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和香棋见顾千雪剪了头发,大惊失色,“郡主殿下,您为什么要剪头发?”
“郡主,您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南樾国之人轻易不剪头发,便是真要修正头发,也是要找专门的嬷嬷。若真是自己拿剪子剪头发,那多半是决定要当尼姑的,这一点与中国古代很相似,都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信念。
宫女就是宫女,比家里丫鬟出息!
顾千雪默默地想,因为香菊和香棋虽着急,但只是耐心地在旁劝慰,若在家中,那几个丫头怕是噗通噗通跪一地。
“我脸上的痕迹用遮瑕霜能挡住,但额头的怕是不行,”顾千雪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将那厉王再次狠狠骂了一万遍,“你们别这么惊慌,我只是要剪个齐刘海而已。”
她敢保证厉王是在捉弄她,如果真的让人知难而退,便是真的迫不得已在脸上弄些痕迹,弄几枚不就行了?用得着将她亲得如金钱豹似得吗?厉王那个混蛋安了什么心,她能猜不出来!?
这黑油油的头发,顾千雪是心疼的,将这份心疼狠狠记在了厉王身上,发誓一定要血债血偿、发债发偿,而后一咬牙,咔嚓咔嚓,几剪子下去,出了一个齐刘海。
顾千雪的手极稳,虽不做女红,但从前做医生时曾经练过一种功夫。
为了上手术而手不抖,许多医生都曾经练过,手托一直装满水的水杯,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不许洒出一滴,其原理和古人练字时手绑沙袋差不多。
这样长期练习下来,不仅造就了一只强有力的稳手,更是拥有一颗天塌不惊之心。
齐刘海剪完,顾千雪对着镜子看了许久,很是满意,而后又咔吧两剪子,将两旁的鬓角也剪了。
香菊和香棋两人虽然没跪倒,但眼一黑,几乎要晕厥,她们急得都快哭了,不知一会如何和皇上交代。
“你们两人谁会弄头发,帮帮忙。”顾千雪却笑眯眯的,如同旁观者一般。
香菊上前,抖着手,“郡主想要什么样的发髻呢?”
此时此刻的顾千雪发型就如同江户川时代的日本人,一层一层阶梯式,放在现代便走了一股日式风,但在南樾国确实破天荒的,从未有人试过的造型。
刘海和两处鬓角留下,后面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扎个辫子,下面编上,上面……随便弄个发髻,别太夸张,最好精巧可爱一些。
“是,郡主。”香菊手很巧,先是将其头顶的头发分成几束,而后将每一束都编成辫子,最后将这些辫子盘于头上,只微微比头顶高上一些。
顾千雪很是满意,“香菊的手艺真不错。”挑起大拇指。
乌黑带着光泽的发丝被编成辫子再盘成发髻,未用发簪和簪花点缀,便已经以各种角度泛了乌发特有的光泽,本怪异的发型,如今一看却越发觉得好看,让人过目难忘。
大片大片的乌发衬得面颊雪白,而雪白的皮肤更显得头发乌黑,可以说相得益彰。
“千雪郡主,您的发型如此看来,却也很别致。”香棋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