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搞砸了(1 / 2)

叁个男人的见面在塞尔斯看来称不上愉快,甚至有点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她尽量试着缓和气氛,可他们没一个听自己的。

尼尔加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一瞧见乌洛安,立即从泥巴地里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

“乌洛安你怎么来了?”他把脏兮兮的双手插进裤兜里,眼睛在她和乌洛安之间来回扫视着,慢慢的笑起来,笑中含着揶揄的意味,塞尔斯恨不得把他摁进沼泽地里。

“我听说他失忆了。”

“是听你旁边的女神说的吧,看起来你们感情很好。”

尼尔加似乎很喜欢探听她的秘密,时不时用眼角偷瞄她。塞尔斯迎上他的目光,冰冷的瞳孔显示着她的不悦,可尼尔加有些局促的傻笑起来,羞赧的低下头。

乌洛安也瞧见了尼尔加不正常的笑容,他脸上挂着冷笑,藏着一丝鄙夷:“是挺好,我们在旧世界的时候都恨不得杀死对方。”

“我差点忘了你们是死对头,那现在呢?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岂不是能轻而易举的欺负她?”

塞尔斯竖着耳朵在一旁悄悄的听着,一边赞同的点点头:“尼尔加,他从前就打不过我的,你就不要提乌洛安的伤心事了。”

乌洛安冷冷看了她一眼:“塞尔斯,你不如说说他为什么失忆?”

她觉得亚德里亚弄错了,乌洛安根本对自己没有任何意思,听听他说话这口气,这死气沉沉的调调,毫无赐福的波动,就事论事的冷漠,根本不像个深陷爱情泥沼的可怜人。他一直背对着她,连个眼神也没有,她一直盯着他的臀围,都能猜出他屁股上的尺寸。

“这件事说来话长。”她懒懒的说道。

厄休恩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挺直身板,凝滞的五官有着一丝冷酷,他也想知道原因,目光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期待好奇。

她略去了瑟兰因那部分,只说自己捡到他时,他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因为她需要黑暗之力打开冥神神殿,所以便将他带在了身边。

“那个时候他身上察觉不到神力的波动,像是自己将神力封印在体内,他不信任这股力量,也不会运用它,似乎将自己的记忆也一同压制下去了。之前我一直认为只有他能够对神力操纵自如的时候才能恢复记忆,现在却等不了了。”

尼尔加也补充道:“我也听说他再找旧神的某样东西,据说能够控制神力,不过现在为什么等不了?”

她又把克里斯城的事复述了一遍。

尼尔加扭过头,对着厄休恩幸灾乐祸的开腔:“出大事了,你家的房子着火了。”

过了一会儿他便笑不出来了,暗暗咒骂道:“瑟兰因这个混蛋,魔族也有人修习元素魔法,万一那群蠢货向我祷告,我帮了也倒霉,不帮也丢脸。”

塞尔斯忍不住叹气:“你说了他也听不懂,在他眼里,连魔族的样子都不知道。”

“我的确不懂。”他的声音有些僵硬,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过多参与他们的谈话,脸色有些涨红,不过很快的调整过来。

乌洛安的视线依然在厄休恩身上扫视着,过了好久,才说道:“我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可如果他依旧不会操控神力的话就难办了。”

尼尔加不自然的挠了挠脑袋:“我可以教他,但我当年也差不多学了好几年,可瑟兰因只给了我们十天的时间。”

接下来又是令人尴尬的沉默,塞尔斯被远处山坡上一个小光点吸引住了。

那是个墓碑,坐落在精心修剪过的密林之下,黑色的大理石在阳光下泛出耀眼的光泽,难道她也要为亚德里安树这有一座墓碑吗?塞尔斯有些无法接受,她是神,可对亲人所以的思念和爱到头来只会装进这样小小的土坑里,将他的名字和生平事迹刻在冰冷的碑面,这个世界一直在变化,细雨和灰尘会侵蚀墓碑上的字迹,没有人知道这个坑下埋的是谁,几千年后,连地面上的墓碑也会不复存在。

“我可以把自己一半的神力给他,反正我留着没有用,别认为我想拯救这个世界,这是你们的,和我没有关系了,改变世界,匡扶正义都是你们的事。我做这些当然这是有条件的。”塞尔斯无所谓的耸肩,盯着厄休恩,“作为交换,我还是需要你打开冥神神殿,帮我找到我哥哥的灵魂。”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仿佛期待已久的活力已然复苏,她想到了一个计划。

如果说以前找到亚德里安是为了真相,那么这一次,是救赎,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我答应你。”厄休恩语气温柔的说道。

那天夜里,直到乌洛安处理完所有的事,化身为龙飞向暗夜,他也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塞尔斯觉得他们之间是彻底完了。

她孤零零的坐在山丘上,神力流失了一大半,身体虚脱的几乎快要晕倒,她嘴里叼着根草,一边嚼一边苦兮兮的叹气,龙都飞走了,她总得为自己的青春美貌做打算,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尼尔加就坐在她的身侧,仔仔细细的大量了她一番:“你看起来像失恋了一样。”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塞尔斯吐出那根草,将嘴里的汁液吞了下去,他周身暖暖的神息令她舒服透顶,立刻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我虽然对女人不怎么了解,但我侄儿谈过恋爱,他被一个小姑娘拒绝的时候,就是坐在山坡上喝闷酒,一边哭一边喝,我打也没用,骂也没用。”

你侄儿都死了一千多年了,塞尔斯又扯下一根草塞进嘴里,语气沉重:“咱们都是老实人,我也不瞒你,确实有个男人伤透了我的心,但我不怪他,毕竟是我的错,这种痛对我来说不过是在肚子上挨一拳,痛一会儿就过去了,说是这样说,做起来又是另外一件事。”

塞尔斯尽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痴情可怜的女子,果然尼尔加露出同情的表情。

她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你可以翻阅我的史诗,就知道我的我是个专一的神,从不欺骗男人,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那是因为我早有心仪的男人,真的,我一直认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容不得第叁者。”

“可是他变了,不想再继续这段感情了,我整个人都垮掉了,老了好几岁,我也不知道自己爱了他有多久,为了他我甚至跟自己的哥哥姐姐吵架,被关禁闭,被家人阻止的爱情之路全靠我一个人扛着,那段黑暗的时光为了给自己打气我还读了不少爱情的诗歌,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血吻》背给你听。”

塞尔斯编的起劲,几乎从滥情鬼摇身一变成了痴情女子,若是神父在此,肯定会当成神迹广泛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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