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没有急着进京,而是在小城里住了几天,四下里打探一遍,等到淘金大会当天,三人才开始进城。
由于今天是淘金大会正日,全城戒严,隘口处根本没有百姓进出,只站着两排士兵,武装整齐,显得格外冷清。
三人走了过去,就过来一个士官,拦住了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
姜小白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令牌给他看了一下,那士官便不敢多说,侧立一旁,道:“三位大人赶快进城吧,淘金大会马上开始了。”
姜小白便问明淘金大会的方向,走了进去。
那士官见他们入谷,连忙叫来一个人,道:“赶快去通知大元帅,清凉侯出现了。”
那人应了一声,连忙骑上龙麟马,跟着入谷了。
谷内东南角有一座小山,山不高,山下有一片广场,用青石板铺就,四周竖有不少神兽雕塑。这里人迹罕至,只有每年皇室举行祭祀活动的时候会热闹一些。
这次淘金大会就在这里举办。
由于其它六国的人提前几日就到了,早早就来到了这里,广场两边坐了两排,中间留出一条宽阔的过道。
这次大会,天刹和金地地也来了,两个国家的人倒是紧挨着坐在一起。不过天刹恼怒金地地上次救走了清凉侯,两年多了想起来还是一肚子怒火,所以金地地跟她说话,她最多嘲讽两句,便不再理他。金地地讨了没趣,便也回去安安稳稳坐下来了。
花紫紫也早早到了,坐在过道尽头,面对六国,身后坐着十几个冷颜宫的弟子。她虽然坐着一动不动,眼睛却在人群中来回扫了几遍,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影,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姜离存则坐在下首作陪,身后坐着七大元帅,而镇东镇南镇西三侯一个也没来,也没派人来。
眼看淘金大会就要开始了,也没见到姜小白的影子,姜离存便转头问孟秦中:“清凉侯还没来吗?”
孟秦中比他还着急,毕竟这个馊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如果清凉侯和雨雄不来,这脸可就丢得大了。额头都急得冒汗了,道:“可能是他们路上遇到意外耽搁了吧?”
姜离存叹道:“朕估计他们是不敢来了。”
孟秦中道:“就算姜小白不敢来,但雨雄的女儿还在我们的手里,他不会连女儿的性命都不顾吧?”
姜离存道:“修道之人谁会顾及儿女情长?”就没好说,我连兄弟都杀,老爹都灭,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孟秦中咬牙道:“这两个禽兽,一点人性都没有。我还以为姜小白是个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的大丈夫,没想到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太令我失望了。”
姜离存感觉这“禽兽”二字是在骂他,淡淡道:“你也很令朕失望!”
孟秦中就羞得无地自容,心里恨透了姜小白,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铛——”
一声浑厚的钟声响起,震人耳膜,淘金大会开始了。广场上原本喧嚣嘈杂,顿时就安静下来。
一个司仪就走到过道中央,手里拿着一张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然后就照着稿子念了起来,声音洪亮有力,广场外都能听得见。开头无非讲一些场面话,欢迎这个,欢迎那个,这里也荣幸,那里也荣幸,但全身都荣幸完了以后,就开始讲淘金大会的规则。
规则其实大家都知道,但为了防止有人假装不知道,还是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其实规则很简单,只要是金斗修士,谁都可以上台叫阵,甚至可以指名道姓,只要对方也是金斗,且愿意应战。直到战到无人敢战,站在擂台上的人便成为本届淘金大会的金主。不过为了防止车轮战,一个国家面对同一个修士最多动用三个人,而且那名修士有权要求歇息再战。
一旦上了擂台,刀剑无眼,命如蝼蚁,死了也就死了,没人给你报仇血恨,不过打斗的过程中,如果一方觉得不敌,允许投降。
虽然有这个规矩,但投降的人也是极少的,因为投降实在有辱国体,就算当时侥幸活下来,也是死路一条,丢了声名不说,家人还得不到抚恤,所以只要是上了擂台的修士,基本都是宁死不降。
司仪念了半天,终于把稿纸念完了,长吁一口气,放下稿纸又道:“我宣布,七国淘金大会现在开始,不知下面有哪位金斗高手愿意上台挑战?”
其实根本就没有台,也就是广场中间的一块空地,也就是他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