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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恨哥哥更恨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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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开言在床上趴着,翻来覆去不舒服,心里的怒火渐渐下去后,身体的疼痛开始丝丝缕缕往外泛。

他手伸下去在屁股上揉着,抓的力气大了,扯着那里就一阵阵干涩痛意,他又气又怒,这件事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被亲哥哥侵犯,没办法跟任何人说起,还要继续面对他,不能让妈妈看出反常来,这种憋屈让他无所适从,恨不得世界都在下一分钟爆炸!

别别扭扭地在床上扭了一顿,又热还睡不着,撅着屁股起来,一眼看到吴誓言扔到床上的塑料袋里的药,扒拉了两下,有软膏,还有消炎药,本着不让自己难受的原则,拆开一盒消炎药吃掉,又拿起来软膏愤愤给自己上了点药,好歹不那么干裂的疼了。

他站在床边,看着满地纸屑,用脚踢了踢,那片碎纸上吴誓言工整中看的字迹映入眼帘,有如被刺到一般,他快速挪开视线,不让自己去看,这样就不会产生原谅他的心思。

绝对不行!

在心里跟自己赌咒发誓,吴誓言太坏了,太过分了,他破坏了这个家的和谐,破坏了他用尽全力重新挂起来的遮羞布。

吴开言手扶在腰上,去到厨房拿来笤帚,胡乱地把地上的纸屑归拢到一处,蹲下身子抓起来塞到垃圾桶里。

都滚吧,别再把你以为的好加注在我身上,吴誓言,哥哥,当你把我压在床上的那一刻起,我们还怎么回到亲兄弟的关系上?

他把垃圾袋的抽绳拉上,提起来,站起来太猛了,扯到后面,那种疼痛直窜入喉咙,让他一下子梗住,皱眉闭上眼缓了缓才消化掉,鼻子冒上一股酸意,吴开言赶紧抬起头来眨眨眼,让眼泪回去。

家里垃圾平时都放门口,要出去的时候顺道拎下去,今天这袋垃圾哪怕只是一些没有味道的碎纸却是见证了他被亲哥哥强暴的证据,是这场罪恶之行的始作俑者,他一秒钟都不想在家里看到这兜东西。

拿了钥匙关上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额头上都出了汗,身上却一阵阵发冷,手上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只装了碎纸的垃圾袋,却像是千斤重负,拎不动也放不下。

他站在楼前的垃圾桶前,把那袋垃圾扔进去,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沉了下去,脚松开,垃圾桶的盖子落下来,他不说,吴誓言不说,除了身上很快就会消失的疼痛,上午那场乱伦就如同晨起微明被拖走的垃圾,少有人看到。

吴开言转身往楼道走,地上有一块块的水渍,他踩上去,水溅到脚上,微不可查的一丝凉意瞬间就被头上炽热的太阳烤没了,都没来得及感受,就消失不见了。

他站在电梯旁,突然觉得身心俱疲,侧着身子靠在墙上,等着电梯下来,叮一声响,电梯门向着两边打开,他晃了晃身子站好,在电梯门关上前一秒,迈进去一只脚,再把整个身体拖进去,这一趟扔垃圾好像耗费了他全身力气,他掏出钥匙来刷卡,低着头按下楼层按钮,电梯门关上的声音响起。

就在那两扇铁门即将合并到一起的时候,一只脚伸了进来。

他无力抬头看去,眼睛猛然睁大,怨怒冲上头顶,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外面,冲着那个人大叫一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带起一阵夸张的回声。

“开开”吴誓言叫了他一声,声音不大,跟着从电梯缝里挤进来,一只手抓住吴开言挥起来的胳膊,另一只手快速按向电梯关闭按钮。

吴开言拼命挣扎,嘴里也大叫大喊,密闭电梯里有如瞬间被加热的蒸锅,“你能不能滚远点,能不能暂时消失别让我看到你!”

