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抬过来的两个箱子与后来抬进来的两箱放在一起,生生的小了一大圈,而且楚月吟当着他们的面,将箱子打开。
满满两箱子的珠宝首饰,怕是凤仪宫的好东西全都搬过来了。
楚月吟嘴角一抽,又赶紧将箱子给关上,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楚啸严和楚谦益与楚谦语父子三人的脸都红了,他们没想到自家拼拼凑凑才有的这些,竟然还比不过人家送来的一箱。
“楚相你们也是看过了,我现在从楚家除名之后,过得还算不赖,您大可以放心,就算是晋王以后妻妾成群,我这些嫁妆也足够我衣食无忧,不会落得我姨娘那样的下场,至于你们心里打的小算盘,我也奉劝你们一句,做墙头草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小心在沟里翻了船,带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楚月吟也不顾楚啸严是什么表情,直接让人送客。
楚谦语身为嫡子,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虽然平时一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模样,其实内心还是渴望一直生活在富庶家庭,最好楚家的丞相位置能够一直坐着,他日后进入仕途也比寻常官家子弟容易千百倍,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美好,太子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开始向楚家出手,诸位藩王们一回来帝都,感觉整个帝都的天都要变了,他们想要寻求庇佑,这个平日里低着头不肯说话的庶女居然还敢将他们拒之门外!
“楚大公子,这人呢,读书不要把自己的脑子都给堵死了,你身为丞相之子,怎么能跟一个书生一样的见识,人家书生不知道朝中实情尚能说说大话谈论一下民生,轮到你就只知道做官吗?”
楚月吟嘲讽地看了一眼楚啸严,“看来楚相这样的指导并不能将身上的重担卸下来呢。”
若是楚啸严真的这个时候选择把楚谦语放上去,那才是将自己的儿子害惨了。
“你不想帮我们就算了,用得着在这里说风凉话嘛!”
楚谦语这几日被家里的事情闹得心烦,他的亲娘因为父亲又纳进府的几房小妾吵得不可开交,他也已经到了娶亲的时候,结果说好的姑娘因为家里的这些事情,竟然也不想要嫁进来,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毁了,别的家里有心想要攀附,可是又看到太子如今的样子,也在观望着,他堂堂一个丞相嫡子竟然落得已经及冠却还是孤家寡人 的地步,这一切就算不能怪在楚月吟身上,也与她有着关系。
更何况,就算是楚月吟被逐出楚府,血缘上他们还是亲人,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见死不救?
“现在你们来跟我说是一家人了?”楚月吟轻笑一声,“我本以为,读书人好歹都有点脸皮,知道羞耻,但是没想到你们真的是读书人中的异类,我还真的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以前看不上晋王的时候,就想着把我这个不受宠的庶女给舍弃了,现在看到我们过得好了点,就开始攀亲带故,你这要是被太子知道了,楚良娣又要如何自处呢?”
她扬了扬下巴,“将这些东西都给我拿走,连我自己准备的嫁妆都不如,货色差得很,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将一些破铜烂铁拿给我的,求人一点彻诚意都没有,还想让我救你?做梦去吧!”
楚啸严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身后的楚谦语都已经要拔剑了,楚月吟冷笑着看向他:“你最好现在就出剑,我是不介意你在我院子里,给我的花草做养料的。”
一直没说话的楚谦益也冷声说道:“楚月吟,你现在这样心狠手辣,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们放心呢,楚家的人都因为遭天谴死光了,我都还活得好好的呢。”楚月吟招招手,让人将东西抬走:“几位,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