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伯看了一眼曲帘,随后对南宫月道:“大小姐得罪了,来人呐,曲帘冲撞了主子,重责十大板,现在行刑。”
“哎哎哎,荀伯,兄长并未说是重责!”南宫月眼睛转了转,巧笑道,“所以,这板子可以打得轻一点,做做样子便可。”
“这……”荀伯回忆了一下,这世子确实是并未说过重责。
“云逸,你说,兄长是不是并未说过要重责?”南宫月眼睛危险的眯起,看向云逸。
云逸察觉到南宫月眼神中的危险,手握拳抵在下唇轻咳了几声,这才说道:“属下……属下确实未听到。”
说罢,便施展轻功,上了墙头,暂不敢露面。
南宫月得意的看着荀伯:“你看吧,兄长就是没说,您还是手下留情,月儿必当记住您的恩情。”
见南宫月乖巧的和软言软语的和自己讨饶,荀伯也实在是不忍心,只好答应着:“轻点打吧,快点打完快点走。”
南宫月这才欢喜起来,站在一旁,叮嘱道:“不要出现伤口啊,不然要你们好看!”
负责打板子的下人顿时面上冒汗,这板子厚重,打下去的力道不好控制,再说这丫鬟皮肉娇嫩,不出伤口还真是难为人。
最终,十板子打完,曲帘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南宫月自责的不行,好在荀伯提前请了大夫来,帮着上了药,又写了个药方,这才离开。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苦。”南宫月眼睛红红的,看着曲帘趴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虽然曲帘是后来赵若曦给自己找的丫鬟,但是却一直待自己真诚,而且也没有跟赵若曦禀报过自己的消息。
当时清风带来的时候,她还不情愿,以为是赵若曦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小丫鬟,在父王和母妃去世的那段时间里,陪着自己度过了那段黑暗的时光,任凭自己打骂也从未心生怨恨。
曲帘见南宫月就要落下泪来,赶紧安慰她:“奴婢没事,只是轻轻地打了几板子罢了,若不是小姐为奴婢求情,奴婢眼下连小命都没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南宫月眼泪落下来,“若不是我叫你去偷听,你也不会受罚。”
“可是世子说的对,奴婢本就知道那样做不对,却从未劝阻过小姐,是奴婢失职,理应责罚。”曲帘道,“小姐你不知道,在来伺候你之前,我也在别家做过丫鬟,从小便被打骂,只有小姐对奴婢最好,所以为小姐做什么,曲帘都愿意。”
“可是我对你也不好……”南宫月哭着说道,“我也打过你,骂过你……”
“那个时候小姐心情不好,有些过激的行为也是正常,可是奴婢在您这,终于能吃上一顿热乎的饭菜,菜里还有肉,这是奴婢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曲帘眼睛虚空,笑着说道,“所以,是小姐给了奴婢这样好的日子,曲帘理应对小姐很好很好。”
南宫月忍不住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是却就是忍不住。
曲帘忍着疼痛,缓缓地说道:“小姐,眼下您和世子解开了心结,日后定会更好,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了,奴婢为您高兴。”
大皇子府。
“你是说,嘉应卖官?”大皇子拿着一整纸条,看着寻管家,兴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