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柔弱的哭腔:您好,我是真的感激您,想见您一面,当面道谢才有诚意。我并不是故意不吃饭的,我只是没有胃口。
这声音,很能引起人的保护欲。
Alpha最爱的类型。
柔弱如菟丝子。
我觉得,你最大的谢意,就是立刻、马上出院。
对方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像是不想被乾坤听出来,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是。
那头的Oga沉默了一会。
然后有些倔强地说:就算我是路边的猫猫狗狗,难道就没有感谢的权力吗?
乾坤按着突然发痛的太阳穴,望着窗户上不断落下的雨帘。
慢慢说:请不要侮辱猫猫狗狗。
作者有话要说:它们很可爱,不会恩将仇报。
未来
记者:您家的产品掀起了电子产品的革命,大家都很好奇,您是怎么想到将警报器放入项链里面的?
千千:夫人需要。记者:那后面的改良又是从哪里获得的灵感呢?
千千:夫人。
有看过另一本的宝宝(没看过也没事哈,两本只是联动,可独立看),可能对木梨这个品牌有印象,是滴,就是大京送希希的那条有特殊意义的项链牌子,也是特别反智的铂金镀银设计,起源在这里哈~~未来霸总亲自设计,还是限量款,单价高达六位数~
第44章 CH.44
这话就像是直接说,你连猫猫狗狗都不如。
电话那头的哭腔戛然而止,大约是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没风度的人。
您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Oga想结束对话,但又舍不得。
乾坤的声音让他有种熟悉的味道,他还想再说几句。
伤好了,还继续用着我的医疗费,我也觉得你不尊重我。乾坤轻笑,眼中却没有笑意。
我会还你的!因为被误会,Oga生气地说道。
不用还,我就当捐助贫困山区。另外,希望你不要再占据应该属于别人的床位。
等等,您的收款账户
oga还没说完,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乾坤没多久就收到保镖的询问,保镖都是Alpha,哪里受得住Oga的伤心哭泣,询问他是否能告知收款账号,这位Oga说是会定期汇款给他。
虽然一开始救下对方是形势所逼,但对方后续的某些行为,看似柔弱,却又不那么柔弱。
他对别人没兴趣,今天心情好,他才有耐心回复:[给个你们的账号就行。]
切断了对方联系的途径,乾坤望着路灯下的银河倒泻,也不知道小朋友淋到了没。
乾母拿着保温桶回到家里,雨实在太大了,她看着浸了水的羊皮高跟鞋阵阵心痛。
她是给加班的丈夫送晚餐去了,与大部分貌合神离的豪门夫妻不同,乾坤的父母当年是自由恋爱,直到现在感情如初。
她将保温桶放到厨房时,才发现住校的儿子不但回来了,还围着围裙在熬汤,手里拿着一本厨艺书,一手端着个勺子舀着。
她这个儿子,虽然样样拔尖,但可能是什么都太容易得到了,对大多数事情都提不起半分感兴趣。骨子里的嚣张劲儿是无人能及,傲得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种晚上熬汤的事,除非是心情非常好,好到运动都无法宣泄的时候,才会偶尔出现。
她慢慢走近,本来想吓他一跳,但某个顶级感知力的Alpha顺势回头,说:妈,过来尝尝味道。
乾母狠狠瞪了眼让她永远没惊喜的儿子,尝了一口,居然很不错。
是学校里发生什么高兴的事了?
之前那段时间,可一直阴云密布。
乾坤愁眉不展的样子,让他们时刻担心他气息暴/动,炸了学校,为此乾母还与校长沟通过,一旦乾坤表现异常,必须转移。
乾坤笑了笑,没说话。
端着碗上楼,被母亲喊住:你想单身到老的那句话,还作数吗?
乾坤的神情顿了顿。
低声回了句:不作。
乾母回忆起很多年前,儿子意外与一个Oga被困在一起时,Oga被喂了药,进入发情期。
为了不标记对方,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当救援人员开门把他们救出来时,乾坤满身血迹,如同个血人,这是他为了控制住自己而自我伤害的。
那狠厉的样子,至今让乾母难以释怀。
他将发情期的Oga捆住,慢慢舔着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满是血色的唇,清晰地吐出一句话:没有人能够逼我标记。
那以后,儿子就对发情期与标记闭口不谈。
分明是那次受了极重的心理阴影,甚至斩钉截铁地表明,希望单身到老。
乾母看着儿子略显不自在的背影:臭小子,是不是心动了?
楼下,只有乾母略显欣慰的笑容。
谢家管家不停往外看,企图看到沈矜的身影。
落地窗外,是在风雨凄凄中被摧残的庭院,雨水汇成了溪流,从石板小径中窜流。
整个客厅都没有开灯,餐桌上,放着一只插着18字样的焦糖蛋糕。
周围放着几盏亮着莹莹光芒的的蜡烛,随着溜进来的风摇动着,餐桌前,只有谢凌静静坐着的身影。
管家现在有点后悔,他就应该不顾表少爷的反对,直接开车去学校接人。
管家想再打个电话询问情况,却听谢凌冷淡地阻止:别再打了。
管家觉得,谢凌好像天生就没有亲人缘。
谢家嫡系这边的二少,是谢父第二次婚姻带来的,与谢凌同父异母,总是见缝插针的想要夺取继承人的位置;三少是谢父第三次婚姻带来的,三少人不坏,但在二少的巧言令色下,与谢凌离了心。
两个弟弟让谢凌再伤心,他依旧每年送礼物,等他们过生日。
等来的,就是那句不断重复的快回来了在路上,就这样等到第二天早上,蜡烛灭了,饭菜凉了,什么都没等到。
谢凌能信任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让他上心的更少,还偏偏就这么少的几个人,专往谢凌胸口扎刀子。
连两个亲弟弟都不回来,难道能指望一个血缘淡薄到近乎于无的表弟吗。
谢凌虽然养了沈矜几年,可后来联系也不多,只希望,沈矜不是同款白眼狼。
别怪他说话难听。
另外两位少爷,吸着谢凌的血,却从没一点回应。
管家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让沈矜来一趟,哪想到下一秒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中。
管家张着嘴,重重地拍了下窗,哈呀,表少爷,来的漂亮!
谢凌皱眉地看着手舞足蹈的管家,提醒道:注意你的修养。
管家快语无伦次了:大少,表少爷他来了!
谢凌差点站起来,有些失声:来了?
他想去门口迎接,但想到自己兄长的身份,必须有兄长的稳重气魄,不能一惊一乍的,重新端坐回去,背脊挺得更直了。
谢家的主宅在郊区,进了大门后,有一片上千平米的草坪。
沈矜是小跑着穿过这夸张的草坪的,他甚至有点想建议表哥,不然以后在门口放个代步车吧。
他来到门口,想等呼吸平稳再开门,管家却从里面开了门,沈矜看到了一片黑暗中坐着的谢凌。
沈矜问:表哥,我是不是来晚了?
谢凌看向手表,其实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