他手脚并用,抬腿踢向哥哥,吴誓言躲着他,他衣服湿哒哒贴在身上,头发捋到后面,明明从炎热天气里走来,脸色却是苍白,看上去冷冰冰的,看向吴开言的眼神又凝聚专注带着不容忽视的炙热。

电梯往上走,吴开言缩在角落里大喘气,他累了,嘴里一丝唾液也没有,身体水分被蒸发干净,干得他说不出话来。

吴誓言和他相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电梯在他们家楼层停下里,吴誓言手拦着门,等着他往外走,吴开言站起身一步冲出去,向家里跑过去,吴誓言紧紧跟上去,两个人前后脚,他想把哥哥甩在门后的想法根本成功不了。

一进门,吴誓言就从后面抱住弟弟,吴开言掰着他的胳膊怎么掐怎么拧都挣脱不开,指甲盖在皮肉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吴誓言麻木地越抱越紧,他的力气如同他要得到弟弟的决心,超越一切的坚定。

吴开言最后无力瘫软在他怀里,他声音颤抖低沉,在吴誓言的耳边响起:“你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啊”

说完整个人就失了力气,向下倒去,吴誓言随着他的动作,吴开言跪坐在地上,他早已顾不上身上的疼,脑袋嗡嗡直响,所有感官力气全随着汗水流出去了,要不是吴誓言在后面搂着他,他已经躺在地上了。

吴誓言也不好受,他被雨浇了一顿,好不容易打上车回到家里,走到楼下看到弟弟一闪而过的身影,紧着跟上来,他能预料到弟弟讨厌他,却没想到反应这么大,他的理智淡然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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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都被撕成了碎片,两个人之间温情荡然无存,只剩暴力。

他紧紧贴在弟弟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窝,两手圈在他胳膊上,手心里汗液消失后变得又涩又冰凉,他甚至能感觉到手下弟弟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开开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气了”嘴里不住地说着,在那样的伤害后,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把人哄好,只能反复念叨这些无用的话。

吴开言不知听没听到,他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衣服,嘴唇抖动着,他恨哥哥,可此刻也恨上了自己。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只过了这么短短几个小时,即使他在不久前恨哥哥恨到希望地球毁灭,绝对不能原谅,可当哥哥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说着道歉,他无比清晰感觉到那些恨意就像蒸腾的雾气,正在一点点消散。

他要疯了。

他们搂抱着,在家门口,像两只狼藉的小狗,风吹雨打后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这么抱了多久,吴誓言一直在说着,说他对弟弟的喜欢,说他曾经畅想的这个暑假他们会怎样在一起,说他给弟弟的安排,说完了这些又回到道歉。

他道歉的内容只是他的粗暴行为弄疼了弟弟,他根本就不觉得这个行为本身就该去道歉。

吴开言靠在他身上,他只觉得辛苦,像是跑了一天一夜没有停下来,铺天盖地的辛苦沉沉压过来,哥哥的话催眠一样,让他困意渐浓。

吴誓言听着他的呼吸都平稳了,他低下头看去,弟弟额头上都是汗,密长睫毛颤动,轻微地他都不敢大喘气,他向后挪动着发麻的身体,两手圈着,想把弟弟抱起来,他们两个身量差不多,哪里就能抱得动。

他蹲在弟弟身后,从他腋下穿过去,叫着他:“开开,我们去屋里睡好吗?”像是他的弟弟变回了童年时,吴开言迷蒙地睁开眼,被他架着站起来时仰起头看向他,眼神迷离倘恍,如在梦中。

他任哥哥摆布,被拖到屋里,一沾枕头就又闭上眼睡去。

吴誓言把窗帘拉上,空调调好温度,趴在床头盯着他看,把他被汗水洇湿的头发细细撩开,眉毛上的汗珠抹掉,嘴唇上干裂翘起来的皮好想撕下来,可是这会吵到弟弟,他按捺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天黑下来吴开言都没起来,中间被吴誓言叫醒喝了水,又再睡去,吴誓言熬了粥,想等他醒了吃点,没能叫醒他后,他便挨着弟弟躺下,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这个他期盼了许久的时刻终于到来,哪怕他清醒地知道明天起来可能依然会得到弟弟的冷漠,那都不重要,他总会哄好弟弟,得到他想要的。

生物钟让吴誓言一早就醒过来,他仍是在弟弟床上,吴开言侧对着他,蜷缩成一团,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肩头突出,吴誓言抬起手摸上去,轻轻在上面打圈。

