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爷要自己去伺候一个来山西的将军,石榴还伤心的偷偷哭过,她可听其他房里的姐妹说过,那些带兵的将军一身的臭毛病,还色。很多姐妹都是被这些在外威风八面的将军,夺去这个社会对她们来说最重要的——贞洁。
带着莹莹泪珠的杏眼,用余光看了一眼曾一阳,顿时惊呆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将军,温雅中带着英气,俊朗的脸庞,白白净净的,就像是戏文里的常山赵子龙。要是能……,石榴脸红心跳的低下了头……看的曾一阳嗓子都冒烟了。
曾一阳看清了丫鬟的样子,心里造就骂开了,老不死的阎老西,对大爷用美人计。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犯错误吗?
突然,感觉鼻子一热,一股热流冲了出来,流到口中,咸咸的,手下意识的一抹。低头一看,完了,曾一阳好不容易装了近二十年的伟大形象,在一个丫鬟面前,被撕裂的四分五裂。
突然看到曾一阳流鼻血,石榴着急的就将手中微冷的毛巾捂住了曾一阳的鼻子,着急的问:“将军,您是不是病了,我去叫医生。”
曾一阳一听这等‘糗事’,哪里需要叫医生,要是让阎锡山知道了,估计也没脸再呆在山西了。连忙拉住对方,捂着毛巾,瓮声瓮气的说:“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一到冬天就上火,一会就好。你先出去,记得叫我的警卫进来。”
石榴是大院里出来的丫鬟,男女的事也是知道不少,可是就没有想到,曾一阳会为她流鼻血?还真信以为真了,急忙去找余得水。
带着一脸的笑意,余得水跨进曾一阳的房间,就看到曾一阳手中拿着白色的毛巾,仰着头,毛巾上一团团殷红的血迹,当时就急了。拔出手枪,就要喊。
“我没事。”曾一阳连忙制止道,语气已经接近冰点,显然是在盛怒之中。
昂着头,试探着,摸了摸鼻子,血已经被止住了,曾一阳才看到余得水一脸讪笑的样子,讨好的捧着一盏茶站在曾一阳面前。心思敏捷的余得水,估摸了个大概,他好像又办错事了。还以为,军长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读书人,习惯了有人斥候的生活,没想得到……
恼怒的看着余得水,曾一阳气的直发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可难看的是自己,只好拉下脸来说:“让周炎来,你这个大营长就不用在我跟前了。”
余得水飞快的将茶盏放到了床边的茶几上,转身,一溜小跑就不见了踪影。
曾一阳不禁摇头苦笑,部下太机灵,怎么受苦的还是自己?
躺在烧的热乎乎的炕上,曾一阳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越疲倦,可就精神却越来越好。
仰着头,看着房顶深褐色的木质顶棚,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重新穿戴其军装,好在房子里生上了火盆,不过长时间骑马,酸痛的双腿还是让他猛吸一口冷气。
认定的阎锡山用美人计,陷害自己,曾一阳不由的将拟好的条款又加了几条。坐在书桌前,不断的猜测着阎锡山的底线。
明天红军和晋绥军的谈判就要进行,自己不能不考虑,阎锡山到底能够承受多少损失。
武器,铁厂,技工这些他都不要,他要的是绥远的一块飞地,对于曾一阳来说,有了这块地,才是红军直出关外,最快的进入东北地界,破坏日本人在东北的殖民统治捷径。
或许,要钱要粮,对于阎锡山来说都容易,但是要一块区域数百公里的地盘,曾一阳心中还真的没底。
默默的想着,不知不觉间,天渐渐黑了下来。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叭叭叭——
“进来——”
周炎稳重的走进了屋子里,门外的寒气也不甘示弱的冲了进来,将火盆中的木炭吹的忽明忽暗,淡蓝色的火苗,在风中摇摆不定着。
一副制作精美的请帖,工整的楷书赫然写着。‘敬请,曾一阳将军参加大帅府接风晚宴,署名阎百川。’
“刚才晋绥军鲁英麟将军,送来的,人还在前院等着。军长去不去?”周炎不屑的看着烫金的请柬,不在意的问。
曾一阳掂量着请柬,想了想,既然给了这么大的面子,去见见也好。“让一连跟着去,虽然我们手中有敌人数万俘虏,但也要保持警惕。”
周炎转身就去准备随行的人员,并让战士们先找点东西吃,毕竟他知道,大官们的宴席不但但是宴席那么简单,往往连带着会搞很多花样。比方说,看戏、跳舞什么都有,持续到半夜不散场也是常有的事。
曾一阳强打起精神,揉了揉酸痛的后背,推开门,冰冷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a href="http://"" target="_blank">http://"</a> target="_bla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