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当然有,但我一般不做熟人生意,可赵不为却摇头道:“我和那个老同学,别说现在,就是上学时候,也没说过几句话,不算啥熟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打消了些顾虑,告诉他可以把我手机号透漏给那位老同学,让他直接联系我。
第二天上午,有个本市的号码呼入,我接起来后问他是谁?
话筒里传来了带着些痞子气息的男人声音:“我是那个不为的同学了,你是不是卖邪术的啊。”
还是头一次有人用‘卖邪术的’称呼我,我有些讨厌他,可还是耐着性子说:“是,我听他说起来你了,好像是要转财运,是吧?”
男人说是,自称贾先生,用种十分令人讨厌的口气讲起了自己。
贾先生出身普通工薪家庭,毕业后父母用毕生积蓄为他买了幢房子结了婚,两年后填了一个儿子,本应该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可她妻子却嫌弃他太过平庸,竟然和一位艺术家好上了,咋劝都不听,结果是俩人对薄公堂,签了离婚协议书。
贾先生的父母思想传统,认为孙子是自家的根,不能判给女方,而人家女人也压根没想要这个孩子,就大方的给了他。
贾先生本来就没啥正经手艺,工作也净是干些兼职,今天端盘子,明天送快递的,又要养父母又要养孩子,成天累的跟条狗,可钱却赚的太少,连家用都不够贴补,眼看着别人成天催父母要外债,儿子成天哭着喝1奶粉,把他给急的经常在夜里偷偷哭泣。
贾先生沮丧着说:“卖邪术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我现在这种,想要照顾别人,却又没有能力的矛盾心情,我听不为说你那里的邪术很有效果,买的人也特别多,这才要了你的联系方式。”
我在同情贾先生的时候,还有个疑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连孩子奶粉钱都顾不住,好奇的问:“你兼职那些工作,都多少工资?”
贾先生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犹豫了下,说:“老低低了,也就一两千块钱,缴过水电费给父母些零花钱,再帮儿子买奶粉,就不落什么了。”
我心想,兼职也确实赚不到啥钱,现在很多女人都这样,不甘心嫁给一个平凡男人,所以打心眼里有些可怜贾先生,就说:“我这里的香港‘邪术’效果绝对霸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假一赔十!但价格不一样,你能接受什么价位?”
贾先生想了下,说:“卖邪术的,我的情况你也听了,真是没啥钱,你看,几百块的有没有?”
我差点没他妈吐血!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几百块钱想买‘邪术’的!
我连忙说这个绝对不行,又和他解释,说香港邪术都是高人通过法力,往里面入过灵的,几百块钱还不够人家辛苦费呢,买个‘正术’倒是没问题,但那玩意儿的效果慢不说,还得看个人努力程度,所以建议你别买。
贾先生疑惑的问:“什么是正术?”
我委婉的告诉他,就是一些只入过阴气,却没入灵的‘邪术’只卖给积极向上的那些人。
贾先生生气的说:“你的意思是我消极了吗?卖邪术的?”
我连忙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卖给你个快速发财的,毕竟你也不想买了一年后才慢慢有起色吧?”
贾先生说那倒也是,就问我‘邪术’最便宜多少?我告诉他自己要问问香港那边的高人才知道,最晚下午给他答复。
我心想要说便宜货,那得找陈小莲了,就在网上问她价格最低的旺财邪术,要多少?
我甚至怀疑陈小莲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在等我的消息,因为几乎是一秒钟不到,陈小莲就回复我道:“杨老板又有啥大生意了?”
我回复:“有个屁的大生意,这特么事主穷的就剩裤头了,还问我有没有几百块钱的邪术呢。”
没想到陈小莲却回复我:“怎么没有?我这里就有个几百块钱的邪术,专门旺财运,杨老板你要的话,我给你打个折,收你八百,咋样?”
我差点没吐血,他妈的几百块钱还打折,很不放心的让她把图片发来看看,她连忙说好,不出三秒钟,我就收到了邪术法相的图片,点开一看,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