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米灶道:“那你不在国内抗敌,跑来我血兰国,究竟所为何事呢?”
林道道道:“陛下,中夏国和血兰国一衣带水,唇齿相依,难道陛下听到这样的消息就不紧张吗?”
天米灶道:“这是你中夏国的内乱,朕紧张什么?韩一霸赢了也好,清凉侯赢了也罢,跟我八杆子打不着。”
林道道道:“此言差矣!陛下想过没有,清凉侯不过是我国前朝余孽,无权无势,为什么能从金丝国和长象国借到兵呢?而且还一国借了两千万,陛下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天米灶眉头一紧,道:“说实话,朕确实觉得匪夷所思,那两个国家的皇帝脑子都被驴踢过了吗?虽然我听说清凉侯和金地地私交甚好,但金地地不过是太子,金丝国的老不死还活着,怎么会同意借两千万兵马给他呢?这可是一国精锐啊!朕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难不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林道道道:“外臣当然知道!其实姜小白不过是跳梁小丑,名义上是他借来的兵,其实不然,他怎么可能借来这么多兵马?他只是被这两个国家给利用了,一颗棋子而已!因为这两个国家私下里已经结下盟约,趁我国新皇登基,民心不稳,所以趁虚发兵,然后瓜分我中夏国,只要这两个国家赢了,就没有姜小白什么事了,他就得一边凉快去,陛下还觉得这事与陛下无关吗?”
天米灶惊道:“你这消息可靠吗?”
林道道道:“陛下,这种事情就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撒不得谎的。陛下可以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么大的好处,换作陛下,陛下会发兵吗?就凭姜小白那脸盆大的面子,怎么可能借到这么多兵马?”
天米灶就陷入了沉思。
林道道趁热打铁又道:“陛下想啊,到时金丝国和长象国疆域扩大一半,把金丝国围得死死的,这两个国家本来就是狼子野心,今天他们可以吞并我中夏国,它日国力猛增,看着血兰国这块肥肉岂能不下嘴?”
一直没有开口的天刹这时道:“父皇, 我觉得特使分析得很有道理,金丝国和长象国确实是狼子野心,一旦他们瓜分完中夏国,一定会对我血兰国虎视眈眈!”
天米灶沉默良久,才看着林道道,又道:“你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朕讲这些大道理的吧?”
林道道道:“陛下,现在我中夏国和血兰国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哪,趁着我中夏国现在还有抵抗的能力,血兰国此时发兵,与我中夏国里应外合,一定可以将长象国和金丝国一举击溃,这样贵国才可以高枕无忧啊!要不然卧榻之侧,总有人酣睡,陛下心里能踏实吗?”
天米灶道:“兵者,国之重器也!就凭你三言两语,就要随意发兵,岂不太儿戏了?你说的事情太遥远,朕看不到,朕只看到我国现在太平安稳,又没有一点好处,为什么要去你中夏国拼死一战?”
林道道急道:“有好处!皇上说了,只要陛下愿意发兵解围,我国愿意割地十万城!”
此言一出,朝堂惊叹,好大的手笔!
天米灶也听得心头一动。
天刹道:“父皇,我觉得这样可以发兵,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国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中夏国瓜分了,这样于我国确实不利,何况现在还有十万城作为酬劳,不论是为了现在还是为了以后,我们都不能无动于衷,等到中夏国被瓜分完了,我们想出兵也晚了。”
众臣纷纷附和,偶有一两个反对的,也迅速被赞成的声音给淹没了。
天米灶等众人发言完毕,才看着天刹叹道:“朕倒也想发兵,但你想过没有,长象国可是姜小白挂帅,此人不容小觑。你是跟我去过紫华山的,紫华山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花仙子对这个姜小白好像是情有独钟,而且冷颜宫的宫主对待姜小白也是另眼看待,万一我们灭了姜小白,惹恼了冷颜宫,可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天刹哪有那么长远的眼光,为了血兰国万年基业着想?他心里想的就是灭掉姜小白,要不然心头那股怨气一辈子都消不掉。便道:“父皇多虑了!姜小白不过是一个落迫的金斗修士,长得又像头猪,冷颜宫的仙子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上他?父皇可知道,冷颜宫的仙子可是终身不嫁的,就算看上了,冷颜宫的宫主也不会答应的。我以前曾听说,有个仙子就因为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却被宫主亲手给斩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花仙子她也不敢坏了这个规矩。我看他们在紫华山不过是为了演戏,演完就散了,如果姜小白真得冷颜宫器重,哪里还需要借兵?还要劳苦远征?让冷颜宫派个人下来说句话不就行了吗?”
同样是皇帝,天米灶就没有象柱精明,没有象柱看得透彻,听天刹这么一说,顿时心动,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如此说来,姜小白确实只是长象国和金丝国手里的棋子啊!这两个国家也太混账了,大快朵颐地吃肉,也不给我留口汤,真当我血兰国是摆设吗?”
天刹喜道:“父皇,儿臣愿意领兵支援中夏国!”
天米灶虽然昏聩,但也不是太傻,心道,你连几万土匪都剿不灭,还想征伐人家千万兵马?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但他终究有意让她继承大统,总得有点资历,想着只要多派几个靠谱的军师,让她挂个元帅的头衔,倒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