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记录表,明谦把三张薄纸拍在她手上,桃花眼微弯,笑得格外灿烂。
“你要是去当鸭,行情肯定很好,”孟冉婷一目十行地略着小姑娘们的心眼,三个人是不约而同的倾诉,她放下表格,不喜欢看这些年轻人的废话连篇。
明谦被她这句话逗得笑出了声,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什么鸡鸭,怎么也要说得好听一点啊,人家叫男公关。”
“不都是被女人骑,”孟冉婷不以为然,无情地揭穿事情本质。
“那我等着下次你主动骑我,”话拐了个弯,朝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孟冉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既没有面红耳赤也没有恼羞成怒。
调戏这样的女人最没意思,永远都是男人一方自我陶醉,而另一方连点反应都吝啬给。明谦深知这女人的性格,他本身也不是个会说浪荡话的人,以前玩得疯的时候也都是约到人提枪就干,他才懒得说那些费脑细胞的话。
该回归正题了。
明谦翘着二郎腿,抬腕看看表上的时间,幽幽地开口,“其实今天带你来,是有更劲爆的消息的想给你看,但是考虑到你会产生情绪,所以请你到最里面的储物室里呆着,推开条缝儿就能看到外面,只要你不做死,没人会发现你的存在,OK?”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冉婷一头雾水,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唔,九点半有预约客人,马上就来了,但是你不方便露面,”工作场合的明谦气质和在家中大不相同,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于是将信将疑,在心理疗养方面毫无一用的孟冉婷被忽悠着穿过治疗室躲进了不起眼的储物间。
将木门轻轻拉开一点缝隙,黑暗中,外界的场景一览无余。
分针与秒针重合,九点余一分。
敲门、应答、推门、脚步声,还有模糊的交谈,孟冉婷不顾地板上的灰尘直接跪坐在地上,却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凉,她想起了出门前明谦给工作室的值班人员打了通电话,似乎是在提醒他们别关空调……看来是蓄谋已久啊,连她身体畏凉都算进去了。
到底来这是谁,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
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来者的身影愈加清晰,映入眼帘的先是皮鞋脚尖,慢慢抬头,深蓝色的西裤,米色的衬衫,黑格领带,还有……
孟冉婷屏住了呼吸。
那张脸,如此的熟悉。
她想忘记却深深刻在她脑海中的面孔。
宋晨锐一直胳膊搭着西服上衣举在胸前,小麦色的肌肤衬托出他的活力,粗长的剑眉写着沉稳不容侵犯,微抿的嘴唇诉说着无情。
他眉宇间的煞气,竟已浓到了化解不了的地步。
孟冉婷看着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一时间慌了神。
那个男人,倾尽了她的青,毁了她的一切,然而即使如此,她依旧无法鼓起勇气去憎恨他。
她知道和泰和企业竞争那块地的是他,所以,她半道取经,借鉴了他夺取孟氏的途径,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夺了标,削弱了宋晨锐的气焰。
说青春无悔是假的,虽然不恨,但不代表她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父辈祖辈吃糠咽菜打拼出来的孟氏落于他手,纵然破釜沉舟玉石俱焚,她也要阻止孟氏的改名换姓。
宋晨锐的背后有赵氏集团的支撑,而她……有三个男人。
貌似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她已经不把那三个男人当外人。
可是宋晨锐今天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还有神经兮兮的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