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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一个黑影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速奔过,带起一阵风,地面上,他行过的轨迹,落下一滴滴血珠,比影子更加忠诚地跟着他,在地面上反射着路灯的光,散发一阵阵独属于血的铁味腥甜。
风吹散了空中的层层乌云,露出了一轮诡异的血红之月。猩红的月光散落在大地的每一寸地方,显得整个世界一片妖异。
风也如同无形的大手,扯落了黑影的兜帽,露出了笼罩在宽大漆黑披风里的一张脸。
那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气沉沉,脸上布满了慌张和惶恐,仿佛身后有着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正在追逐他。
快了,快了,如果能跑出这片领域,就可以……
他攥紧了自己的衣服,身上的重伤疼痛至极,但是他无暇顾及。
突然,他的身体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他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这阵疼痛好像要将他的灵魂从骨髓中抽离,他茫然低头。
胸口已经空荡荡,冷风钻过他胸口上的空洞,带来刺骨冰冷。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随后身躯倒地,很快沙化,变成一阵阵灰散落在风中,只剩下血迹斑斑的衣服。
“没意思。”
冰冷的语言从嘴中吐出,尖锐的指甲勾起一丝银发,把玩了一会儿。
猩红的双眼格外摄人,与天空中高高悬挂的血月如出一辙。教堂的最高穹顶,尖处上是一个修长的身影,血红的月光下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任何一个生物望他一眼,都会被这不可名状的恐怖摄取灵魂。
但是,如果有幸望见他的模样,便会深深地沉迷以至疯狂。
世界最为美丽的景色,都不及他的一丝发缕,一双腥红的眼令人如坠万丈深渊,白皙的皮肤甚至漫天冰雪都无可及,精致的面孔简直是汇聚了世界上所有的美,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他的容颜,薄唇的优美弧度,更是还没有言语就已经让人想要跪伏在他的身边,聆听一切哪怕是送出生命都可以遵守的命令。
明明恐怖至极,却仿佛神明降临。
“主人。”
一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男人单膝跪地,单手附上左肩,一手附上膝盖,面向他。
顺服的姿势体现出了无限的忠诚和服从,容貌俊美至极的男人,一双深蓝的眸子望着主人脚下的地面。
“走吧。”
神明般的人一转身,消失在夜空中,男人紧随其后。
“你受伤了?”
古老的城堡,“哗啦啦”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过,落在远处森林的树上,一双双闪亮的眼打量着四处。
漆黑的走廊,唯一的光源是一扇扇大开着的窗,艳红的月光从窗外洒进走廊,两个身影从走廊上走过。
偌大的空间里,唯有脚步声,还有风吹刮着垂挂在窗边透明窗帘的扑腾声。格外寂静又喧闹得让人不安。
“是的,主人。”
回答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仿佛灭掉了一整个西边血族贵族分支族群中受的伤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就在不久前,一个存在了上千年的血族分支,上千年来无论怎样人类与别的族群怎样围堵,都没法动摇到其根基的血族族群,被一个蓝眼睛的不知种族的男人,于一个小时彻底灭绝了整个族群。
“咔哒”
一扇巨大的门开了,两人进来后砰地关上,空气都为之震动。
“砰”
男人被按在了门上,一个身躯压上了他的身体,冰凉地,仿佛死尸一般的温度,毒蛇一般地缠上他。
衣服被冰凉的手扯开,纽扣跌落,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撕裂伤,几乎横跨了他的整个上身,鲜红的血液正在流落,虽然肉正在努力愈合,但是碍于伤口沾上的不详气息,所以愈合的速度缓慢。
“很浪费啊……夜。”
冰冷的语言从嘴中吐出,喉结上下滚动,黑暗中闪耀着光的腥红双眸冷冷地盯着他的蓝眼。
“抱歉,主人。”
他垂下眼眸,低微的姿态,恳求原谅般的声音回应道。
冰凉的手探上他的胸膛,落在正在流血的伤口上,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腰,湿润寒凉的舌头在他的肩膀上舔舐,留下一道道水泽,像是要将肮脏的猎物清理干净,以便下嘴。
“我饿了。”
声音无情地响起,如同声音的主人一般冰冷。
“请享用我,主人。”
俊美高大的男人顺从地将脖颈最大程度地暴露在主人面前,最为脆弱的喉结也不加任何掩饰,仿佛欢欣雀跃地将要接受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一般,期待着什么。
一阵刺痛在他的脖颈边传来,大动脉被尖锐冰冷的利齿破入,温热馨香的血从被戳破的孔中汩汩流出,落入毫无温度的口腔中,空气中弥漫了血的香味,铁锈一般的味道,热气很快弥漫在空气中。
滚烫的血液很快顺
', ' ')('着嘴落入身体,温热蔓延着全身,对于他而言,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琼浆,热量在体内挣扎着想要温暖这副冰凉的躯体,但是很快便被吸去了热,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
