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先生紧张的来回张望,高人兴落完最后一笔,一手拖着骷髅头,另外之手压在谷先生脑袋上,开始念诵咒语,几分钟后,谷先生又和上次那样,像是被电击似的,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脱裤子,而是不停用手摧打心口,掐脖子:“很痛!你知不知道很痛!”
我真害怕他把自己给掐死,高人兴继续念诵咒语,至若惘然,谷先生忽然站起身来,大喊大叫着往门外跑去,高人兴连忙跟上,并且喊道:“阴灵要让事主体验到那种痛苦,跟着他。”
谷先生直接钻进车里,司机惊讶的看着他,我们几个紧随其后,陈小莲一摆手:“快,快开车。”
司机疑惑的问:“往…往哪里开?”
谷先生脑袋后仰,一只手掐着脖子,另外之手慢慢平伸,陈小莲说前面,司机发动引擎,往那个方向开去。
途中谷先生的胳膊像是指南针一样,不停变化着方向,也不知道酸不酸,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处偏僻的乡下,这里有个两层楼木屋,看样子像是旅店,我很奇怪,谁会在这种地方入住?又不是风景区。
车子开到旅店门口后,谷先生胳膊放下,司机问是这里吗?陈小莲还没回答,谷先生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推门进了旅店。
交代司机在这里等待后,我们几个分别下车,高人兴跟上谷先生,在他背后念诵咒语,旅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赤果着的两条胳膊上纹着青龙,身强体壮,像是古惑仔,他见谷先生后,站起身来喊道:“谷哥?”
然后警惕的望着我们:“这是…你说的那些人?”
谷先生并没回答,而是冲到了一楼靠外边的间屋子里,旅店老板和我们都跟了过去,我告诉他:“这位谷先生撞了邪,高人正在施法,他是不是开洗浴中心的?”
旅店老板连忙说是,以前经常往这里带客人,谷先生脱光衣服跑到屋子里的大床上,把屁股撅起来,身体一前一后有节奏晃动,越来越剧烈,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强奸他,几分钟后,谷先生又跑到另外间房子,躺在床上打飞机,自言自语:“痛!知道痛了吗?”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里,谷先生像是疯了一样,每间房子都会进去打飞机,或则撅屁股,十分恶心,旅店老板很着急:“谷哥会不会出事?”
我说他必须经历这些,否则会被阴灵给害死,谷先生冲到楼梯口,我问二楼还有房间吗?旅店老板点点头,但谷先生踩迈出一步,忽然晕倒,高人兴也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不行,阴灵太多了,我…我不能再加持了,否则…否则会被反噬!”
旅店老板把谷先生扶起来,生气的问我们:“不是在救人吗!这是怎么搞的?”
陈小莲说:“这个谷先生害死的人太多,高人兴也无法完整施法,他到底干了什么!”
旅店老板神色有些异常,高人兴伸出右手:“明天…明天凌晨前,必须…必须完成二楼的施法,否则…否则他就会死。”
旅店老板很惊慌,问那怎么办?高人兴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了,我拿出手机,本想给赵曼打电话,但她估计也不会帮忙,思考片刻,拨通了高人火的电话,处理完魄罗寺后,这小子又变回从前,接通后就哈哈大笑:“杨老板,又有啥大生意了?”
我简单把这件事情反映,高人火说他这就订机票,早上前就能来,千万别让事主死掉。
旅店老板专门腾出间屋子,照顾谷先生,等待是漫长的,我试图从他口中问出谷先生的些事情,但旅店老板嘴巴很严。
和陈小莲单独相处时,她告诉我:“杨老板,你觉不觉得,这旅店老板和谷先生提前串通过?”
我问什么意思?陈小莲摇摇头:“只是猜测,谷先生来之前,应该和他打过电话,这旅店里,我总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还是小心的好。”
陈小莲不愧是老狐狸,我给赵曼编1辑了个定时短信,中午要是不取消,就会自动发出去,内容是:“我和谷先生在香港,救命。”
清晨五点多钟,天有些亮时,高人火就来了,让我们去机场接他,旅店老板说:“你们必须留下一个,否则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故意害死谷哥,然后集体跑路?”
高人兴大口喘气,身体虚弱:“我…我留下休息。”
我和陈小莲出屋后,让司机开车到机场,然后记下沿路图标,全部填充到那条未读短信里,希望关键时候,它可以救我的命。
高人火依旧嘻嘻哈哈,途中他对我说:“这个谷先生,根本就不是什么洗浴中心的老板,他干的勾当,在东南亚并不少见,只是最近才在香港,大陆流行,你小子竟然碰到这种人,我可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