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我们不能一直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趁着这次我们打了胜仗,应该主动出击了!”
韩一霸点头道:“清凉侯所言甚是,跟我想的一样。那你说我们该如何主动出击呢?先攻打天路?”
姜小白道:“主动出击,并不一定要派兵攻打,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韩一霸怔道:“如果不战也能赢,那是最好不过了,不知清凉侯有何高见哪?”
姜小白道:“现在路长海已经被找残了,估计连京城都不敢回,而除了镇北侯,其它五路就是墙头草,有奶便是娘,并非真心归顺姜离存的,说句不谦虚的话,我们这一战打得惊天动地,传到他们耳中,他们必定胆寒,只要镇南侯私下里派人过去,晓以利害,许以重利,他们必定心动。”
韩一霸犹豫道:“这个办法我以前也试过,他们不干哪,反而要劝我跟着他们干,虽然我是镇南侯,但毕竟我们官职相同,以前是平起平坐啊,让他们归顺我,他们心里不甘哪!”
姜小白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扶立新皇登基,这样才能凝聚向心力,让他们明白,那边皇帝可以给他们的,这边皇帝也可以给。”
韩一霸心头一动,道:“不知道清凉侯想扶立谁登基啊?”
姜小白道:“当然是先皇陛下的七十三皇子啊,他可是先皇临终前册封的太子,这中夏国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太子登基,名正言顺,到时诏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姜离存是篡位,人人得而诛之。”
韩一霸面露难色,道:“清凉侯,你说的话虽然没错,但是我们到哪里去找七十三皇子啊?这几年我也派了不少人出去,暗访全国,可始终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依我看,殿下八成已经不在了。”
姜小白笑道:“你想找殿下,你可以来问我啊!”
韩一霸惊道:“你知道?”
姜小白道:“何止是知道?他一直就在信郡啊!”
韩一霸道:“清凉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话间刚落,就听大殿内的侧内传来哈哈一笑,道:“镇南侯,清凉侯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们确实在这里!”
韩一霸吃了一惊,转头一看,正是姜离赋和卞公公从侧门里走了出来,说话的正是卞公公。
韩一霸连忙起身,绕过众人,就迎了上去,喜道:“殿下,卞公公,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你们可把我找得好苦啊!”忙又行礼道:“见过殿下!”
姜离赋就扶住他的双臂,道:“辛苦镇南侯了!”
韩一霸道:“只要殿下好好的,我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殿下原来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哪!”转身就指着姜小白道:“清凉侯,你骗得我好苦啊!”
姜小白一脸无辜道:“我没有骗你啊,你又没问我。”
韩一霸道:“那你也应该主动告诉我啊,你是不相信我韩一霸吗?”
姜小白道:“韩侯你是误会我了,我若不相信韩侯,我现在也就不会告诉你了。只是殿下喜欢清静,我也喜欢清静,若是告诉了你们,你们三天两头跑来请安,就算殿下不烦,我也都烦死了。”
韩一霸咬了咬牙,道:“你……”
卞公公道:“镇南侯,你也不用责怪清凉侯,是我不让他说的,不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的话,我们也就不会一直待在你的地盘上了,只是我们想了,以前我们毕竟一直处于劣势,朝不保夕,如果我们败了,甘愿在无声无息中死去,免得遭人耻笑。”
韩一霸叹道:“都怪我没用,没能护得殿下周全。”
卞公公道:“侯爷万不要这样说,侯爷忠心耿耿,为国尽心尽力,殿下虽没有见你,却也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你心里。”
韩一霸叹道:“惭愧啊!”
姜离赋就扶住韩一霸的胳膊,道:“走,镇南侯,坐下说话。”
韩一霸现在也不敢托大了,不敢再坐在主位上,而是把姜离赋请坐在主位上,自己则在姜小白对面坐了下来。这时说道:“清凉侯,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姜小白道:“下一步就让殿下登基啊!然后诏告天下,声讨逆贼!”
韩一霸道:“就在这里登基吗?”
姜小白道:“对啊!”又姜离赋拱了下手,道:“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登基也只能一切从简,只要让天下人明白,你才是真的皇帝,这就够了,等到我们攻入京城,诛灭反贼,再正正经经,风风光光地举办登基大典,殿下你看可好?”
姜离赋点头道:“登基大典本来就是走走过场,可有可无,我不在乎,一切都交给两位侯爷定夺!”
姜小白道:“那镇南侯可有异议?”
韩一霸笑道:“你就别管我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我现在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你也不要问我,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姜小白点了点头,道:“那好!”又看着姜离赋道:“殿下,能否把先皇遗诏拿出来给镇南侯过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