【受了伤以后,味道更好了呢】
他读到了主人传给他的想法。
“我的荣幸,主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喜悦。
【没有我的应许,私自浪费血液,该怎么罚你呢?】
“请主人责罚”
话音刚落,他的胸前就传来了一阵阵刺痛,随后是撕裂的痛楚,冰凉顺着他的伤口边缘,慢慢地将手指送入。
尖锐的指甲慢慢地探入正在流着血的伤口,敏感的嫩肉和着血液,被异物进入,恶劣地撕裂开刚刚愈合了一部分的肉,更多的温热的血从伤口中流出,沾满了主人白皙的皮肤,艳红又粘稠,浸湿了衣服,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主人还在孜孜不倦地吮吸着他的血液,他伤口流出的血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汇聚了一片。
尖锐的牙齿正堵着他的血管,不让皮肤愈合,伤口处的手指在摸索深入,一次次地慢慢撕开他的皮肤,他的身体里传来一阵阵剧痛,但是他的心却欣喜着,沉迷地享受着主人带给他的痛楚和汲取。
主人的手指在他的体内摸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被撕开的每一寸,手指游走过,挤入的每一分,都让他悸动不已,他甚至恨不得时间停止于此,让他能够享受到这无上的荣幸长长久久。
【痛吗?】
“痛,主人。”
【那便记住,你是我的,不要轻易浪费任何一滴血液,在没有我的允许时。】
“是的,主人。”
他低低地喘息着,主人的手还在他的体内,摸索着,让他快要溺死在这种幸福中。
好喜欢,好喜欢被这样爱抚,撕开我,打开我,让我就这样为您所用。
他幸福地想着。
突然,胸口的最后一道隔膜也被撕破,带着死亡气息的手进入他的最深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心脏。
“!”
心脏被握住的剧痛让他差点昏过去,一双幽蓝的眼忍不住望向了他的主人,手深深地进入着他的胸膛,最热和最冰的相撞,让他快要痛到失去意识。
但是,此时他的身下却大逆不道地起了反应,抵在了主人的腹部。
“抱歉,主人,我……”
他慌乱了,他恶心的心思,被这样的反应戳破,他甚至希望主人能捏碎自己的心脏,让他在被抛弃之前永远属于主人。
心砰砰地跳动着,在修长的手指中带着生命的活力,活跃在主人的手中。
脆弱又生机勃勃。
最后一口血液顺着喉结的滑动咽下他的血液,令人着迷的唇舌离开了他的肩,一缕缕血从肩膀落下,侵染上他的肌肤,并且滑落到他的胸口,和伤口处的血液混在了一起。
随后皮肤自动愈合,带走了他即使十分想要也无法留下的,主人亲赐的伤口。
“呵。”
这一声轻笑让他如坠冰谭,惶恐不已。
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皮带,伸入他的下身。
“哈……”
他低喘了一声。
“我一直想尝尝,情欲之中的夜,血是什么味道的呢?”
“主人,我……哈……”
他张了张口,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心灵,却没能说什么,因为他的阴茎被一只手握住了。
他怎么忘了,主人是美食家。
低低的喘息在他的嘴中传出,心脏被掌控着,最脆弱的地方剧痛,排异着外来之物,但是他的心却全然享受着主人的掌控。
矛盾的心与身相互撕裂着,心脏跳动得厉害,他的阴茎也被生疏的手法抚弄,主人垂下头,舔舐手腕旁不停往外流着的血液,因为情动带着与平日不同的香味。
“主人……”
他低低呢喃,坚硬地挺立着的阴茎却没有丝毫要射出的迹象。
下一刻,他就被带倒到了床上,柔软的被褥将他陷入,主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嘶——”
他感受到握着心脏的手放开了,从伤口中伸了出来。那一瞬,他的剧痛有所化解,但是心中却感到一阵失落。
坚硬的巨物被握在手中,主人修长的手指都无法完全围住,身为狼人一族的生殖器相当巨大,而他作为狼族的王,更是比成年人的臂膀还要粗长,高高地矗立着。
他感到愧疚,因为他的东西还没有射出,没有办法让自己带着情欲香味的血液供给主人品尝。
伤口已经被抹去了魔药的限制,尽管被穿透到了心脏,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正在动作的手停了下来,主人眯起双眼,绝美又危险至极的血瞳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抱歉,主人……”
他失落地出声,为自己的持久而羞愧。
', ' ')('但是,主人的下一步动作让他惊讶地睁大了蓝瞳。
他的神明,正在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衣服。
“主人!您……”
“嘘。”
他闭上了嘴,望着主人的衣服一件件落下,露出了神圣的肉体,洁白得宛如雕塑一般,毫无血色的修长肉体。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主人的身体,是这般美丽而让人沉迷。
哪怕是上帝都没办法铸造出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主人上了床,跪坐在他的腰上。
冰凉细腻的肌肤,让他受宠若惊。
他的神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很想知道,你的血会是什么样的味道,你会让我知道的,是吗?”
“是的,主人。”
他吞下分泌出来的口水,一双幽蓝的眼中染上了欲望。主人,主人……
伦琴抬起上半身,勾起优美的唇:“那么,夜,我赐予你权力,进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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