篷,这个颜色与他浓黑的发色很配,浑身黑色与淡白相间的袍子依旧华丽典雅,胸口的衣领处绣着藤蔓的暗纹,瑟兰因还发现连他指甲也是精心修剪过。

塞尔斯帮他恢复了记忆,他体内还有塞尔斯的神息,独属于旧神的守护之力,紧紧围绕在一个蠢货身边,一想到这一点令瑟兰因厌恶不已,心情更糟糕了。

“放下我的酒,厄休恩,我记得自己没有邀请你品尝我的东西。”

厄休恩依言放下银杯,坐直了身体,对他说道:“我们来谈和,怎么样?这样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是你根本斗不过我,你出身贫寒,没受过多少教育,即使你聪明透顶可连神力都掌控不了,瑟兰因抑制住目光里的鄙夷,抬眼望着他,表情温和淡然,有些诧异:“谈和可以,但我不接受附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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