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洺吐出一大口血来,眼睛里开始泛出嘲讽的笑意来。
“您……得偿所愿了。”
他缓缓扬起头来,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望着她。
江烟止在这一刻,突然被这眼神刺的回过神来,连自己的眼神都下意识地带了一分惧色。
她从来没有见过江绝露出这么狠厉又嘲讽的眼神。
就像把伤口彻底撕裂开,露出里面外翻的血肉一样。
这样直接又满是戾气的眼神,看的她甚至接不住下面的词。
任何人被这样动物般的眼神盯上,都会有想避开的本能。
澹台洺在这一刻,笑的苍凉却又决绝。
他甚至抬手抚上满是鲜血的剑刃,任由干净修长的手指被污浊的血染遍。
骆玄华眼神一紧,竟松手往后退了一步,任由那长剑贯穿他的身体。
他明明已经快要死了,场面却好像是自己在被抹杀一样。
生命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连气息也越来越紊乱。
澹台洺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却始终脊梁挺直,不肯就这么倒下去。
他盯着那人前雍容端庄的女皇,声音嘶哑而浑浊。
“我不该存那半分温情,没有把事做绝。”
痛意已经让他无法保持跪着的姿势,身体如同断了线一般猛地一坠,却又被强行控制住,脊梁撑得笔直。
“您觉得呢?”
骆玄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反问,此刻死死地盯着他,却说不出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