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佣兵不约而同停止了交谈,他们一齐望向北面,曼蒂有些奇怪和害怕,但也悄悄转过身子盯着北方的动静。
众人意外的看着从幽暗的荒野中漫步而来的女子,她大概不超过二十岁,身形苗条优雅,如精灵一样敏捷,她从头到脚都是冷色的银,身上一件旧世界风格的雪白紧身丝裙,长袖没过了手腕,交叉的领口露出她白皙滑嫩的肌肤,宽松的裙摆薄如蝉翼,披散在地,盖住了脚尖。
她头发并非如普通人一样黯淡,依然是华贵的银色,完美无瑕,相映着同样精致的淡色眉毛,微小的萤火虫在她周围起舞,令她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璀璨光辉。
有人认出了她裙摆上绣着的魔纹,纹路属于教廷,代表着光明,独行者在夜色中的明灯。
她走进之后,淡蓝色的眼睛成了她身上唯一的色彩,不是普通人眼中的蓝,而是浅海之中清澈的天蓝色。毋庸置疑,她很美丽,佣兵的眼睛黏在她的身上,却不敢升起一丝旖旎的心思,相反,一个在荒漠中独行的女子神秘、可怕。
“女士,你没有灯,长夜黑暗,处处险恶,在荒野里行走没有油灯是很危险的,我是暗夜佣兵团的团长,我可以送你一盏。”其中一个人站起来,他看起来比所有人都高,肌肉也发达强韧的多,穿戴着黝黑的盔甲和僵硬的披个斗篷,将山一样的躯干完全覆盖。
“谢谢,但我不需要,对我来说,有光明神的庇佑已经足够。”她微微昂着头,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精准的定在了曼蒂的身上,“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一个女孩。”
是自己吗?曼蒂直勾勾的盯着她,剧烈的心脏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膛。
有人在暗暗低声叫骂着:“教廷的走狗。”
曼蒂听出了他的声音,是摸她脚的瞎眼男人,她听这里的雇佣兵说起过,他的眼睛就是因为偷窃而被教廷剜掉的。
那人皱着眉,上前几步,手握剑柄:“这里只有一个奴隶女孩。”
神使扬了扬眉毛:“在教廷的眼里,什么身份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这个女孩对教廷很重要。”
听到教廷的名号,那人不屑的冷哼,粗声粗气的问道:“我能冒昧的问下原因吗?”
“不能,主教大人向我传达神谕时并未进行解释。”她微微笑着,面对逼问,说话间仍彬彬有礼。
曼蒂有些为她担心,指不定下一秒佣兵就会一拳将她打到在。
“我无意违抗教廷的旨意,但她是西斯大人的奴隶,我无权做主......”
“教廷会给你的西斯大人无法拒绝的补偿。”她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罐子普通的灰土,“被光明神赐福过的土,能祛除一切邪恶和病痛,你可以将它抹在伤口上试试,会发现它的价值远比漂亮的小奴隶值钱。”
他找来一个伤的极重的伤患,肚皮上的内衣全被鲜血浸透了,有气无力的呻吟着,他们四周插着明亮燃烧的火把,身边围起了许多人,或许大家都想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神迹,团长撕开带血的麻布衫,腐烂的肉刺鼻冲天,曼蒂感到一阵恶心,捏住鼻子,以免被腐臭熏死,紧接着,他捧起一把土轻轻的洒到了伤者的肚皮上。
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鲜血逐渐止住,不到半分钟,他的肌肤除了有斑驳的血迹,竟如初生婴儿一样细腻。
然而这显然加剧了众人的恐慌,他们在神弃之地待得太久,频频以为自己身处无神的世界里,在微微颤抖的昏黄火把中,映出他们苍白的脸。他们开始意识到,真神的确存于世间。
神使轻轻说道:“我可以带走她了吗?”
团长干涩的说道:“当然可以,大人。”
他低下了头颅,变得恭敬有加,甚至加上了敬称。
“除此之外,我还要她的弟弟和她左边囚车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个半魔,被教廷指控犯下一连串的罪行,他逃出了监狱后谋杀了自己的老师,还冷血无情的屠杀了整个王室。”
神使偏过头,湛蓝的眼睛看着缩在笼车里打量她的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好极了。”
逐渐暴虐的鱼鱼:妈你粗来下,女神知道我自私我认了,但是为什么我睡个觉起来,多了两个情敌?
渣乐:对不起崽,我要给女鹅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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