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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烨回到家,午餐随便应付了两个小面包,晚饭干脆没吃。熬了大半夜,仔仔细细地将《梅子熟了》的剧本从头到尾看过一遍。
其中蕴含的关于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的深度讨论令他感慨良多。
极具敏感性的主旨以及对性少数群体的关注使《梅子熟了》脱颖而出,去除普通GV片重情色轻内涵的通病,拥有了完整的社会性别研究内核。
怪不得COSKA和R社都在极力争取这部戏。
把本子和相关材料整理好收入抽屉,秦之烨看了眼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洗把脸,贴片面膜,准备在睡觉前刷会手机,却意外收到郑斯安发来的消息。
壹玖: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顾导一面?
秦之烨差点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弹起来。郑斯安怎么会知道自己刚看完剧本?难道他也在通宵研读吗?
戒青: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壹玖:猜的。
反复读着郑斯安发来的消息,秦之夜撇撇嘴,觉得这人似乎早就把今早的表白忘到了脑后。也难怪,二十三岁的男生本来就还没定性,更何况他也没有给郑斯安任何回应。
戒青:为什么要去见顾导?
壹玖:剧本很好,展珩竞争力很大,我们需要拿出比他们更多的诚意。
困意袭来,秦之烨已经有些撑不开眼皮,趁着睡着前的最后几秒抓紧回复了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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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顾许白家在B市中心小胡同的一间四合院里,听说《梅子熟了》就是在此处创作的。
胡同里不好进车,郑斯安和秦之烨索性分头乘地铁过来,约在前门站的出口碰面。
为贴合角色,他们不约而同地改变了日常着装风格。
郑斯安背着双肩包,用发带将蓬松的自然卷固定住,搭配一套浅灰色的运动服。秦之烨今天没打发胶,任由已经蓄到脖颈的头发散开,穿了件米色的长款风衣。
立春起温度回升,B市不再落雪,但小胡同深处不见太阳的地方依旧有积雪残存。秦之烨的鞋底薄,踩在上面吱呀吱呀的,几次差点滑倒。
“慢点,小心。”郑斯安走在他身后,时不时伸出手扶一扶,“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秦之烨还是有意躲着他,自己气鼓鼓地往前走,连头也没回几下。
郑斯安也不恼,双手抓住书包带子亦步亦趋地跟着秦之烨,看着他的后脑勺,笑着露出小虎牙。
顾许白的院落在胡同最深处,装修简约质朴,但市值也有将近五千万。
他提前为郑斯安和秦之烨备了茶,自己则煮了一壶玉米须水。
“我这老年人用来消肿的,怕你们小年轻的喝不惯。”看着郑斯安因为好奇而瞪得溜圆的眼睛,顾许白笑着解释。
到底是初入行的新人,郑斯安就算平日里处事再滴水不漏,在顾许白这种名导面前也难掩青涩。
秦之烨在桌下安慰似地轻拍郑斯安的手背,自己把话题接了过来:“顾导,我可以冒昧问您《梅子熟了》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哪里吗?”
顾许白没有直接回答,转而反问他们:“其实我更想听我的演员们说,你们觉得我的灵感会来自于哪里?”
思忖片刻,郑斯安先答道:“也许梅雨这个角色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可以具象化的原型,您的灵感来源于每一个、又或许是千千万万个正在被性别认知障碍污名化的普通人。”
顾许白的眼睛微微眯起,满意地点头,随后看向秦之烨。
秦之烨更是有备而来,“我觉得梅雨和吴澍两个角色可以教会观众‘sex‘和‘gender‘二词的区别。生理性别是人出生时自带的,但心理性别却是可以后天选择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性别的权利,即使他们的选择与生理性别相悖,也需要得到尊重。”
顾许白敏锐地捕捉到秦之烨话中的焦点,问道:“小秦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我大学主修英语语言文学,对性别研究和女性主义文学特别感兴趣。”秦之烨捧着顾导准备好的热茶,眼眶都被熏得微微湿润,“只可惜我没有读完。”
郑斯安第一次听秦之烨说起私事,忍不住冒出想要探究的好奇心,可秦之烨似乎却并不想继续讲下去。
顾许白笑着拍拍秦之烨的肩膀,“没什么可惜的,学习的机会往后还有很多,我也是三十多岁才读完的硕士。”
临告别前,顾许白倚在院门边,对郑斯安和秦之烨挥了挥手。
“你们会如愿的。”
听了这话,秦之烨悬着的心才算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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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娃娃的脸。他们回程的路上突然落起小雨。郑斯安脱了自己的运动服外套盖在秦之烨头上,不料后来雨滴越落越密,他们只好就近躲进胡同口一栋开门的小房子里。
进门把头上的水珠抖净,秦之烨才发现这是间古色古香的书屋。老板娘是位头发花白的妇人,热心地递上毛巾,还请他们去二
', ' ')('楼的小包厢歇到雨停。
说是包厢,其实只有不到五平米大小,郑斯俺和秦之烨坐在里面,很难将腿完全舒展开来。
两人面对面,郑斯安的目光落在秦之烨柔顺卷曲的半长发尾端,而后转到他淡粉色的唇。
“前辈涂唇釉了吗?”他探着身子往秦之烨那边凑去。
狭小空间内的近距离接触使暧昧气氛迅速升温,秦之烨方才还觉得冷,如今脸颊竟已烧得绯红。
“为了更像梅雨,所以涂了点淡粉的。”秦之烨垂下眼眸,躲避郑斯安灼热的视线,“很明显吗?我还特意用纸巾抿了抿呢……”
郑斯安没答,低头吻住了秦之烨。
“唔……外面有人!”秦之烨用手抵住郑斯安的肩膀,嘴巴却顺从地张开,让始作俑者趁虚而入。
郑斯安把运动服外套脱掉,哄诱道:“没关系的,只露出一点点就好。”
掐住秦之烨的腰,郑斯安把人带入怀中,单手扯开秦之烨的裤带,另一只手释放出自己性器。已经勃起的阴茎从运动裤的边沿弹出,打在秦之烨的会阴处。
“真的会被人发现的……”秦之烨扭着腰想要逃开。
郑斯安哪里肯放走他,重新把人搂进臂弯,扶着性器直直将龟头顶进了秦之烨的小穴。
秦之烨瞬间被肏软了腰,跌坐在郑斯安的大腿上,穴口吞进整根鸡巴,竟还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前辈,你流水了。”郑斯安边用力抽插,边握住秦之烨的阴茎上下撸动。
秦之烨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郑斯安偏偏最爱看秦之烨害羞,故意将龟头顶在他的敏感点处,反反复复地研磨。秦之烨仰着脖子,无声地哭叫,像折颈的天鹅,精致又脆弱。
后穴的软肉被赤红粗长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地征伐,秦之烨爽得紧绷脚尖,马眼处开始有要射精的感觉。郑斯安察觉到,坏心眼地用拇指按住秦之烨的铃口。
“不许射这么快,骚得没边儿了。”
秦之烨委屈地呜咽着,最后还是用手把嘴巴捂住,不敢惊动在外面照看书屋的老板娘。他骑在郑斯安身上,却在看似掌握主动权的体位里被肏得丢盔卸甲。
郑斯安像匹桀骜难驯的烈马,将秦之烨完整又封闭的世界似开一道裂口,强硬地开拓、征伐。
“真的想射,求你。”马眼处射精的欲望再次袭来,秦之烨难以招架。
话音刚落,小包厢的门被敲响,书屋老板娘好心提醒他们,外面雨渐小了。
秦之烨被敲门声激得一阵颤抖,毫无防备地射在了郑斯安的运动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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