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他似乎终于有了些交谈的欲望。
沙漠和海洋哪个更危险?麦蒙迫不及待的问道。
都很危险。
没有先后吗?
没有,一旦遇险,就是生死存亡,试错的成本只有生命。
那怎样才能够像您这样安全通行呢?
学习和了解很多,能够降低一些遇险的概率。
哦那您是怎么学到的?可以教教我吗?您来自于哪里呢?为什么要一直戴着斗篷,不热吗?难道是在躲避追杀,您出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您为什么不回答我了?
安静一会儿吧。那温柔的声音中有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哦对不起,我一说话就容易停不下来。
旅途有诸多波折,却不算磕绊,而跋涉大半年后,麦蒙惊讶至极的看到了阿马尔城的影子,这让他甚至不自觉的松开了马缰,张大着嘴巴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疾奔着,扑倒,却一点儿也不嫌弃那些土壤,而是恨不得用两手环抱着将它们搂进怀里。
终于到了年轻商人激动的涕泪双流,我终于回来了!
他还以为一辈子都无法再回到这里了。
马蹄哒哒,在缰绳被修长的手牵住时停下。
风沙裹挟着,那座城池仍然坐落于海边的地域,似乎扩大了一些,与过往见到的区别却不算大。
年轻商人在地上打着滚,宣泄着他无处安放的思乡之情。
虽然有些没形象,但能够这样肆意的宣泄,有时候似乎也是令人羡慕的一种方式。
哈伦先生,请跟我来。麦蒙引着他进了城,并抵达了他的家里。
那里如许愿所料的那样,不算是顶尖的富贵,却足够的富庶。
家里有佣人,父母也穿着材质相当不错的衣物,戴着一些小而精的宝石或装饰,在看到返回的青年时先是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然后在确认身份后一齐拥了上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着。
哦,我亲爱的儿子,你这么长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瘦了好多。
听说你登上的那艘船一直没有回来,我的灵魂都要跟着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