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小伤不断的她来说,疼痛和受伤,也许已有了免疫力,没什么畏惧了。
却见,陆危楼将手指摊上了顾千雪的耳朵,就在千雪不解时,只觉得一阵冰冷的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厉器穿入皮肤。
千雪咬了牙未挣扎,心中了然——将母金镶嵌在耳廓中,可以捕捉子金的声响,却不知这母金和子金到底是什么材质。
当装好母金时,陆危楼的手上沾染了顾千雪的血,“可以试试。”说着,掏出一只银制的暗哨,轻轻吹了下。
顾千雪立刻感觉到了耳朵的震动。
几乎没什么声音,只有轻微嗡鸣,那种感觉就好像将手机调到了震动状态。
“神奇,真的好神奇!”千雪惊讶。
“先止血。”说完,陆危楼便离开房间。
顾千雪这才发现,自己耳朵还在流血。
陆危楼离开,初烟便快步入内,见千雪耳中流出的血低落在衣服上,赶忙拿出金疮药,为其上药止血,自是不说。
夜晚,顾千雪最后一次到来关东城大狱,看望了赵元帅,更是叮嘱一些事宜。
当将一切事情准备妥当后,便收拾了一些简单行李,去了依岚教落脚地。
却见,熟悉的院门前,停着两辆马车。
马车不大,也不豪华,极为低调。
见顾千雪来了,用头巾将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丽莎终于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你怎么才来?快快上车。”
今天,是出城的日子。
顾千雪想到身后隐藏的初烟等人,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好啊,哈哈。”最悲惨的是,即便心情难过得,却还要装嬉皮笑脸的傻姑娘。
就这样,就在准备上车的瞬间,只觉得耳廓微微震动了两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去捕捉那人的身影。
果然,在远处的屋顶之上,立着一个修长身影。
因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那人容貌,但她却知道,他是陆危楼。
从未想过她有一日竟与血月楼扯上关系,更没想过,血月楼的楼主竟是这样的人。
突然,眼前的身影竟与记忆深处的身影逐渐融合,因这可怕的念头,顾千雪竟睁大双眼。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诺拉不耐烦的声音,“慢吞吞的还不上车,你是猪吗?为了等你已经延误了不少时辰,如果出不了城,本户主抽死你,信不信?”
丽莎重新探出头来,“彭珏,你在看什么?”说着,顺着眼神看过去。
千雪吓了一跳,赶忙装出一副傻样,指着天上的圆月,“月亮好大……好像柿饼子……咬一口……”
其他人的注意力便被顾千雪的吸引到了天上。
“傻子就是傻子,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诺拉咒骂。
顾千雪用余光飞快想陆危楼的身影看去,却见远方连绵的屋顶之上再无人影,这才松了口气。
入了马车,装傻的顾千雪心中暗忖——怎么会将那两个人看混呢?她绝对不承认还对那个可恨的人念念不忘。
也许,是性格吧。
两个人周身都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杀气,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