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我边喝她给我倒的水边问:“你老公呢?”
关女士在我面前坐下:“他在上班,晚上才回来。”
我刚打算说那得等你老公来了再查,她神色忽然变的很奇怪,我问怎么了?她指着我胸前说:“杨老板,你这是啥?变色石?刚才还透明呢,现在咋成这样了呢?”
我低头看了眼,吃了一惊,因为赵曼交给我的‘皮油’颜色开始变浓,果然有问题!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撒谎说街上买的小玩意儿,可心里却在思考整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关女士给老公下的降头,那又为什么要花二十五万解降呢?更离谱的是,解完再下,这算什么?
可如果不是她,那为什么‘皮油’会变黑?难道她瞒着我做了些什么事情?
关女士拍了下我:“想啥呢杨老板?”
我连忙说:“哦,没事,我在想晚上怎么查出你老公身上降头咋回事呢。”
因为距离她老公下班时间还早,我就在她家里看电视,等到六点多钟,天已经黑了,关女士泰然自作的坐在沙发上,我很好奇,问现在还不用做饭?
关女士笑着说:“不急,我婆婆还没来呢。”
我问:“这和做不做饭有啥关系?”关女士告诉我,这阵子婆婆心疼儿子,特意搬来,帮他做晚饭和照顾起居,我说那怎么不见她老人家,莫非下楼打牌或则健身去了?
关女士摇了摇头:“她觉得儿子这样,全是我引起的,所以不想和我单独相处,白天没事儿就在老屋子里住,晚上才过来,哎,杨老板,我真的没有害老公,我为了他,啥事都做出来了,怎么会害他?”
七点多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袋子菜,见到我后,惊讶的问什么人?不等我开口,关女士就介绍:“这是香港的邪术代理人杨老板,是我请来给老公看病的,妈,你整天也不容易,要不就让我来做饭吧。”
关女士起身,要去拿老太太手里的塑料袋,老太太毫不客气的瞪了她眼,说:“还是别了,我可不敢让儿子吃你这种女人做的饭,那是在作孽啊。”
关女士面色难看:“妈,你这是啥话,我…”
老太太一个劲儿摆手:“别叫我妈,我怕折煞。”
关女士还想说什么,老太太径直往厨房走去,从我身旁经过时,看都没看我一眼。
关女士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我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她看了看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讲,几分钟后,她开口道:“哎,杨老板,其实我一直…”
这时,关女士老公推门进来:“妈,我回来了。”
关女士停止讲话,起身帮老公拖外套,还给倒了杯水,他老公捂着额头,说不行,一进屋就头晕,关女士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说请来了上次那个邪术代理人,关女士老公抬头看了看我,礼貌的笑了下,我连忙回敬,悄悄看脖子上的‘皮油’颜色比之前更深了。
关女士老公沮丧着问我咋回事?我说这个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得慢慢观察,聊了几句后,老太太把饭菜做好,关女士热情的去厨房端盘子,却被老太太拒绝,她很失落的站在一旁,看着老太太往客厅端菜。
关女士老公连忙上前帮忙,晚饭并没有因为我这个客人到来,而丰盛,只有三盘炒菜,一锅稀饭。
我和关女士,还有她老公入座后,老太太又跑到厨房忙活,我说这些够吃了,怎么还要做?关女士和她老公面面相觑,正要回答,老太太端了一碗鸡蛋羹出来,放在桌子一侧,然后从角落搬来了把椅子,我以为她要坐,出乎意料的是,她又搬来一把,坐在原先那张椅子旁边,然后诡异的往那个碗里夹菜。
我表示不懂,问:“还有客人吗?”
关女士连忙说没,正要解释,老太太没好气的说:“怎么能是客人呢?这分明是自己家的人。”
然后老太太又慈祥的对着那个空座位说:“别怕别怕,我来保护你,那个女人不敢伤害你了哦。”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感觉心里有些发麻,又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可不敢确定,无意中看了下胸前的‘皮油’颜色竟然比之前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