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顾寅拒绝,两个人做爱时抱头痛哭,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但他还是摸着纪清的头,安慰道,“好啊,你努力点,我就会哭了。”
纪清大受鼓舞,抱着顾寅大力亲了好几口,“我会努力的。”
“……”
顾寅一直认为,和纪清在一起是他最冲动、最不计后果的一件事。他潜意识里认为不会长久,他们之间没有明天,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姿态,尽可能顺从小孩儿的意愿。
他不敢吵架,他对这份感情并没有自信。纪清对他的迷恋甚至让他觉得恐慌,全当是玩玩了,他知道了纪清是同性恋,所以更加认为小孩儿没有退路。而他有,他还是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夜里纪清不在时,看着杂志上的裸女也会有冲动。
他等着纪清玩腻的那一天,也等着自己厌烦的那一天,谁知道等着等着,就等了十来年。
如今他已不认为是玩玩,也不会对着裸女有冲动,当他听到小明星气势汹汹说金主变心时,才突然发觉自己十年前的心思。
不是纪清没退路,是他没有退路。
从一开始确定关系,他就知道自己,离不开那个爱哭的孩子。
话说顾寅就没想过反攻吗?答案是想过的!
他第一次就想攻纪清,那人穿着小裙子,腿又长又白,缠他腰上得多爽啊。不过纪清一亲他就开始哭,搞得顾寅很慌张,都说当下面的会疼,这孩子还没到疼的地方呢就落泪,真让他疼了会有什么反应,顾寅摸不准。
所以被摁在墙上插入“那个”的时候,顾寅觉得自己真的很伟大,真的很疼老婆,怕媳妇疼干脆自己受着。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纪清的活太烂了,搞的他非常疼,一点都不爽。
他甚至觉得这孩子连片都没看过,基本的技巧都没有,只会进出,还特别持久,让他觉得自己肠子都要被捅穿了。
那痛感,比脚趾撞在桌子上都猛烈,顾寅疼的哆嗦,想哭。可是看到纪清已经泪流满面,又生生把泪珠憋下去。太惨了,两人在床上比着哭,要不要搞出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他不得不自力更生,在网上查阅资料后,教纪清怎么润滑,怎么做前戏,怎么找“那个点”,怎么抚慰“那个”。
他是真的疼怕了,不想让纪清也受着,等两人身体契合以后,顾寅在下面发现爽到飞天的滋味后,非常想让纪清也试试。
他是出于“好东西大家一起品尝”的目的,提出这个要求的,却被纪清哭着嚷着回绝了。
顾寅不懂了,前列腺高潮那么爽,这孩子怎么不愿意试试呢?又不是坑他,也不是害他,是想让他更爽好吗!最起码的,从两人射那个的反应看,一个只是“低吼一声,擦擦眼泪”,而另一个是“脚趾蜷缩,神智不清,目光涣散,叫破喉咙”,怎么都该发现其中的不同吧?
“你为什么不想试试呢?”
“我有痔疮!”
“……???”
“呜呜呜我没有啦,我就是不想,我不要!”
好吧,好面子如纪清,都抗拒的编出自己有痔疮了,肯定是很不愿意。
他不禁有些惋惜,当受真的好爽,爽的他想天天被压天天被干,可是纪清死活不试,他也没有办法。
顾寅坏心眼地想,那就不怪他自私,要独享这份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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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车喇叭打断了顾寅的思绪,他竟然不知不觉想了那么久。他抱歉地笑笑,起身上车。
车里只有司机一人,顾寅随口问道,“纪清呢?”
“纪总还在忙。”
顾寅点点头,他还沉浸在十年前的回忆里,那个爱哭的小男孩一转眼成了纪总,真的挺奇妙。
亏他之前还怕纪清被人欺负,想养他一辈子,结果小哭包挣的比他还多不说,在片场那土皇帝土暴发户的范儿,谁敢动他呀。
顾寅好笑地下车,走到纪清身边,接过助理手上的伞,等人走后才笑道,“小姑娘都不打伞,你一大老爷们还让别人给你撑伞,羞不羞呀?”
他语气自然和平常一样,带着点宠溺,带着点调戏。他觉得没什么不妥,纪清不自在地推了推墨镜,低声说,“在外面你不要撩我,我脸红了多丢人啊。”
这句话让顾寅乐了好一阵,两人共打一把小花伞,挨得近,顾寅笑起来的热气喷到敏感的脖子上,又让纪清一哆嗦。
“都说了不要撩我,你怎么还变本加厉的冲我吹气了?”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满意道,“把我的助理叫过来,你这人,没有好心眼。”
顾寅失笑,“行了吧你,我那哪是撩啊,普通和你说个话成了撩,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