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醒着。”卡特顺手合上房门,狭长眼缝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即刻被惊艳的震撼所取代。
两周前在城门外远远瞥过一眼。虽然面目被遮掩,但这体型、肤色和仪态,凭他阅女无数的经验,基本可以断定。
这就是失踪多日的公主,爱勒贝拉.克莱维恩本人。
老家伙胆子可真大,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窝藏逃犯?在将这惊天消息通报艾梅尔爵士之前,他还须最后确认一下她的身份,顺便……
“少公爵,夜间潜入我的房间,所为何事?”爱勒贝拉冷哼一声,方才攥在手中的长条形花岗岩镇纸还未来得及冲他当头砸下,却在看清来人面目的瞬间,动作一僵。
“你认得我?也对,我们见过。”卡特挑起嘴角,缓缓朝她逼近。
爱勒贝拉后退的当儿,撞洒了矮几上的茶杯,这才想起两个时辰之前侍女送来的花茶,味道很不对劲。幸而她足够警觉,只闻了闻便放下了。想必是卡特.贝纳德趁阿克西姆外出未归,意图不轨?
啧,真是自寻死路啊,爱勒贝拉心中腹诽道。老公爵年轻时常年征战在外,并未留下子嗣,唯一的继承人便是这已逝兄长的独子。原本念及贝纳德家子息单薄,不想对他下手,可这不知死活的男人,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
“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每日交颈而眠的姐姐,便是前任神官长阿克西姆吧。”卡特一面扯开领扣,一面微笑着伸出右手,试图触摸爱勒贝拉面纱掩盖之下的娇嫩面颊,却被她闪开了。
“别怕,我对公主倾慕已久,不会伤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疼你还来不及呢。”
男人在欲念怂恿下已方寸大乱,他猛地朝爱勒贝拉扑去,却被一道金光闪烁的魔法阵挡住去路,稍一碰触,过电般的剧烈灼痛将他击倒在地。
此时浪涛翻涌的海边小径上,阿克西姆正策马朝宅邸正门奔驰而来。突如其来的感应令他心跳加速,伴随着勒马的嘶鸣声,他抬眼朝那座窗帘大开的露台望去。
爱勒贝拉显然也听见了那由远及近的熟悉马蹄声,她冲到围栏边,冲楼下的阿克西姆大喊:“别走正门!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