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部队就是这幅样子的陈光中,一点也没有发怒,反而,他以为,部队就应该像土匪一样管理,该乐的时候乐呵,该杀人不含糊。
“弟兄们,**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你们说该怎么办——”
陈光中的破锣嗓门,带着嘶哑的刺耳声,但传播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大多数的士兵都挺清楚了,原来**来了。想起打仗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抢东西,抢女人,底下这些人,顿时嚎叫着:“杀他娘的——”
“对杀他娘的——”陈光中煽动着士兵的情绪,然后装出一幅威严的样子,扫视了他的士兵,被他眼神看到的士兵,马上挺胸昂首……
陈光中满意的点着头,边上的参谋长,是时候的喊道:“师座说了,按老规矩办,一个‘***五个大洋,赏烟土一两,开禁三天。”
呼啦,一下子,广场上的这些土匪兵,就差没有把心窝子给吼出来了。
“师座万岁——”
浩浩荡荡,两个旅的部队,开赴去双峰的路上。不要说,这些土匪兵,这口气也真够长的,走了二十多里地都没有一个叫累,喊着要休息的。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露着凶光。
界岭没有高山,只有几个小土坡,在大路的一边,反而部队都隐蔽在离开路边不远的树林里。看到远处漫天的烟尘,知道敌人马上就要到了,一个个红军战士,不慌不忙的拉开枪栓,仔细查看武器,将子弹上膛,趴在冰冷的泥地上,虽然身上盖上了枯草和稻草,还是有不少冻的直哆嗦。
看到敌人的一个连的先头部队从走入包围圈,并没有发现埋伏在离他们才十几米远的红军战士。陈光在远处的指挥所里,手里拽着望眼镜,焦急着等着这一百多号敌人渐渐的走出了包围圈,敌人的大部队一走进他的视线中。
他才发现,自己高看了这个起着和他差不多名字的敌人。士兵几乎就是一阵乱跑,完全不成队列,拥挤着在路上互相追逐着,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在行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一伙从战场逃下来的逃兵呢?
陈光看到敌人有一小半,都进了自己布好的口袋,才命令,担负封口的刘三民团,和敌人保持距离,慢慢的跟了上来。
骑在马上的敌军官,谩骂者,用鞭子鞭打着阻塞道路的士兵,但不过是徒招哀怨,其他的效果什么都没有。
正在六十三师混成一团,向前涌去的时候,一发迫击炮弹呼啸着,拖着鬼哭的丧音,一头扎在了敌人中间。由于太拥挤了,高爆弹不但杀伤了周围上百个敌人,还带起来几个中心的敌人,飞到了天上。残肢断腿,带着血污,飞洒在空中……
找就找好了目标的红军战士,叩响了他们手中的扳机,一个个敌军官,从马上应声而落。此时,如同出来游街的六十三师敌人,才知道,他们被伏击了。随着长官们一个个的栽倒地上,他们更像是没头的苍蝇,在战场上乱跑,往往是几个人往一个方向,冲了几步后,后面就有一大群的敌人嚎叫着跟了上去。但前方阻击的红军战士,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机枪、手枪、长枪交织着一张地狱的火网,收割着这些手上血迹斑斑的土匪兵。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奎大勇指挥着一个连的迫击炮,找准了就往人多的地方打,往往等敌人好不容易聚集了数百的敢死队,几炮小下去,就想是冬天里枯树上的满树的麻雀,一哄而散。
陈光中毕竟是土匪出生,有着对危险的预知,已经到了心灵感应的神奇地步。
跨在马上的他,还没等陈光下命令总攻,就跳下战马,藏到人群中。
趴到地上,利索的脱掉了身上的少将军装,从一个死去的士兵身上,扒下了带着大滩血迹的军装,胡乱的套在了身上。衣服很小,但他全然不知的提溜着一只勃朗宁的左轮手枪,盯着战场上,不断倒下的士兵,却怎么也弄不明白,打他的到底是红军还是中央军。
心里像插上了刀子似的痛,这些都是自己起家的部队啊!好在,死了一小半人,红军也不招降,反而让敌人渐渐的稳住了防线。但此时,敌人的兵力已经不够冲击红军的防线了,被侧地围在方圆数里的狭长地带。
“师座,参谋长已经阵亡了,我们几个就是死,也要护着你出去。”总算是等到了他的护卫们在乱军中找到了他,陈光中才哆嗦着对其中一个说:“快,向邵阳的副师长发报,让他亲自带队来增援。对……还有何长官,也让他派部队来增援。”
毕竟是上万人的部队,陈光借着一次偷袭,就把敌人的一半多兵力消耗殆尽。果断的命令,王立发带着一个团的兵力,向敌人纵身压进,插入敌人的集合部,为部队总攻创造条件。
曾一阳早就在指挥部接到了陈光的电报,拍着手对着李德笑道:“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李德也是一脸兴奋的笑着说:“我很期待,我们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
曾一阳就给陈光发了一条限时全歼灭敌人的命令,就带着军部近2000的兵力,消失在了青树坪。如果陈光知道,曾一阳会突然自己带队突击,说什么也不会去指挥部队了。离开苏区的时候,总司令、总政委、总参谋长,那个不是语重心长的要他看好曾一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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