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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爱的人马在一起了。
这令我由衷的感到高兴。感谢教父无私的帮助,在我不知道怎么做的情况下,他总能适当的督促我,推我一把。
之前临时把撒迦利亚放在外庭边缘空置的旧马厩中饲养,听说休息时候,总会有很多仆人去围观人马。众人都知道他是从地牢里提出来的死囚犯,也知道他被父亲鞭打训诫过。有一次我中午来看他,发现前天傍晚留给他喝水的木桶中被倒了泥巴,篮子边滚了一地踩烂的水果。虽然他对这种事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但学到教训的我至少会盯着他吃掉一点东西再离开。
我不想让撒迦利亚为此一心只盘算逃跑,刚巧,我卧室的窗外就有一块很好的草坪。出于安全隐秘的考虑,我住的地方在整个降神所内庭的中心地带,有祈祷和主持祭祀之类活动才会前往稍外围一点的大殿。容纳草坪的小花园属我个人所有,入住第一年,我把栅栏附近的杂草简单除了一遍,但想不到种些什么。父亲给了我一捧羽叶藤萝的种子,又移了几颗开花的苹果树苗过来。现在,爬满了藤蔓的栅栏上,开了许多小而芳香的漂亮白花,把旁边的工具仓修整打扫,增加水槽和干草垫,就可以作为撒迦利亚的居处了。
第一天晚上隐约听他在仓库里踱步子,踢踢踏踏马蹄踩在木地板的声音。晨起才看见他趴在草坪最边缘的地方,那堵开花的栅栏被他推倒,花枝七零八落的压在地上,连断裂的根茎也裸露在土外面。
明明后来也很细心的养护藤萝,白花们还是慢慢萎谢了。
父亲说我不必费心驯养他,确实,我想命令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做爱是最简单的议题,只要张开大腿躺在仓库的地板上对他说“操我”他就会顺从的操我。爱抚,勃起,长长的马的阴茎塞进去,射精,拔出来,步骤清楚如同医生的注射。射精的时候,撒迦利亚会咬住头发压制微微的喘息,发现我在看他的眼睛就把眼睛闭上。他比我更懂羞耻的含义。我认为体贴就是夹到他快点射出来,坐在阴茎上按住腹部深呼吸到适应胃部的呕吐而不发出声音。这是一种习惯不互相打扰的默契,即使痛到感觉他稍微用力就要撞破我的肚皮。总觉得双腿好像箍在一个过大的皮毛玩具上,隔着皮肤被组成兽类的粗犷血管肌肉困在地面空隙里,荒谬如别人骑马而我自愿被马骑。
做的时候撒迦利亚摸到过我的耻骨,空缺器官的疤痕增生皮肤从他的手掌心搓过去,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将手抽走,像摸黑摸到虫一样下意识嫌恶的反应。射精是默认结束的信号,唯一的麻烦是非同族交配,马的阴茎骨构造让抽离变得相当困难。我学会抚摸马腹直到人马舒缓下来,再屈膝贴地,撑着上半身将马茎慢慢退出体腔。跪在地板上把衣服捡起来穿好,一股股的精液慢慢渗下来粘连到脚踝。撒迦利亚卧在墙边,后腿松弛的敞开着,眼睛却一瞬也不瞬盯着我的举动。
穿戴整齐,我喂他吃了暂时防止凝血的药物,用长针刺他的手腕取血。把那碗黑红的血液饮尽,又将嗅剂递给他。辅助流泪的嗅剂很快起了作用,眼泪顺利的从他的泪腺涌出。
药物十分有效。我不由自主的觉得,他和脸上的眼泪不相衬得如同那是误洒的水。
惯例的,我先舔掉了沾在他嘴角的泪水,这个动作具有调情的含义,在以前的进食中对于取悦供奉们十分有效。他愣住了,眼睛睁大,而我凑近捧住他的下颌。亲吻脸颊也是为了吮吸上面的残余眼泪,但嬷嬷教育我万万不可伸出舌头,这样显得恶心和冒犯。在我吻到眼角的时候,他用力把我推开。
撒迦利亚对这个举动反应这样大,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做爱,和亲吻的性质类似,只不过是肌肤触碰肌肤罢了。他用手背狠狠的擦眼睛,嘴巴,我碰过的地方,把口水吐在地上。我有些不知所措...没有老师告诉我这时候该做什么反应。突然感到手臂湿凉,发现是整理衣服时沾到了精水。
