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话,我不说。但我可以提问吗?”
张毛毛点点头。
“你的…姐姐后来有伤害你们吗?”
“她想要造成的伤害虽然没有以她想要的方式呈现,不过在程度上也差不了太远。我妈的懦弱,让我对她同情不起来。至于我爸,更没什么好说的。姐姐后来出国念书去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她了。我想,当年揭露的真相,对她的打击更大吧。”
“那个弟弟呢?”
“我跟他不熟,毕竟我比他大很多。大学后,我就离开家再也没回去过。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
“你和你爸妈没再联系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们今天联系了,跟我妈。”
“你爸…”
“今天早上,他心脏病突发,死了。”
谢言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问张毛毛吃饭没,对方一直没有回复,谢言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她,又害怕对方正在忙,自己去电话反而添乱。这几天张毛毛和谢言的联系变得稀疏起来,不再像头两天那样随时保持着联系。谢言发的信息,时隔很久才会收到回复。回复里,也只是简要的几个字。谢言猜测,她这几天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吧。前天在电话里,张毛毛说自己会比预计的时间晚回平城。因为财产的问题,一家人吵得不可开交。她本无心于此,怎奈自己是她爸唯一婚生子,法律意义上,除了她妈以外的第二个合法顺位继承人。她妈早就没了生命力,活着也不过是在等死。她爸又死得匆忙,没有交待遗嘱。她妈一句话,张毛毛便成了巨额财产的唯一继承人。这直接导致了她成为一干人等的众矢之的,想走也就没那么容易。
电话里,虽然张毛毛已经尽力避开人群,找一个安静的位置和谢言说话。但隔着听筒,谢言也能听到那一头人声鼎沸,争吵的声音。
“这些人在吵什么啊?”
“财产分割。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想让他们自己分了去。如何分,就成了问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言说着话,不自觉地撅起乐嘴。虽然才分开两天时间,但她好想她啊。
“他们先谈好了,找律师写好文件,我签了字,就可以了。”
“你让他们吵,自己去个清净的地方躲两天,不可以吗?”
“我是这么打算的。可他们不放我走,非要我留下,说是鉴证。”张毛毛叹了口气,语气冷冷地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回来。我妈那样,根本用不着我管。”
“她还好吗?”
“她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不存在好或不好。她让我背这个锅,自己倒好,终于挣脱了牢笼,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那你姐姐和弟弟呢?”
“女的那个冷眼旁观,男的那个吧…”
张毛毛举起手机朝向远处的人群,谢言在电话里听到一个尖利的男声嘶吼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词语。没一会儿,张毛毛收回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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