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道:“是不是我跪下你就可以放过我家少爷?”
白独占道:“你先跪下再说,这得看你的态度能不能让我满意。”
风言使劲地攥了下手中的铁棍,终究又松了开来,咬了咬牙便闭上眼睛,跪了下去。
台下竟鸦雀无声,没有一丝嘲笑。
就在风言的膝盖快要接触到地面时,忽有一把剑出现在他的膝盖下方,又把他挑得站了起来。
风言转头一看,竟是姜小白。
姜小白仍旧低头披面,这时轻咳一声,道:“风言,跌倒了,你可以站起来。但跪下去,你就永远都站不起来了。”声音似乎还有些虚弱。
风言急道:“可是少爷——”
姜小白摇摇头道:“你不必解释,我懂,正因为我懂,我才会心痛。你下去吧!”
风言急道:“少爷,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又何必逞一时热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姜小白道:“风言,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风言急道:“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小白冷冷道:“我再说一遍,下去!”
风言便不敢再违抗,一步三回头,就走到台边,跳了下去。
白独占哈哈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骨头还挺硬的嘛!但骨头硬没用,要命硬才行。看你还算有点骨气,我给你一个自杀的机会。”
姜小白便把剑插在脚下的木板上,从衣服上抽下一根丝带,挽起额前的乱发在脑后扎成一根马尾,暮地抬头,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如刀,拔起素兰剑,道:“白独占,你我无怨无仇,今日我本不想杀你,但你不该让我的人下跪,断了自己的后路。今日我若不杀你,我会终生愧疚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