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入贵族区后,安斯艾尔就把车窗上厚厚的帘子全都放下了。
要是在这里被人抓到把柄又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尾随而至。
马车驶进花园,在外面看不到的角落里停下来。
安得烈刚才还在揣测又是哪个白跑了一趟的不速之客,可从那辆看起来丝毫也不华贵的出租马车上下来的却是他尊贵的主人。
管家先生被吓坏了,张着嘴一个劲儿地看着安斯艾尔和莫尔。
“我说,我可怜的安得烈,假如您能动一动的话,是否能为我……为我们付一些小费给这位出色的车夫先生呢?”
“大人……”安得烈的额头都冒汗了,他第一次冒冒失失地问道:“请问要给多少?”
“您看着给吧,车费我已经付过了。为了证明您还清醒着,请适当地给愿意对外保持沉默的这位先生一点预支的奖励,因为我们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大人,我已经汗流浃背了,在这种天气里。”
管家从身边摸出赏钱给了等在一边的车夫,对方很高兴地接受了。他感谢了上帝也感谢了面前这位虽然看起来很糟,可对人却很慈善的伯爵。
“愿您走好运。”
“谢谢,愿您一路顺风。”
安得烈还没等安斯艾尔把告别语说完就拖着他进了门。
“请您快进来吧,莫尔先生您也快一点,这是怎么了?你们打架了?”
“不是打架,是被人打了。”
“可您看起来就像打赢了一样。”
“安得烈。”安斯艾尔进来的时候悄悄对他的管家说,“我放弃了一场,可赢了另外一场,请为我表现得高兴点吧。”
安得烈抬起头,他做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高兴点?您不怕雷打吗?”
谐谑的康塔塔正文28.幻想曲
医生第三次被叫来了。
虽然路程很远,可这位以治病救人为职业的先生丝毫没有抱怨过,连出诊费也没有多要一点。
他的高尚令伯爵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小费的事。
经过详细检查和诊断,伯爵只是受了点轻伤——虽然他本人认为很严重,仆人们也全都表现得小心翼翼,但他确实伤得不如莫尔厉害。
那位正皱着眉让医生为他上药的角斗士没能在搏斗中占到便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
安得烈松了口气,开始忙碌着为这两个麻烦不断的人准备浴室、用餐、柔软舒适的床和枕头,一直忙到傍晚。
“我完全错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向您提任何建议了。”
“为什么安得烈,您给了我一个好建议,一次好的出游改变一生的命运。”
“那是您自创的理论,我只不过想让您出去散散心,可您演戏演上了瘾,假戏真做可要有点分-