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提醒了我。少年嫌弃的看了眼衣襟道,他这个知州还是别继续做了比较好。
跟随之人纷纷静默,薛二开口道:就是,一个知州算得了什么,得罪了老大,官给他撸了。
确实,什么东西敢在老大这里逞威风。
下次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别脏了老大您的脚不是。众人纷纷响应。
回去吧。少年扯下了那片实在嫌弃的衣襟扔下道。
老大,有伤风化。薛二提醒道。
我又没脱裤子。少年说道。
您先穿我的!薛二解着自己的衣带道。
不穿。少年嫌弃拒绝。
哦
江水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水波漾漾,只是岸边蔓延上了无数的水,那一身湿漉漉的人被棉被裹住,即使是夏日,脸色也有些苍白发抖:去,给我查,那到底是谁?我要宰了他!
是,少爷!您别生气!
我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那裹着棉被的人气极了,而那口鼻之中吐出的秽物,更是让他眼睛都赤红了起来。
出了花街,自有马车接应,待回到屋舍中时,酒气散去,只剩下了满室的寂静和漆黑。
烛火亮起,也不复之前的喧闹繁华,许御天解开了衣服,在外间搬动木桶的声音传来时,目光落在了烛台下压着的一张纸上。
目光警惕,在不闻室内有其他声音时,少年一手摩挲着腰侧,一手抽出了那张折好的纸,单手打开看到其中的字迹时目光微顿。
[许小玉没钱了,寄点回家。]
虽无抬头,但只观字迹和要求,就知道是谁写的。
大约有三四年未见了。
许御天松开了腰间,环视过空旷的室内,坐在了椅子上。
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有声音从屋外传来。
知道了。许御天的目光并未从信上离开。
[没事回家来,许小玉很想你。]
三四年,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那里,利益链编织,也意味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被人发现他的来处,他就有了真正的软肋。
孑然一身要比诸多牵绊好。
再等一等,等他能够将根基扎稳,再也不会受人
[可以翻墙回来,溜门撬锁也行,我相信你的能力。]
平整的信被捏出了一个褶皱,却在看到下一句时重新舒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