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吟的脸色顿时就黑了,竟然敢这么伤她的人。
燕寻南“嗯”了一声,好像是被疼到了,期期艾艾地开口:“还不是那个徐泊舟,他铁了心的想要为拱卫司的人报仇,我昨日是和一个暗卫一起吸引他们的视线,谁知道只有徐泊舟一个人紧跟着不放,我得营造出我是很在意同伴的样子,就,一不小心……”
说起来也是有些丢人,他还是小瞧了徐泊舟的毅力,哪怕是短短几天时间,他的轻功也进步了不少,竟然能在他故意放水的情况下,与他并肩,上一次徐泊舟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前面,怎么跟也跟不上来呢。他本以为徐泊舟经过他上一次的点拨,能够认清楚事实,看来这么长时间,他并没有好好的探查拱卫司内部究竟都是什么样的存在,还真的以为拱卫司人人都是高风亮节的吗?
他一时大意,竟然真的被徐泊舟这个丧心病狂的给伤到,那一瞬间只能想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他是想要把他们的吸引力转向他这里的,不是为了让楚月吟更加有嫌疑的。
于是,他与那个属下和徐泊舟大战一场,徐泊舟似乎是盯上了他为楚月吟找的替身,刀刀下的都是死手。
那属下的武功不弱,对上暴怒之下的徐泊舟,却也不敢掉以轻心,还受了重伤,徐泊舟乘胜追击,还真的被他得手,让他损了一名手下。
楚月吟没想到昨天竟然这么凶险,若是昨日她亲自去了,说不定还真的不会让他受伤,也不会让暗卫少了一个。
“以后就不需要有人做我的替身了。”楚月吟轻声说道,“我打算自己去会一会他,若是有可能……”
燕寻南按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郑彦之回来了。”
指挥使一回来,就代表他们的局限性更大,不知道这么多年郑彦之都出去做了什么,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又好像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
不管怎么样,他们确实是要警惕一些的。
楚月吟蹙眉:“郑指挥使,有什么是你忌惮的?”
“他这个人……”燕寻南想要说什么,又放弃了,“他很难对付的,跟着父皇一起走过来的,在所有人都要要名要利的时候,他反而退出朝堂,组建了拱卫司,只听命于父皇,也没有任何官职,比其他人更加得父皇信任。”
能在那个时候认清局势,快狠准地放弃自己应有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看看如今式微的各个国公府,就知道郑彦之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的。
“照你这么说,他确实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不过我见他年事已高,又对御史的事情颇为愧疚,想必对你也会有些心虚,也不会算是太冷心肠。”
人一上了年纪,就会格外的心软,前不久见到郑彦之缅怀故人,估计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当年做错了事情,如今也只能忏悔,对御史养大的燕寻南也会有宽容的时候,说不定这一次他真的会视而不见一下。
楚月吟心里面确实是抱有侥幸的心思,却也知道,徐泊舟这个人,是时候要除掉了,她的一时心软,已经给燕寻南带来太多的麻烦。
只有死人,才是嘴巴最严的。
她在脑海中已经想出上百种悄无声息弄死徐泊舟的办法,只能等到郑彦之不在帝都的时候动手。
“不是说要去逛集市吗?”燕寻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伤,我们就随便逛逛就好。”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撒了谎,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楚月吟让人准备一辆马车,又在里面布置好东西,才和燕寻南一起出去。
守在府里的暗卫热泪盈眶,殿下终于不在府里待着了,这些日子郡主住在宫里,他们一群大男人还要对着殿下的冷脸,怎一个凄惨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