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玥冷眼看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错事已做,你有两条路选择。一是我立刻让林导师送你离开,先剥夺你的参赛资格,等比赛结束,我自会将你从学生会除名,至于你在凤凌学院以后的日子,我不会多管,但是想来也不会好过。”
“第二条呢?”秦震神色痛苦,颤抖着嘴唇追问。
“第二条,是你留下参赛,以你的行动弥补之前的错事。队员们未必会就此原谅你,但是你心里或者可以好过一点,至少不至于现在这般,”叶晓玥顿了顿,看了眼他流着血的右手,“容家继续奴役你,队员全都憎恶你,你的母亲……你甚至都没脸去见她!”
听她说到这里,秦震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当然了,你也可以豁出去一死谢罪。但是看你入学修炼就知道了,想来不甘心这样结局。可惜啊,事情已经做下,还被当众揭穿,所以你就算现在的想法变了,”叶晓玥凑近了几分,停在他面前,冰冷的目光如同尖刀,直直刺在他的心上,“即使你真狠得下这个心,你也依旧对不起良心,对不起母亲,始终都是个人渣。”
秦震瞳孔皱缩,嘴唇也颤抖个不停,却是绝望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眼底的挣扎绝望,叶晓玥站起身来,根本没有同情的意思,只是公事公办一般,续道:“我的时间有限,告诉我你的决定。是就此放弃挣扎,继续做容家的狗。还是选择第二条路走,听从自己的良心?”
“我……我选第二条。”秦震嗫嚅着开口,又狠闭了眼睛,“只苦了我母亲,她还在容家……”
“对你母亲来说,儿子的人品必定远比其他一切都要重要。现在我要你给容婉清报信。”
秦震的母亲叶晓玥之前已经考虑过了,她其实心里也理解秦震为家人左右为难的心境,虽然不是圣母,遇到了却也不能不管,何况她还要策反秦震针对容婉清,自然不能太过无情。
但是现在学院赛还没结束,叶晓玥暂时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免得他一时没了顾虑,影响后续的行动。
秦震的表现,她还要再观察一番。
决定已经做下,一听叶晓玥说起正事,秦震果然很快收拾好情绪,脸色虽然依旧苍白,精神却稍微振作了几分:“你要我骗她?但是你们抓住的那几个人没有回去,她必定已经起疑了。”
“当然不能全部是谎话。俘虏的事情你如实写,这样她才不会生疑,”叶晓玥对他立刻猜到几分自己的用意,十分满意,简单解释一下后,便续道,“重点是,你要让她相信这次的夜袭给我们造成了严重影响,除了我和梅清寒,白音,其他的学员基本都受到了惊讶,精神紧张,身体疲惫……”
她一边想,一边说着,秦震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很快写好了这封伪情报,让幽雀送了出去。
“……原来如此。”听叶晓玥将之前的事简单说了一番,两人都了然点头。
白音笑骂了她一句:“居然瞒到现在。”
“夜里我一个人行动,动静才会控制到最小,否则如果惊动其他学员,”叶晓玥耸肩,“万一这里还有别的内线,不是就前功尽弃了么?”
她说话语气虽然轻松,口中还在大口大口喝着水,白音和梅清寒却立刻听出了她话里的用意:这是直接排除了他们两人是“别的内线”的可能了。
两人又是感动,又对她的心机十分佩服,遂都沉默下来,不再反对她的决定。
罢了!她既思虑周全,又这么全心信任自己几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管跟着她拼尽全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