我把那只手向后藏了藏。
擦过之后他又变成沉默的样子,一时无话,为着之后的进食,我还是解释道:“采食体液是必要的流程,交合的精液,肉体中的血液,泪腺的泪水,都是促成仪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举动中有冒犯你的地方,请告诉我。根据每个人喜好的不同,我会改成你能够接受的方式进行的。”
“...仪式?”好一会儿,撒迦利亚才有所反应。
“伟大的天使召唤仪式,...我作为唯一活祭品,也将为此献出性命。”我说:“从个人的立场来说...我,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将尽力的满足你。”
这番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感到面上发热。它是如此莫名其妙,不经思考,从逻辑上来讲对整个计划的进行也并无帮助。可既然先代的祭子都会以优渥的待遇安抚食物,我这样做也并不算出格。
果然,人马用一种无比惊讶,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他说:“你真是...出奇的令人作呕。”
从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除了遵从命令,他再也没有和我说过别的话了。
撒迦
', ' ')('利亚从不在我面前避讳要逃跑的举动。因为时常受到咒力的折磨,他的眼眶遍布血丝,手肘和蹄部的瘀伤也总是难以消退。我帮他处理过失控下撞击石墙造成的后腿骨折,然而伤好的第二天,他依旧执拗去继续寻找另外的出路。这匹可恶的,无法驯服的野种马。我渐渐理解,他伪装的平静下,充满了一种与之对立的傲慢与愤怒。在典籍中,将不屑于认同现实称为傲慢的罪,将不理性于约束举止称为愤怒的罪。他痛恨我,痛恨脚下的每一寸土地,痛恨束缚在脑中的契约,最痛恨的是自己。他总有一天会意识到反抗是最无用的行为,我漠然的想。毕竟,撒迦利亚还没有明白,最大的痛苦就来源于他本身已经无力反抗的事实。
因此,我也并未多加约束这种行为。在忙碌的七月份,应付来自司祭大人的检查和汇报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可我想不到这疏忽很快让我尝到苦果。
七月十五日事发当天,圆月的祭日,我在中庭的大殿向司祭大人展示了体内的储存的魔力总量。
站在大殿中央,我双手握紧短法杖的末端,将杖身贴近胸口,慢慢吟诵咒语来引导体内的魔力在空中构筑起一枚枚阵纹。经过这段时间与人马的交媾,我已能释放多达九层结构的显像术式,它们在司祭面前重叠得越加繁复华丽,便越代表我体内的法力积累深厚。这是一种很直观的,显示魔法师实力的有效手段。
感觉到了某个极限,我便减缓念诵的语速。此时,几乎蔓延覆盖到整个大殿,闪烁虹色光辉的九重圆塔形阵法图案才开始慢慢消散。我将短杖收回袖中,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向司祭躬身行礼。
他亦垂首回礼道:“大善。既有如此力量,实行召唤天使的伟业指日可待。除了圣卡拉乔,先代祭子中再无人可与你比肩。”
“愧不敢当。”我答。
“慈育部递过来的名册中还余三人。”司祭道:“等你全部进食完毕,就可以启动祭典,邀请诸位王族重臣前来观礼,与我等共同召唤神圣大天使。”
“我很期待,王国中已许久没有过这样宏伟的盛事。”
我便如此说。这时,司祭的眼神从我身上转而投向大殿正门口,我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一名穿着简陋的下等奴隶跪在石砖上,身体瑟瑟发抖。
“何事?”司祭问道。
奴隶飞快的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中庭发生了伤人事故。主持圆月祭日的一名神父左腿骨折,袭击者被关押在刑狱部等待审判。”
“袭击者是谁?”
