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景钟见他不哭了,脸上流露出温柔之色。将他抱紧,脸埋在他肚子上深深亲了一口,才将他放下。他们目光相碰,目中都是绵绵情意。荀景钟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微风阵阵,掀起他的衣角。高大威武的身形掩映在浓密树木间,如同猛虎上山。
龙二痴痴看着他果决的背影,心说他真的好帅啊……
满面通红地捂脸:要死……越来越喜欢他了……
于此同时。东来客栈附近。
段与之走后,熊忠苦苦挣扎了两日,脑内一直在天人交战。一方说千万别去找他,那可恶魔头骗得你那么惨,骗心骗身还毫无悔意,若去找他,定然又被他花言巧语骗去!另一方说那人看着哪里像什么魔头,为了你头都磕破了,那么良善那么柔弱那么需要你,你怎么能不去看他??还是男人吗??
两日之后,熊忠终于按捺不住了,在军营请出一日的假来。他起了个大早,还特地沐浴更衣,洗去汗臭,叫小厮把他一个发髻梳得齐整些,临出门时难得往铜镜里看了一眼,方才忐忑地往东来客栈走去。心里还不停说,我就去看看他的伤好些了没。然后就回来。魔教与我水火不容,万万不可对他心软,万万不可。
然而要见到段与之,他心情仍旧激动,紧张,一颗心砰砰直跳。脑中不断回想的都是他的柔软嘴唇,娇软身躯,还有那声甜甜的“小熊哥哥”。
东来客栈离熊忠的家不远,走过去脚步快的话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熊忠一路走来光顾着脑中胡思乱想,竟失了警觉,没发现身后早有人盯上了他。
在走到客栈两条街远的地方时,熊忠忽觉颈上一记刺痛,下意识摸摸脖子,是根细针扎在上头。熊忠猛省过来,警觉地看四周。下一刻,眼前就天旋地转,失去知觉,直挺挺倒在地上。树后转出两个苗人来,一人一只胳膊,把熊忠扛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
午后。东来客栈里。
段与之盘着腿,半个身体懒懒地靠在矮桌上。他面若敷粉,又白又嫩,额角上一个伤疤特别扎眼,刚刚开始结痂。龙一正在陪他下棋,但段与之心神不宁,一双凤眼飞啊飞,不停地看门口,生怕错过一点点消息。他已经等熊忠等了两日,茶不思,饭不想,然而熊忠完全没有要过来的迹象。
龙三戴着面具,一语不发抱着臂,靠着门框站着。发现龙二失踪后,他们每一日都派一个人去找,剩下的二人守在段与之身边。这是他失踪的第七日,一直一无所获。
突然,外头的微响引起了龙三的警觉。他快步走到窗外,掀起窗帘一角,看到两个苗人鬼鬼祟祟在楼下张望。龙三跳出窗外,静悄无声落在他们中间。出手如疾风就将一人劈晕,另一人猛然见了他,大为惊恐,手一挥药粉漫天,登时扬起一团紫雾。龙三敏捷退后,待毒粉散去后,那二人都被不见了,地上留下一支镖,镖上钉着一张叠起的纸。
龙三小心拔起那只镖,又从窗口回到屋内。龙一关切道:“怎么?”
龙三将那只镖递上,龙一提醒道:“小心。”隔着衣物捏住那只镖,“手有被割破吗?”
龙三默然摇头。段与之撑着脑袋,妒忌地揶揄:“看看这捧在手里都怕化了,怎么还不娶回家?”
龙三微低头,不语。段与之笑道:“在屋里戴什么面具?”说着就要去摘。
“少主。”龙一打断他,“您看。”
段与之侧首,抓过那张纸来看。而后面色就沉了下来。
那纸上写道:若想寻回心上人,三日内独自来我毒门。
段与之狠狠将那张纸拍到桌上,目中露出杀气来。什么话也没说,推门就出去了。龙一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少主,独自去太不安全。让我和三弟跟你过去。”
“联系教众,”段与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