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北醴国使臣投了拜帖,要以私人身份拜访南樾国太子。
这种行为在各国交往中时常发生,毕竟太子作为被下一任国君有必要提前与各国使臣交往,不仅算是一种学习,更为提前搞好关系,以便国君交替时能平稳度过。
同时,儿臣不仅可以与太子有私交,更能与其他皇子来往一二,原因不言而喻,这些也都是各国不成文的规定。
如今还未到约定的时间,太子在书房处理公务。
匡郢哲入内,“属下见过殿下。”
太子笔未停,“何事?”
匡郢哲道,“刚刚厉王和千雪郡主入宫,在永贤宫停留半个多时辰,如今正在离宫。”
太子想到性情大变的顾千雪,只觉十分倒胃口,“可打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有,当时他们交谈时房门紧闭,但听说交谈过后秦妃便心情抑郁,回房休息。”
太子停下笔,眯着一双精致的眉眼,半掩在睫毛间的眸子闪着阴鸷,“秦妃为何会心情抑郁?难道是厉王做什么决定引她不快?厉王还真是诡异,也不知怎么被顾千雪迷成这般,明知顾千雪与苏凌霄的风流韵事还能接受,明知顾千雪在他和太子妃之位上摇摆不定还追逐,呵,愚蠢。”
说到这,太子想到顾千雪,想起两人曾经的见识、交往,心底却闪过隐隐不快。
他眉头皱得更深,“一个人……怎么就能说变就变,变成另一个毫不相像之人?”
匡郢哲作为心腹,多少了解太子的心事,可以说太子从前对顾千雪也是迷恋不已,但自从发现其性情大变后,便放弃。
如今虽然放弃,但说丝毫没有念想也是假。
正在这时,门外有太监上前,“禀太子殿下,北醴国使臣唐暄啬唐大人求见。”
两人约定午时之前见面,顺便同进午膳。
太子起身,“将唐暄啬引入正厅,本宫随后就到。”绕过桌案,太子对匡郢哲低声道,“本宫有种莫名不安,你派人去永贤宫,试着再打听一下,本宫要知他们商谈何事。”
“是,殿下。”匡郢哲道。
太子大步出了书房,去了正厅。
正厅内。
北醴国使臣唐暄啬见太子来,起身见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笑道,“唐大人免礼,现在是你我私下见面,便撇开身份,只当朋友罢。”
唐暄啬又客气了几句,两人便互相请着入了座。
有宫女送上香茗,随后便被太监遣了出去,正厅便只有太子和唐暄啬两人。
太子率先道,“算上一算,这是你我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是在父皇的寿诞上。”
唐暄啬回应道,“是啊。”
“南樾国与北醴国能正式结交,多亏了唐大人,这个情,本宫记得。”太子道。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实在谦虚了,实际上下官做得远不如太子殿下多。”唐暄啬道。
太子笑道,“一切也只为了两国人民罢了。”
唐暄啬的声音却突然顿了一下,脸上的客套笑容消失,面色隐晦,“太子殿下公事繁忙,下官不好耽搁太久,实际上,下官受国君之托,想与殿下谈一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