房间是舒适的温度,触手是轻薄布料,带给他一种矛盾的柔软,就像他的弟弟,惹着他,就是个龇牙咧嘴,气势汹汹的小狼狗,但内里仍是心软和顺的小猫。

他稍稍凑近了在弟弟额头上印上一吻。

起床把门带上,洗漱一下便下楼跑步,然后买早餐回来。这习惯是从他假期开始后便坚持的,雷打不动。

一路上他都在想,今天一定是个新的开始,他们再也没办法退回到以前,两个人有了更实质的关系,越跑越有劲,有种振奋人心的力量在身体里晃荡,所有的美好期待都在眼前。

今天比平时结束得快,跑完他的既定路线还不到七点,他赶来买早餐,昨晚的粥肯定是不能喝了,吴誓言买了一大堆,弟弟爱吃不爱吃的都有。

拎满了两只手,他莫名有点兴奋,不知是运动后的多巴胺使然还是他有点忘乎所以,沉浸在自我畅享的爱情蓝图里。

没错,是爱情,他第一次正视这个词,他的爱情。

把东西换到单手,开门的动作都放轻了,他把早饭拿到厨房,怕吵醒了弟弟,来到妈妈卧室的卫生间冲了澡,这才来到弟弟卧室门前,门推开,满是喜悦的脸瞬间凝固住。

床上没有人,弟弟不在了。

推到一半的门用力甩开,咣当一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他抬手撑住,向房间里走去。

从门口到床脚短短几步路,他一下下走得格外沉重,兴奋了一早上的心情正在变味。

那些被爱情这两个字引申出来的甜蜜,热烈,激动正变得苦涩,失望,如同那锅没人动过的粥,经过了夏天一个晚上的发酵发酸变坏,掀开盖子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

吴誓言拉了拉摊开在床上的凉被,放到鼻尖轻嗅,上面还带着弟弟的味道,他的脸色和心情也跟这凉被一样,冰凉一片。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想着温言细语百般宠溺地哄着,得到了又妄想那扇大门终于打开,他可以牵着弟弟的手走进去,但是不行,总是事与愿违。

吴誓言坐在床边,膝盖上搭着那床薄被,发着呆,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来,一大早跑步后的疲惫在此刻冒头,瞬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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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击垮了。

去哪了呢?是故意躲开他的吧?又去找那个同学了吗?他应该早就醒了,只是在等着自己离开。

他脑子里开始上演弟弟在他走后快速起来,洗漱换衣服又急匆匆跑出去的样子,他转头去看,桌子上弟弟的书包不见了,又神经地去拉衣柜门,里面没有动过的样子,连手机充电器都还插在床头,他肯定会回来,只是躲开了。

又一次躲开他。

吴誓言从昨晚持续到今早的欣喜消失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冷然,眼里一片浓郁漆黑,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明明在窗明几净熟悉的家里,却比独自一人坐在墓地时还要幽寂。

吴誓言来到厨房,把买来的早餐连同昨晚那锅粥一起摆上餐桌,坐下来开始吃早饭。

小粥锅不大,盖子掀开着,任发酵的米粥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臭味,他专心地喝豆浆,香醇和腐坏混杂着,被他一齐吞下,仿若未觉。

吃好收拾完,吴誓言拿起手机拨弟弟的电话,意料之中的没人接,他想了想,拿好钥匙手机出了门。

他要去找人,吴开言从小就是个听话体贴的好孩子,他不会让家人担心,所以不会跑得让人找不到。

吴誓言骑着自行车先去商场给奶奶买了蛋糕,又骑到老城区,他不能打电话直接问,这样老人还以为他们怎么了,不让他们担心是他的底线。

爷爷奶奶都在家,但是却没有吴开言的影子,他没有来,吴誓言第一次心不在焉地敷衍了老人,奶奶要他留下来吃饭,问他吴开言怎么没来,他心里发苦,也想问一句为什么弟弟不来,为什么弟弟不能跟他同步,他随口编了瞎话,匆匆离开。

推着自行车走到看不到奶奶家那栋楼了,又打给刘同宇,刘同宇说正跟乐队在排练,余潇潇和李几忆都在,还邀请他们兄弟也过去。

吴誓言握着把手的手紧了紧,弟弟到底去了哪里?

他不知道还去哪里找,虽然他们在一个学校,但此刻想来,他并不熟悉弟弟的朋友圈,他自己的世界很大,但辐射出去的却很小,堪堪容纳那么几个人,尤其是最喜欢的人还天天在眼前,他的眼里更是看不到别人。

他还没有给外公打去电话,可他隐隐觉得这个电话打了也是落空,弟弟也不会去那的,他想躲开自己,就不会去这些熟悉的地方。

烈日当空,吴誓言就这么直直站在路边,手心里都是汗,连把手都握不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他却觉得心底发寒。

他回了家,躺在沙发上,任风扇呼呼地吹着,他知道应该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这没关系,弟弟那么大了,自己惹了他,他还在生气,不愿看到自己,这很正常,给他点时间。

