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苏曼舞的生辰!?”
流云阁内,华云思刚换下练功的衣服,疑惑着开口。
“是!据说是要大肆操办。”墨琴一边替她收拾了衣服,一边答。
“慕容信是蠢货吗?”华云思脸色一冷,“南方的水患可是安置好了?”
“没有,不过,近日流离失所的百姓倒是有许多得到了安置。”
“许多?难道竟是那赵督尉用了什么法子?”华云思有些怀疑的语气。
“姑娘高看他了,那赵督尉自从到了平州之后,只知道吃喝享乐,克扣灾银,更是对当地知州 的好些作为百般阻挠,若真的只是他,那两州的百姓恐怕早都饿死了!”
提起赵督尉,墨琴脸色微冷。
“如果不是他,难道是有别的什么人?”华云思却是不解。
“这个,说不准,奴婢派人调查了,却也并未调查出什么原委,应该是当地的大善人富商之类的所为,也不一定。”墨琴答。
“善人!?富商!?”
华云思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若真的是这样,那从一开始,他们便就会有所行动,而不是忽然之间的转变,更何况,平州孟州两处皆属贫瘠之地,哪儿来什么善人富商,倘若是外来的,那他们的善心也必定要被那赵督尉克扣了去,必然是见不到成效的。”
墨琴暗自点头,华云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姑娘的意思是?”
思虑了片刻,华云思抬起头道,“最近可有什么不一样的人去了那里,或者是,那儿除了水患赈灾之外,可发生了别的什么特别的事?”
墨琴想了想,道,“特别的事倒是没有,除了凭空多出来的米粮……对了,姑娘说起来,我才想到,这转变好像是从内阁大学士章平抚告病回乡休养开始才有的。”
“章平抚!?”
“对!前些日子,他因身体不适而向皇上告假,正是回了自己的家乡,平州。”墨琴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华云思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便就没错了,这一切,恐怕都是他的原因。”
墨琴却是不解,“只一个章平抚,他又不是富商,如何能有那么多赈济灾民的米粮!?更何况,他……”
“更何况,他为官清廉,曾有一次,自己的鞋破了,也只是让其夫人给补了好几个补丁,你是怀疑,这样清廉的章平抚,平日里所需,自给自足尚且不够,又如何能救了那万千灾民么?”华云思笑了笑,道。
墨琴点头,“奴婢正是这个意思。”
“若只是他,自然是不行的。”华云思说着,也若有所思起来,“恐怕,这一切的主使,都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所为。”
“背后的人?可朝中,有慕容信的赵督尉在前挡着,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墨琴更加好奇了。
华云思笑了,“倒的确有一个人。”
“谁!?”墨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