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一切都结束了,秦正贤回:本杰明被关在看守所里,步道明也移交了华北警方,这次行动十分成功,警方一举端了他们十几个制毒窝点。
那就好,许临摸了把来福的脑袋又问:韩麒呢?省厅对他的处置意见下来了吗?
没,秦正贤沉默片刻才回:据我猜测,韩麒面对的审判绝对不轻。
许临欲言又止,顿时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郭圆圆给许临打了电话,他激动道:许队,韩麒醒了!你不是叮嘱我留意着医院的动静吗,我可是一刻没敢耽搁就给你打了电话。
我知道了,辛苦你,许临回。
挂了电话,许临特地带着来福去了趟宠物店,来福被洗得干干净净,毛发顺滑,许临才驾车带它去了医院。
三楼韩麒的病房门口立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奉命在这里对韩麒进行监护。
两个警察冲许临颔首,许临也不着急进去只开了病房门放了来福进去,他则是立在门口同两位警察说了会话。
起初来福探着脑袋不肯进去,许临推了把狗屁股才把来福推进去。
来福悠哉地往病房里去,鼻子嗅着味道,突然它摇起了尾巴往里扑。
韩麒原本是闭着眼养神的,听到动静他抬了眼皮才看见来福扒着病床冲他直叫唤。
他万分惊喜,想伸手去摸来福的脑袋突然又看到自己右手上那把冰冷的手铐套在病床的栏杆上。
他苦笑一声,才伸了左手去抚摸来福。
见到韩麒来福极兴奋,尾巴都摇得快上了天。
许临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韩麒和来福互动的画面,许临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他静心观察着韩麒的脸色没有说话。
韩麒抬了眼,目光在半空中跟许临的目光交汇,他喉结一动开了口:谢谢你带来福来看我。
许临嗯了声,目光定格在韩麒右手上泛着冷光的手铐。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空旷的病房里只传来来福兴奋的狗叫声。
片刻后,韩麒清冷地望了许临一眼缓缓问:你的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许临回。
那就好,韩麒轻轻点头。
许临不安地搓着手心,轻咳一声说:我都记起来了。
韩麒微怔一瞬问:什么时候记起来?
昏迷期间,像是做了场梦,我清醒了梦也做完了,许临无奈地笑回。
韩麒没再说话,许临站了起来往病床前去,他坐在床榻边一边去拉韩麒的手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个戒指套在韩麒的左手无名指上。
韩麒手指一颤,听到许临说:我说过的吧,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你不该藏在黑暗里,一定要往我身边来,我带你走最光亮的路。
韩麒修长的无名指上套着肃净的戒圈,只有一颗素钻闪着微光,而那光竟是那样耀眼夺目。
韩麒垂着眼目光落在戒指上,许临看着韩麒眨动的长睫淡笑说:我一早就买了戒指,只是没有机会亲手替你戴上,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韩麒苦笑着,却没说话。
外面的两名警察敲门而入转告许临说:许队,探视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好,许临回。
待警察关门出去后,许临又看向韩麒说:省厅和市局的领导很快就会提审你,他们不会同意我随同,你放心去一切坦白交代,我和来福会在家里等待你的消息。
韩麒沉默点头,待许临和来福离开后,他的目光垂落在戒指上,他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很爱你。
太过爱你,一次又一次地放手又忍不住捡起。
太舍不得放弃可从来都没拥有过。
雾散了,哪里还会有它存留过的痕迹。
H省厅联合河海市局对案件和行动进行调查清算,谷欲生给众人放了长假,让每个人都有轮流休假的时间。
陆鸣陪着秦正贤去了趟潞城探望唐国栋,那场车祸严重到致使唐国栋被劫了肢,至今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保持着植物人般的状态,主治医生跟秦正贤说唐国栋苏醒的几率并不大,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秦正贤蹙了眉,表情凝重没再说话。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刚好撞上了来疗养院探望唐国栋的邢关。
邢关嬉笑着跟秦正贤打招呼:秦哥!你来潞城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啊
秦正贤给他递了支烟说:我准备回去了,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邢关跟在秦正贤身后去了抽烟区,两人立在垃圾筒前弹烟灰。
秦正贤抽了口烟眯着眼去看邢关问:警方行动的那天,我在天恒山脚下看到你的车了,你去那里做什么?
邢关一愣,弹烟灰的动作顿了顿支吾道:没做什么我一向清闲,林州潞城两头跑得多。
秦正贤自烟雾缭绕间看了他一眼,冷笑说:韩麒手底下有个叫阿兴的人,天恒山上他受了枪伤被韩麒秘密转移下山,你把他带走了对不对?
邢关的脸色顿时不太好,他艰难地抽了口烟眼神飘忽不定否认:没有的事
还有,秦正贤语速极快又说:韩麒手底下一个叫容哲的人,本杰明对他出手,警方搜遍了天恒山都没有找到这人,你把他也救下了对不对?
这
邢关干笑着,顿时不敢直视秦正贤。
秦正贤很快抽完一支烟,他灭了烟蒂,又伸手拍了拍邢关的肩膀叹气说: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潇洒转身离开了抽烟区,只留邢关一人风中凌乱。
秦正贤走到陆鸣身边,将手揣进口袋里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