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柱道:“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反正没人活着回来过。”
芊如急道:“那更不能让布休去啊!”
象柱道:“本来这是小事,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布休,名单上稍微改一下就可以了,或者让布休换个名字,原来的布休就当是死了,这件事就糊弄过去了。但棘手的是,刚刚冷颜宫的人来了,让我把明年去往往生之门的修士名单统筹一下,一个都不能少,特别是布休,芊如,冷颜宫是点名布休啊!这就不好办了呀,别的人少了不要紧,如果布休少了,冷颜宫就拿我问责啊!”
芊如急道:“可不管怎么样,布休也不能去啊!你想看着女儿刚结婚就要守寡吗?”
象柱长叹一口气,道:“冷颜宫的话就是天意,天意难违啊!肯定是布休得罪了冷颜宫,要不然高高在上的仙宫怎么会盯上凡间的一个小小修士呢?”
芊如急得眼泪就掉了下来,道:“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得罪冷颜宫了呢?莫非是花仙子搞的鬼?”
象柱道:“这些话我们父女之间说说可以,出去了可不能乱说,要不然就是闯下大祸了。”
芊如猛地站了起来,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让布休去的。”
象柱叹道:“芊如,你冷静一点,事已至此,不是我们父女能够改变得了的。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大不了父皇给你再找一个!”
芊如的男儿性格顿时显现,怒吼一声,猛拍了下桌子,桌子顿时碎裂,道:“除非我死,否则我是绝不会让布休去的。”说完转身离去。
象柱也没有发火,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这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也觉得歉疚,长叹一口气。
芊如出了皇宫,骑上龙麟马,心中火急火燎,匆匆忙忙就回去了。来时还在想,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布休,现在却不这样想,因为布休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回到布府,布休睡得正香,芊如连忙把他推醒,急道:“布休,快起来。”
布休睡得迷迷糊糊,就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道:“天还没亮叫我干嘛?”
芊如就从衣架上取下衣服,扔到床上,急道:“布休,赶快穿上,来不及了。你赶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布休眯着眼睛,道:“芊如,你这是在赶我走吗?不会刚回来就遇着相好的了吧?就算你遇着相好,也要等我睡完一觉再走啊!”
芊如就一把掀掉他的裤子,道:“别废话了,我不是跟你玩笑的,快点!”
布休打了个寒战,连忙又把被子拉上,道:“芊如,你吃错药了吧?半夜三更我去哪里啊?”
芊如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是想去找你的盟主吗?那你赶快去吧!”
布休道:“芊如,是不是我要去找盟主你生气了?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芊如看他磨磨蹭蹭的,也是急了,大吼一声:“你走不走?”
布休被吓了一跳,好久没听到河东狮吼了,本来就搅了美梦,就有些不悦,被这么一吼,顿时也是火冒三丈,果然是上门女婿没人权,不是自己的房子,住着就是不踏实,人家想赶就赶,完全不用商量。便跳了起来,指着她道:“象芊如,你太过分了,走就走,我还巴不得呢,你别后悔。”草草就穿了衣服,边穿边瞪眼,那意思就是,你等着,有你后悔的。
穿好衣服,脸也没有心思洗,就摔门而去。
芊如望着他的背影,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布休到马厩牵了龙麟马,气乎乎地走到院门口,开门一看,顿时就傻眼了,只见门外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将士,虎视眈眈,里三层,外三层,明月下寂静无声,把布府箍得跟铁桶一般。
为首一名将领这时说道:“附马爷,半夜三更这是要去哪里啊?”
布休没好气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关你屁事?”
那名将领也不生气,笑道:“不关我的事,我也不半夜三更来了。附马爷,皇上有令,从此以后,附马爷不得离开布府半步,我等就负责陪着附马爷,委屈了附马爷,还请附马爷体谅!”
布休怒道:“放屁!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谋朝篡位了吧?”
那名将领道:“附马爷高看了,小的没有那个胆子!”
芊如这时听到动静,持剑就冲了出来,用剑指着那名将领,怒道:“既然知道他是附马爷,就给我让开,要不然别怪我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