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云音有些迟疑问道,东篱炙寒不会在院子坐着吧?
“五小姐不用觉得难为情,王爷并没有笑话你。”权嬷嬷解释,那天她脖子满是吻痕的事情虽然被王爷镇压下不准外传,但是府中的人都心如明镜似得,知道哪些吻痕是王爷所为。
如果说之前那一次她误以为王爷宠幸了云音,那么上一回,可就是坐实了。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皇上会下圣旨,解除王爷和云音的婚约,但有一件事毋庸置疑,那便是云音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既然是王爷的人,王爷自然不会去笑话她。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谁能控制的。
“他在外面?”
“是。”
权嬷嬷点头,她进来的时候王爷还在院子里坐着,看到云音为难的模样,权嬷笑了笑,说:“五小姐若是觉得难为情,奴婢就出去和王爷说说,让他避一避。”
虽然云音是来炙王府“弥补过错的”,但她可不认为有这么简单。
若王爷只当云音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三番两次让云音睡在他的床上,她家王爷可是有洁癖的人。
“不用了。”云音连忙摇头,她将东篱炙寒的床弄脏,说不定这会东篱炙寒正恼怒着,而且她凭什么认为东篱炙寒会因为她的尴尬而避开呢?
忽地,云音想到了一件事。
昨夜她疼的死去活来,几乎昏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肯定不是她自己跑到东篱炙寒床上的。不是她自己,那就是东篱炙寒把她抱进来的。
可东篱炙寒怎会这么好心管她的死活?
之前东篱炙寒待她好,是因为她只是一颗棋子,他需要那场婚礼。
现在婚礼没了,她这颗棋子也没用了,东篱炙寒为何还要管她死活?
还是说,真被她猜中了,东篱炙寒又在谋划什么,他还盘算着她在他的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从而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
除了这个,她真的想不出,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云音和权嬷嬷说话的时候,房间内的大木桶和脏衣服已经被清理掉干净,就剩下云音身后的床铺为清理了。云音站着不动,一旁等着清理床铺的两个下人也不敢让云音躲开,只好向权嬷嬷看了过去。
“五小姐,天还没亮,不如去隔壁歇息吧。”权嬷嬷提议,她若是站着一直不动,那就没办法整理床铺,王爷今天夜里也不用睡觉了。
“我不去!”云音立刻反对。隔壁那间房,还有液清池,这两个地方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去一步。
“五小姐,王爷还要歇息呢。”权嬷嬷委婉说道,言下之意,她若是站着不动就没办法清理床铺,床铺不清理,王爷就没发休息。
“那就让他去隔壁睡。”云音脱口而出,东篱炙寒不怕蛇,他去隔壁最合适。
看到劝不动云音,权嬷嬷也没在说什么,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权嬷嬷进来,对云音说:“五小姐,奴婢刚才出门看了一下,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走了?”云音确认问道。
“是。”权嬷嬷点头,真相是她将里面的情况和王爷简单说了一下,王爷什么都没说,起身走进了隔壁的那间房。
没说话,云音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看,果真发现院落无人。
没撞见东篱炙寒,云音送了一口气,回头一看,见那两个下人已经撩起幔帐……
瞧见床上一片狼藉时,包括权嬷嬷在内的三人都是一脸震惊……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