“是一匹半人马,不知为何从内庭的方向出现进入到准备祭祀的广场中,不过看守广场的两名守卫很快就将他制服了。”
“扰乱祭典伤人者,一律剥皮,砍头,尸体受火刑。”司祭说。
撒迦利亚!他怎么会——无暇细想,听见处决命令的我立刻在司祭的面前下跪,双手平举过头顶,额头深深压在石砖地面的纹路中。顾及戒律严格我不敢轻易求情,只死咬着牙关,一言不发的保持重礼姿势来面对司祭的目光打量。
他不说话,投在我跪伏躯体上的阴影位置不见一丝起伏。殿堂中寂静得连呼吸声也听不见,我却一刻也不敢松懈。
撒迦利亚是如何探明内庭的出口,又绕过守卫的?他难道找到了破解契约的方法?不,万万不可能。我还能体会到魔力仍在印记中运作,撒迦利亚并未从中解放。当务之急是必须保下他的性命,即使为此忤逆司祭,也在所不惜。
“柯尔温上报过关于你和半人马的消息,作为你的教父,他失职了。”司祭说:“阿德里安,我对你也很失望...为了一名曾是囚犯的侍从,竟将戒律置于脑后。‘无论何时都将召唤天使作为唯一信念’,这是你继任之初向我许诺过的誓言。你现在耽于与人马享乐,可还记得那句话承载的重量?”
我羞愧的叩首道:“一刻也不曾忘记。如果没有司祭大人待我如此重视,倾力教授我关于祭祀的知识,我又怎会有今日成就。为了降神所的百年复兴,为了重现昔日圣卡拉乔与天使的荣光,您所做出的一切努力我都铭记在心。这个月内,我会解决剩下的三名供奉,即刻开始准备天使祭典。”
我感到司祭的目光在我的后背停留许久,可最后,他叹息道。“人马交给你来处置,但,他不可活过天使祭典前夜。作为这次的惩戒,姑且只剜去他的左后腿吧。”
“...是,感谢您的宽容。这种错误,我不会再犯。”
司祭的脚步声在我身旁停顿片刻,从后方离去了。我并未起身,而是保持之前的姿势恭敬的跪伏。我为自己的卑劣品格感到由衷的惭愧,虽然承诺了要完成进食的份额,可这本来就是祭子份内的职责,如今不过是加快进度而已。出于对我的信任和疼爱,司祭以长辈的气度包容了我的过错,甚至默认我违反戒律的事实。我却对他隐瞒了人马的真相,在之前,还私自动用归属降神所的魔力来恢复因我过失而毁坏的躯体。如果不能成功的召唤天使来作为回报,连自戕也不可弥补我生前的罪责。
...如今的罚跪,没有
', ' ')('任何意义,仁慈的司祭也不会对我做出这种要求。这只是我为了减轻自己心中的负罪感,自作主张的行为罢了。
我在殿中一直跪到黄昏的钟声敲过三遍。最后一点代表日落的余晖消失,才勉强将头抬起来。在家时我的体质就不算好,这几年因学习魔法疏于锻炼,久跪一时竟难以起身。我蜷坐在原地,轻轻捶打剧痛的手肘和膝盖。可这种不得其法的按摩反而加重了淤血的疼痛,我艰难将掌心搓热,捂在肩膀关节处。清扫大殿的仆人已将灯火点燃,正在更换香油和花束。向门外望去,雾蓝天色中垂下长长的白石阶梯上空无一人,从遥远的广场传来微弱鼓点与诵经的乐声,祭典开始了。
有仆人问我是否需要搀扶,我拒绝了他,握住手腕休息片刻后,从袖中取出短杖默念治愈的口诀。撒迦利亚,撒迦利亚。保住他性命的喜悦只在心中持续片刻,随后,深切的担忧,让我不知如何回去面对他残疾的现状。我早已对处理二人间的隔阂失却了信心,也无所谓他冷言嘲讽。只是他的个性,与态度坚决的出逃行为,让我升起了一种更深层的忧虑...总有一天,他会毁灭在自己的决绝中,或许在那之前,我就不得不亲手将他处死。为了召唤天使的目的,必须设法让他安分下来。
起码,他要真正的学会,什么是“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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