他拿起书来看书,书面上的字搅成一团冲进他的眼里,他打开电影,每一个都那么难看,演的什么玩意。

吴誓言躺在沙发上,看着屋顶,电视声音调到最小,只有画面,风扇呼呼地吹着,他一点也不热,却满身焦躁,弟弟在哪里,他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晚上还不回来怎么办

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躺在墓地里的爸爸是不是也是这个姿势,他们都没见过,等弟弟回来,可以跟他说说这个想法,聊起家人弟弟总不会不理的。

吴誓言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门响起的声音都让他恍惚了一下,随即一个挺身坐起来,张嘴就叫了出来:“开开”

陈筱茹吓了一跳,那声音实在不小,她还以为家里没人的,“哎呦吓死我了,你在家啊。”

她关上门,把钥匙扔在柜子上,那声音当啷一声,像个开关,让耸着上半身坐起来的吴誓言即刻松垮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又躺回去。。

陈筱茹走到沙发旁,俯视他,“怎么了?”

吴誓言视线茫然,缓缓摇了摇头,没说话。

陈筱茹走到卫生间去洗手,随口问他:“吃饭了没?”

忘了,可能吃了,吴誓言在心里回答妈妈。

陈筱茹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中暑了呀,怎么不开空调,热死了,有40度了吧。”

吴誓言没动,陈筱茹推了他一把,“傻了啊。”她拿过空调遥控器,嘴里说着:“我看啊你干脆报个旅游团出去玩玩吧,来个毕业旅行。”

空调声音响起,吴誓言突然觉得吵,妈妈在说话,电风扇在转动,空调启动的嗡嗡声,都不大,却一起涌来,好吵啊,他不想听,很烦,打扰了他的思绪,他明明只想要一个人的影子,一个人的声音。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妈妈,闭上眼睛。

陈筱茹看他一副抗拒的样子,“嘿”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我说真的儿子,不然你多无聊啊,吴开言去上补习班了,以后每天就剩你自己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起身的吴誓言抓住肩膀,一口苹果卡在喉咙,拍着胸口咳起来,吴誓言赶紧给妈妈拍着后背顺气,他跪坐起来,叫她:“妈,妈。”

陈筱茹咳得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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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口苹果吐到手里,扔到垃圾桶,气得她狠狠推了吴誓言一把,吴誓言一个不稳从沙发歪下去,他狼狈地爬起来,拿了水递给她,带着一种讨好的情态,蹲在妈妈脚下,仰着头看她。

“你有病啊,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咳咳”陈筱茹从他手里夺过水,喝了一口,长长出了口气,吴誓言抽了张纸递给她,换来妈妈一个大白眼。

“男孩子长大了真讨厌,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烦人了,一个一大早神经兮兮给我打电话问我补习班在哪里,不知道抽什么风,开始问他的时候不去,人家都上了一半了他又要去。”

她说着伸手在吴誓言脑门点了点,“还有你,整天在家里闷着,早说让你出去玩,真是服了你们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生气地站起来,没吃完的苹果也扔到垃圾桶里,吴誓言低下头,两手撑在脚背上:弟弟去了补习班。

他想起来刚放假的时候妈妈说过让弟弟去跟她同事家的孩子一起上补习班的事,当时弟弟一万个不情愿,自己还说会帮他补习,原来他宁愿去补习班也不愿在家里和自己待着。

陈筱茹打开冰箱,研究着晚上吃什么,头也不回地说:“吴誓言,你去买个西瓜吧。”

“妈,开开那个补习班在哪里?”吴誓言答非所问。

陈筱茹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吴誓言跪在沙发上,两手撑着靠背,不复刚刚那个颓丧挺尸的样子,目光如炬。

“你告诉我,我去接他。”

陈筱茹关上冰箱门,走到餐桌旁,和他隔着两米远,沉默了一瞬,她正色说道:“你不用接他,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回来,你去买西瓜。”

吴誓言不为所动,他一贯聪慧,此刻却完全无视妈妈的态度,坚持着:“妈,你告诉我,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陈筱茹也突然上来倔劲,其实她知道,两个孩子,吴誓言最像她,虽然看上去温和有礼,却有股隐藏起来的执拗,不像她那么外露。

她想到什么,向他走过去,吴誓言迎着她,陈筱茹两手抱在胸前,眉头紧蹙,问他:“你们两个吵架了吗?他没告诉你要去上补习班吗?”

吴誓言嘴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摇摇头,说:“没有吵架,你告诉我吧。”

陈筱茹撇撇嘴,“你还是别去接他了,”她说着转身往房间走去,“吴誓言,听话,给自己找点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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