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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漪漪偷偷看了一眼大家碟子里的蟹肉蟹膏,食欲大增。

杨诣修不光手指修长好看,剥出来的螃蟹,也好好看。

在同行的衬托下,她有被杨诣修迷倒一分钟。

真心话。

吃下第一只螃蟹后,尤漪漪忽觉得后背有些发痒。

难道是蚊子咬人?

不对,这么冷的天气,不该再有蚊子了。

尤漪漪肯定不能当众挠痒,她忍了又忍,越忍越痒。

她以前吃螃蟹从不过敏的,首先就排除了过敏。

但是真的好痒,有些受不住了。

尤漪漪草草吃了些东西,实在无心继续进食,只能忍着难受,再次凑到杨诣修耳边。

她还没开口,杨诣修已经看了过来:“我只剥一只。”

“不是。”尤漪漪小声说:“我好痒,你能陪我出去挠痒痒吗?”

杨诣修:“……”

显然,从没有女人对他提出“你能帮我挠痒痒吗”的要求。

尤漪漪恳求地眨眨眼,因为难受,她眼圈甚至已经红了。

杨诣修很快想到过敏反应,过敏反应严重了会致死。

他连忙放下筷子,果断决定:“去医院。”

“?”

不至于又去医院啊。

尤漪漪还没反应过来,杨诣修就搂着她站起来,向众人说明原因道别。

“你外套没拿。”

尤漪漪在被杨诣修掳走之前,记性极好地带上了他的外套。

离开包间,温度降低,尤漪漪拉住杨诣修让他别着急,还站住说:“你先穿上外套。饭还没吃完,我们俩都提前离席,是不是不太好?”

其实她是想把午饭吃完。

宁泰的蟹黄味道真的挺不错。

杨诣修没接外套,神情冷肃:“我不希望你的父母来找我兴师问罪。”

小心思一眼就被看穿,尤漪漪弱弱地说:“不一定是过敏,先找一间房帮我看看吧,万一只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呢。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的,没有出现呼吸困难休克等症状,是不是?”

杨诣修同意了这个方案。

但他是觉得去医院速度太慢,不如先让医生通过照片初诊迅捷。

杨诣修在宁泰酒店开了间房,一进门就把暖气开到最大,关闭窗帘,站在门口跟尤漪漪说:“你去里面tuo衣服。”

尤漪漪脸颊突然一红。

怎么画风突然不正经起来。

有点紧张怎么办。

杨诣修很绅士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还说:“我不会偷看。”

哦,白紧张了。

尤漪漪开始tuo衣服。

冬天的衣服比较多,她怕冷,还怕冻出点毛病,便仗着自己瘦,不显胖,穿了足足四件。

明明简单的一个行为,被尤漪漪的养生意识,拖成了一个复杂行为,整整两分钟过去,她都没脱掉里面的一件羊毛衫,反而被羊毛衫卡住了脑袋。

“……”

房间门窗紧闭,过于太安静,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有种莫名的紧迫感。

尤漪漪脑袋卡在羊毛衫里,耳环不知道挂住了哪里,长发在羊毛衫里乱了,眼前漆黑一片,感觉被关进小黑屋了似的。

她试着先把耳环取下来,再脱掉羊毛衫。

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耳环挂住羊毛衫,又绞住了一绺头发,稍微用力一扯,耳垂都疼。

完了,开始紧张了。

尤漪漪胳膊都举算了,无奈之下用最直白的语言道出她的困境:“救命。”

杨诣修:“?”

尤漪漪有点尴尬地说:“杨诣修,救命。那个,我我我被羊毛衫卡住了头,你能帮我弄一下吗?”

杨诣修:“……”

他几乎在切齿:“尤漪漪,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尤漪漪欲哭无泪:“我胳膊好酸,抬不动了,救命。”

杨诣修犹豫了两秒才转身,就看到尤漪漪整个脑袋全笼在黑色的羊毛衫里,手臂高举,找不着北原地转了一圈。

“……”

“杨诣修,你在哪里?好黑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把灯打开。”

脑袋弄不出来,眼前黑漆漆,稍微一动耳垂就痛,后背还在发痒,尤漪漪有点想哭。

尤漪漪半天听不到动静,闭眼往前走。

杨诣修看着往反方向走的尤漪漪,伸手抓住她,拉到自己跟前,将她双眼从羊毛衫领口弄出来,再让她双臂从袖子里抽出来。

堪堪露出双眼,尤漪漪便喊:“疼疼疼,耳环勾住线了。”

杨诣修只好停了手,盯着那一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

尤漪漪看了一眼头顶,灯居然一直是亮的。

她好言好语求杨诣修:“我看不见,你能帮我把耳环取下来吗?拜托了杨先生,世界上最好的杨先生。我愿意用我贫瘠的语言给你最丰富的赞美。嗯嗯?可以吗?”

杨诣修面无表情低头,帮她取耳环。

头发、耳环和羊毛衫胡乱缠在一起,取下耳环着实耗时间。

两人鼻尖近在咫尺,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鼻息,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闲着也是闲着,尤漪漪轻轻用鼻子嗅了嗅,杨诣修身上有好闻的一种冷香,有雪的冷冽,有松的清香,浅浅淡淡,很好闻。

好像没闻过这种类型的男士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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